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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秋第一次遇到有人在这种时候笑出来,顿时有点无所适从起来。
“你、你干什么?本小姐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初寒往前走了几步,轻点了两下脑袋,“江大小姐果然霸道。”
这话她听得有点不舒服,但没去细究,“所以你只要好好在这里待着,之后你家的事业我会找我爸说的。”
初寒笑了下,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哦,那我还得多谢你了?”
江辞秋皱了下眉,听出她语气里嘲弄意味,但此刻不适合她去计较。
“反正你待着就是了。”
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江晚鹤边敲边问:“叶子,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出什么事儿了吗?”
“叶子?出事儿了哥哥可以帮你。”
“叶子!”
“……”
敲门声停下来,初寒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问:“你不回?”
江辞秋慢慢呼出口气,认真地看着她:“你就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找你你再出来,知道了吗?”
初寒没说话,江辞秋就当她默认了。
于是转身朝门口走。
初寒又在她身后说了句:“你哥哥挺关心你的。”
江辞秋回头看她,见她神色如常,像是随口说的一句,也不指望江辞秋回答。
轻轻啧了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吧。”
接着抬步上前轻轻拧开门出去。
看清面前的一切之后,江辞秋庆幸自己出来了。
江晚鹤正好带来一帮穿着保安服的人和一个拿着钥匙的工作人员,想要开门进去。
江辞秋反手就关上门:“你们想干什么?”
“担心你,你被掳进去我敲门还不说话,我以为你出事儿了。”
男人说着,但眼神往门板上瞟了不止一眼。
江辞秋腹诽,他简直眼瞎,难道看不清是自己掳了人进去吗?
不过这种几率不大,大概率是他睁眼说瞎话,想要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是谁。
难不成已经怀疑上了?
“我没事儿,所以这些人可以走了吧?”
话是江晚鹤说的,他也不能这么快就打自己脸,所以挥挥手让那些人离开了。
但他没有彻底死心,带着虚伪的笑说:“这里面的人是谁啊?叶子的朋友吗?”
“是或不是有什么分别吗?难不成哥哥还想和我的朋友交朋友吗?”
江辞秋沉了沉眼:“所以,一次还不够是吗?”
你要对我负责
她怎么会知道的?
江晚鹤脸上的笑差点就绷不住了。
“江总……”
不远处有女人喊他。
江晚鹤抿了下唇,逃一般地离开。
临走前丢下一句:“你没事儿就好,我先去忙了。”
啧,做了亏心事儿的人永远都怕别人发现他的秘密。
看着两人出了餐厅,江晚鹤在门口把余枳送走,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公司。
围着的人都离开了,江辞秋这才看到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女人。
她的鼻梁上夹着一副无框眼镜,长长的黑发低束在脑后。
抱着胸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江辞秋。
江辞秋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但想到门后还有个麻烦的女人,她便放下了去问问的心思。
正当时,背后的门内传出一阵巨响,有杂物滚落的声响。
“艹,不是吧!”
打量着江辞秋的女人眼神也一顿,随后大步往这边来。
而江辞秋飞快拧开门把手推门进去,门内扬起了一阵细微的尘土,原本高高堆着的货物突然倒了下来。
甚至还有滑落的迹象。
江辞秋衝过去把扶着墙单脚站立的女人往外拉。
初寒一瘸一拐地跟她出去。
此时职业装女人也到了门口,她眼神一凛,问初寒:“小寒你没事儿吧?”
初寒耸耸肩,指了指自己的右腿。
已经站立不住了。
女人立马说道:“我带你去医院。”
江辞秋还扶着初寒,听到女人这样说,要求道:“我也去。”
餐厅经理过来,本想说些什么,要承担这件事故的部分责任,却被江辞秋拒绝了。
她上车前喊退他们道:“这件事是我的责任,你们别管。”
开车的女人听到这句话,眉眼微微上扬,有点惊讶。
但她什么都没说,启动了车辆直奔医院而去。
江辞秋大概猜到着两人应该是朋友,但她没什么心思去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她一路上都很焦躁,一直盯着初寒的腿看。
“应该是骨折了。”初寒的额头冒着点点冷汗。
要不是她动作快,那堆货物就自己砸她身上了。
她的话说完,就看到江辞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又说:“要不是因为你拉我进去还让我等着,我才不会骨折。”
江辞秋:“我已经在愧疚了。”
“骨折了,要打石膏,好几月我都不能正常行走了……”
“我说了我已经很愧疚了,你就不要再说了好吗?你的医药费我会承担的。”
初寒笑了下:“只是医药费?”
“……那你还想要什么?”
“我不能正常行走就意味着我的行动被严重限制了,不能正常生活也找不了工作,找不了工作,我就没有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