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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就哭，开心就笑。
现在又窝在她的胸口要睡了。
顾清辞弯了下嘴角，旁人备好马车，她把人安置在车内。
一旁有人通报道：“小主子，主子有消息了。”
青丝正铺在她的后背，顾清辞直起腰，上马车的动作一停。
“怎么。”顾清辞问道。
“在姑苏城里，有人看见主人的行踪。”
“找到他了吗？”
“没有，只是在城中有人说见过他。”
“那楚瑜的娘呢。”顾清辞问着，眼神撇下，不知道再想什么。
“暂无消息。”
悬挂的心终于落下。
等反应过来，顾清辞一愣，她怎么能这样。
“怎么了。”楚瑜等了好一会，顾清辞才回马车。
车里也有炉子，整个内部都暖烘烘的，顾清辞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楚瑜又打了个盹。
要不是情丝的亮度比前阵子又高了，楚瑜还以为顾清辞又抗拒她了。
小样，好感度还不是轻轻松松就上去了。
得意中，她好像忘记之前被打脸的滋味了。
夜晚，楚瑜搂着顾清辞的脖子，声音拖着说道：“陪我睡。”
她习惯之前和顾清辞的妻妻生活，暂时忘了两人还是姐妹的关系。根本没发觉，她们亲密的有些过度了。
顾清辞浅色的眼睛流露出淡淡的挣扎。
越挣扎，楚瑜越喜欢。
“你是不是因为我是同性恋嫌弃啊！怎么抱一抱都不行了。”她不满地说道。
这方法贼拉好用。
“我没有。”顾清辞马上就乖了，“我不怕你是同性恋。”
嘿嘿。
楚瑜得逞后，在姐姐布满清香的怀里睡着，忽而又想，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勉强的。
那怕是之前的梦境，顾清辞好像没有接受过自己。
顿时不困了，楚瑜撑着床，开始看自己这个姐姐。
“顾清辞，你喜欢抱着我吗？”
顾清辞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生气了。”楚瑜警告道。
顾清辞沉思半刻，慢慢地说道：“喜欢。”
“那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呢。”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答案。”
得到这样的回答，楚瑜顿时火大。
自我意识缺失。
顾清辞太温良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外界给她的压力，包括后期，都在省略自我内心的想法。
童年的创伤，极力满足父母的需求。
她对这个世界取悦久了，以为只要听话，别人也会在意她。
而实际上，大多人不过是自私自利。
难怪后期的顾清辞会黑化。
楚瑜突然开始自责起来，她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
世界上只有一种爱是稳赚不赔，就是爱自己。
“顾清辞。”楚瑜摸了摸她的脑袋。
妹妹突然变得温柔，还有一些大人的感觉，顾清辞也有一点懵，“怎么了。”
“喜欢你。”楚瑜将她的头埋进自己怀里，“我喜欢你，什么样的你都喜欢，所以不要害怕对我说真心话。”
肯定的、确信的、没有余地的。
顾清辞转动眼眸，她不知道捡来的妹妹又怎么了。
但感觉很特别，这是父母都没有给她的爱。
“你很好，怎么样的你都很好，都值得被人爱。”楚瑜又说道，“顾清辞，你应该自豪，别人才应该担心被你丢下。”
顾清辞神色复杂，“嗯。”
好吧，顾清辞根本没懂，楚瑜好尴尬啊。
想着让人真正地接受自己，需要漫长的成长与转变急不得。
算了，还是睡觉吧。
还有，别轻易玩尬的。
楚瑜来一段告白后，就躺着睡了。
顾清辞反而起来，看着她的睡颜，手指摩挲着她的手，愈发喜欢和舍不得。
终究离别。
找到突破口后，楚瑜就有了方向。
就是让顾清辞爱自己！那么世界糟糕得一塌糊涂，她也能自处！
就算为了自己，也不会毁灭世界吧。
吃饭的时候，顾清辞给她挑刺，她找到机会就开始宣扬，“顾清辞，你要接受自己，别人不懂你的好，那是别人的问题。”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顾清辞用手帕给她擦嘴。
楚瑜的话瞬间变成了吱吱呜呜。
气煞小狐狸，怎么了，玩尬的，就有罪吗？
不让人玩尬的是吧。
楚瑜来火了，说过了许多，“顾清辞，我认真和你说，哪天我不在了，你也要照顾自己。”
顾清辞手一顿，声音紧张许多，“你要去哪里。”
“没有没有。”楚瑜低下头，干笑道：“我的意思是，两人总不可能一直贴在一起嘛，总会偶尔分开一点点时候嘛。”
“不会的。”顾清辞笃信道，“做一天姐姐，就是一辈子姐姐，楚瑜，我会照顾好你的。”
楚瑜词穷。
到底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呢。
反正连着好几天，都不需要自己努力了。
被搂着、按着、亲了抱了许久。
但是现在的顾清辞太青涩了吧，好几次小狐狸被弄软了，等着接下来的动作，她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