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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溅了点水，一些发丝凌乱的垂落下来，落在锁骨上，浸湿了浴衣，被她随意的往后捋去，跟之前的优雅慵懒相比，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色气和蛊惑。
苏言出来时，房间里的灯，只剩一盏床头灯亮着。
小姑娘已经钻进被窝里，被子裹的紧紧的，脑袋也缩进去一大半，只露出一双眼睛，像冬天里偷偷从洞穴中探出脑袋的仓鼠。
还挺自觉的。
“真是第一次？”
她不像个好人
苏言轻笑一声后，一边朝大床走，一边问道。
自觉到如此熟练，都让她怀疑她是不是第一次了。
宋清瑶紧张的心臟砰砰乱跳，看见苏言出来后，更是忐忑到眼神飘忽不定，连看都不敢看苏言。
绷直着身体，她低低的嗯了一声后，就不敢再说话了。
苏言调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也是第一次跟女人开房间。”
勾了勾唇，苏言朝大床走去。
淡定的模样，完全不像第一次。
宋清瑶讶异，没想到她也是第一次。
骗人的吧！
见她不信，苏言笑了一声，大手往那两隻细的过分的手腕一攥，轻轻一拽，就把那两条白的晃眼胳膊，按在了小姑娘头顶上：
“不信？那一会儿你就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唇落下，另一隻手也一把就要掀开被子，宋清瑶突然惊慌失措起来：
“我——我不做了，我不做了，你放开我！”
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真到了这一刻，宋清瑶还是觉得自己没办法跨过这道心理关卡。
紧攥着她的手腕，苏言直起身体，眯起眼睛，眼底流露出几分危险之意：
“不做？你当我的时间是用来陪你玩的？”
打电话给她的是她，约她来酒店的也是她，挑起她的兴趣又说不做了，玩她呢？
苏言脾气一向不好，此刻更是因为被戏耍，一张脸都阴沉了起来
宋清瑶胆子小，见她脸色难看，她被吓到了，眼泪立马就扑簌扑簌的往外掉了：
“对不起，我可以给你钱，我真的不做了！”
也不管会被勒索多少钱，但宋清瑶是真的害怕了：
“我真的不做了，我要回学校！你让我回学校好不好？”
她呜呜咽咽的话都说不清楚，眼泪一个劲儿往外掉，眼睛很快就红肿起来，更像一隻惨兮兮的兔子。
苏言皱眉盯着她，半晌后，用另一隻手温柔的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她动作很轻，但小姑娘皮肤嫩的很，脸蛋儿还是被擦红了不少。
原本还生气的苏言，被哭的没了脾气。
都没怎么着呢，就哭成这样子，搞的她跟真做了什么似的。
“真是第一次？”
苏言没动，压着她，目光俯视而下，分外的强势。
宋清瑶没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第一次，片刻后，恍然大悟。
之前隔着电话，宋清瑶就觉得很羞耻，当苏言在她面前直接问出来后，宋清瑶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滚水里，噌的一下，羞耻的浑身都热燥起来。
“是不是？”
见她不回答，苏言抓着被子的手用了几分劲儿，威胁意味更浓。
稍微上扬的尾音，带着危险的讯号。
她的眼睛也微微眯起，像蛰伏在夜色中，紧盯猎物的野兽瞳眸。
宋清瑶恐惧的身子控制不住的绷紧，害怕她继续压下来，赶紧慌慌张张的嗯了一声。
回答完，以为苏言会放过她，苏言却忽的咧嘴一笑，眼里的恶劣，一瞬间盛到了极点：
“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说完，手指往下一勾，在女孩儿的惊恐的目光中，轻轻松松的撩开了隔在两人中间的单薄的被子。
苏言已经被哭的不打算强迫她了，她现在就是纯粹吓唬小姑娘，免得她以后又乱约人。
宋清瑶当真被吓到了，声音里的哭意，像被暴雨摧残的小草一样，颤颤巍巍摇晃不定：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惨兮兮的哀求，身子僵的厉害，像个硬邦邦的木头一样绷的直直的。
她现在真的好想回学校！
“你很缺钱？”
苏言问道。
宋清瑶的确缺钱，父亲那边催的急，她要是再凑不齐手术费，母亲就有生命危险。
苏言此话一出，宋清瑶不挣扎了。
睨了她一眼，苏言了然，没再说什么了，起身，拢了拢松散的睡衣，坐在床边点了根烟，眼底掠过一丝讥讽。
她经常在手机上看见大学生为了钱财出卖身体的新闻，没想到这小姑娘也是为了钱，八成也是想买奢侈品吧。
宋清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听到她提起钱，她在一次犹豫了。
她很怕，可除了这一个选择，已经别无他法。
筹不到钱，母亲就做不了手术。
于是，直到苏言一根烟抽完，他终于听到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跟带了钩子似的，在身后响起：
“你真的会给我钱？”
“我看着像是会赖帐的人？”
挑眉，苏言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种眼神让宋清瑶很不舒服。
但为了钱，宋清瑶只能忽略这一丝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