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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路青雪给了韵春一个眼神。
那眼神,韵春秒懂。
她只能略窘地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时候。”
路青雪含笑不语。
在韵春再三解释后,路青雪收起了逗韵春玩的心思,认真地说:“不想我出现,心里说一声就可以,我听得到。”
还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烧掉另外的那张婚书。
可这个办法说出来,路青雪认为韵春会陷入过往,从而自责,所以这个法子,她不会说。
就连那张婚书,她都不会去看。
有些事情虽得以解决,但所受的伤还是在心底留下了疤,能不提及就不提及。
伤痛看似是一时的,其实是日后每一次下雪天会泛起的刺骨寒。
韵春哦了声。
看似记住了这个办法,却在想路青雪的时候完全忘记了。
更别说她让高芮送来做蛋糕的一些材料时,早就被路青雪看得一清二楚……
研究完蛋糕,韵春就会拿着做好的蛋糕,去徐蓝椋家,一边找人解决蛋糕,一边蹭饭,顺便遛遛狗。晚上回去了还会拉着路青雪窝在沙发陪她一起看电视。
生活惬意自在。
而这样的舒适生活,她也是才体验到。
她再也不需要利用空暇去找道观,跋山涉水打听路青雪的消息。
风吹野火的日子过去,她不用再提心吊胆,度日如年。
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呢?韵春不清楚。她只希望日后的每一天,都能有路青雪作伴。
看似朴实无华的心愿,其实是韵春这辈子许下的,最野的愿望。
她还希望这个愿望,会被天空一闪而过的流星听到。
转眼就到了时装秀这天。
举办地就在晖市,韵春不需要去外市,直接开车就能过去。公司有几个模特也参加这个秀,韵春就没让化妆团队来家里给她化妆,直接去会场蹭一下。
高芮早早就来接韵春前往会场。韵春上车,高芮视线直直落在韵春的右手手指,那天给韵春送东西,她并没有看见韵春戴戒指,可能是怕把戒指弄脏摘了。今天看见…跟照片里的一样。
刷朋友圈刷到那张照片的时候,高芮下巴都掉下来了。是真的,她保持张大嘴的动作足足三分钟,差点合不上去。
跟在韵春身边这么多年,陪韵春走南闯北,虽然不清楚韵春找道观具体是做什么,但做为助理,她自认对韵春的生活了如指掌。
可她也没听韵春说有女朋友啊?!
怎么过了一个月就……是闪婚?!
作为助理,高芮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老板私生活她不该打听的。可…是在太好奇了。
她的视线时不时瞥向韵春手指,小动作频繁的引起了韵春注意。
终于在高芮忍不住要问出口前,韵春懒懒开口:“想问什么就问。”
“韵姐!你是闪婚吗?”她更想问闪婚对象靠不靠谱,但这问题有些私人了,她不能问。
“不是。”
“啊?”
不是?那就是说韵姐有个相恋很久的恋人?!我丢!这么惊人的消息!
高芮还没消化了‘不是’这两个字,韵春的下一句话,要不是她系着安全带,她差点在车上跳起来。
韵春说:“六年前我就和她结婚了。”
六年……
高芮震惊之余,无意识喃喃:“怎么…没听你说过?”
而且韵春各方资料都显示是未婚啊……难道是结了又离?但资料上应该会显示过离婚的啊?不过很快高芮就想到,国内现在还不允许同性可婚,所以说的结婚不是领证,大概就是一场婚礼,互说誓言、交换戒指……
韵春先前的视线一直在车窗外,有了路青雪的世界,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处处充满色彩。她变得更加爱这个世界,爱一草一木,用欣赏的目光看每一处地方。听到高芮的话,韵春偏过头,嘴角上扬着自由大方的笑,像是漂泊许久的灵魂找到了容身地,受到了命运的青睐并加以偏爱,她说:“可能是在我们之外的人面前,爱在心中,不在嘴边。”
对外说的再多,旁人也无法感同身受。
高芮缓了几秒,想到一个可能:“那韵姐你之前跟我说不用再找道观了,不会是…之前一直在找你的另一半吧?”
“嗯。”
得到韵春承认,高芮脱口而出:“她出家了?”
韵春偏头看向后座的某身影,见路青雪沉下的脸,她被逗得咯咯笑了两声。和路青雪对视在一起,韵春手捂嘴,笑弯了眼。
高芮挠了挠头。她的问题有这么好笑吗?
话不好笑。
是韵春很少见路青雪这副表情,她觉得好玩。
听见韵春的笑声,透过车窗的阳光下,路青雪眉眼渐渐转成了宠溺的柔。
车子开到会场后门,韵春从后门进的会场,没有被堆集在前门的媒体拍到。
等化好妆,高芮才带韵春到了会场前方。
这次时装秀有媒体采访环节,秦星那天打电话就是和韵春说这件事。
咔嚓咔嚓的灯光闪着眼睛,韵春面不改色的微笑面对。
拍照结束,到了记者提问:
“请问这几年你转为幕后,是不是因为你腿上的疤?”
“那么对于这次时装秀的主题,你是怎么理解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