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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慢慢爬上了半空,春杏裹着厚厚的披风,坐在了台阶上,直到屋内压抑不住的低吟缓缓传来,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为她的搭檔感到一阵烦闷。
她们都只是王爷的棋子而已,对于王爷来说,只要能达成目的,那么她们做出什么牺牲都是应该的。
今日是萧语岑,明日也许就是她了。总之,身为棋子的她们,根本无法反抗。
今夜的萧语岑格外热情,陆晞半曲着腿跨坐在旁边,手中力道不减,可少女仍然觉得不够,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揉搓着上面鼓起的肌肉,一遍又一遍地轻声低喃:“慢了……”
陆晞沉下呼吸,紧抿薄唇,又加快了速度。额上已经冒出了颗颗汗珠,但少女没有满意,她也不能喊累,只能含着泪花做着机械般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她累得不行了,翻身躺在了旁边,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萧语岑扭动着身子,嘤咛一声,踢了踢女人修长的小腿,“……你累了吗?”
陆晞一下子睁开了眼:“胡说!”
被质疑之后,她感觉手上又有力量了,深吸一口气后,抓着少女的手腕,将她翻了个面,“我刚刚只是腿麻了,歇一歇而已,才不是……才不是累了。”
萧语岑趴在软枕上,跪得膝盖有些疼,可下一瞬,她脑海里便好似炸开了烟花,下意识地塌下腰,她眯了眯眼,才发现额角的汗水落下,沾湿了她的长发,黏腻地贴在了她的脸颊处来回摆动,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忙咬住下唇,可也挡不住溢到嘴边的呜咽。
陆晞俯下身子,捏着她的腰,嗓音低哑地开了口:“要换一下吗?”
萧语岑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摇了摇头。可这会儿是在夜里,怕陆晞看不到她的动作,她又仰着头,断断续续地回应着:“不……不……”
弯月已经高悬在了天际,朦胧的月光变得清透了许多。春杏托着腮帮子,又扭头看了一眼还有动静的屋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叫醒沉浸在欢愉中的人。
还以为萧语岑只是当做任务来完成这件事,没想到……听这声音,感觉她还是很乐在其中的。
如此想着,春杏心中的惆怅少了一些。
约摸到了夜半时分,屋子里的响动总算是歇了下来。她连忙起身,叩了叩房门,“娘娘,好了吗?我送些热水来?”
听到萧语岑甜腻的声音低低嗯了一声,她转身离开了屋子,前去打热水了。
趁着春杏走开的空檔,陆晞穿好了束胸和衣衫,最后披上了来时的那件披风,再无不妥后,她坐在床边,拉起被子盖住了少女露在外面的肩,一并挡住了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
“今晚我先离开了,明晚我再来。翠微阁里有我安排的人,如果有什么异样,找她们帮忙就行,我也会第一时间赶到。”
叮嘱了许多,陆晞还是很担心孤身一人在此处的萧语岑,眼里柔情满满,她俯下身子亲了亲少女的额头,声音极尽温柔:“好好照顾自己。”
转身离开时,手腕被人抓住,她扭头看去,面色潮红的少女眨巴着雾蒙蒙的眼,“再亲我一口。”
陆晞轻声笑了笑,又弯下身子,在少女的嘴角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随着陆晞的人影消失在屋内,萧语岑心中感到一阵空落落了。她揪紧了被角,目光悠远地看着头顶的床罩。
没一会儿,春杏端着一盆热热的水走了进来,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甜腻气息,便知晓萧语岑已经与那个男人完事了,她总算是彻底放了心。
看着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少女,她抿了抿唇,环顾四周,问:“那个男人呢?”
萧语岑伸出满是红痕的胳膊,接过了春杏递过来的绢布,不甚在意地说道:“暗卫自然是去暗卫该待的地方了。”
“你先下去吧,我待会儿叫你。”
……
几日过后,朝中之人眼见着皇帝一直未曾露面,心中的猜疑越来越多。一些以户部尚书为首的保皇党甚至联名上书,请求面见皇帝一面。然而这会儿太后刚得到与赵太傅有勾结的幕后之人是淮南王的消息,她哪里还管得了一个将死的傀儡皇帝,便驳回了众位大臣的奏折,并且在暗中联络了她手中的人,商议如何应对淮南王之事。
最后她的裙下之臣谢隽提议让各位亲王将家眷带入京中,也好在必要时刻用淮南王的妻子儿女钳製住他。另外调遣太后的亲弟弟于将军秘密带兵回京,与宫中禁卫军一起,来个瓮中捉鳖,再在尘埃落定时将淮南王谋害皇帝一事捅出,那么众大臣与百姓便不会对此次围剿有所异议了。
于太后听取了谢隽的提议,暗中下了数道懿旨。
最后她召见了淑妃,让她对外宣布有孕一事,到时候皇帝驾崩,她就能继续扶持着诞下的小皇孙上位,垂帘听政了。
可淑妃很是犹豫,她不敢对太后说自己还从未被皇帝临幸过,隻得支支吾吾地问出了她的疑问:“姑母,可臣妾并无身孕,若是十月怀胎后,没有皇子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