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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能夸,一夸就飘飘然了。
元浅月收起笑容,继续端起了师傅的架子,端庄矜持地站在窗边。
剑尊的日常就是带徒弟,打怪,镇妖,带徒弟打怪镇妖~
可恶啊,马上年中了,公司里的短视频需求量增大,剧本要求也多了。没想到我这种闲云野鹤般的懒人也要加班~
各位520快乐~爱你们~
毒蟒作响
冰原上,风雪渐熄。
商队在雪白冰川上前行,在无边无际,万年覆盖着厚重冰雪的天地间,这群规模庞大的商队简直如同蝼蚁一样渺小。
即使在蓬莱洲,这次的商队规模也算是极大。五百多头白牦牛脖子上都系着金色的铃铛,随着它们的步伐在冰原上缓慢前进,身后拉着的巨大轿车碾压过冰层,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
元浅月坐在白牦牛背上铺着的柔软毛毯上,头上戴着白色的斗笠,长长的垂纱遮住了她的面容。
云初画坐着的白牦牛在她身后,跟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玉临渊则是在跟这商队的首领交谈。
这支商队总共一百人,却有五百多头白牦牛。在他们呈掎角之势所包围着的中心,是一辆巨大而华美的马车。
四百头白牦牛排列的井然有序,身上都套了缰绳,粗如手臂的编绳将它们错分开来,长长的铁链全部紧紧地绑在缰绳和那辆精美华丽的马车上。
这辆马车浑身呈现黑金色,有金石般的质感,泛着冷光。马车的每一扇窗扉紧闭,上面绘满了青翠色的怪石嶙峋,涧底溪流,四角垂着金色的铃铛,黑色为底,红色绘符的数百条柔软垂带在寒风中飘扬。
马车地下的滚轮一路碾压过冰面,留下深深的辙痕。
商队的首领叫达令哈,是个蓬莱洲走货的商人,代代都做这行商的生意。他同玉临渊随便聊了几句,便十分痛快地将他们这一行的事情抖搂了个干净。
玉临渊若是有心,鲜少有她套不出来的话。
顺着渐渐作大的风声,达令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知道,那吃人的魔鬼嘛!是挺邪门,蓬莱洲的商会也下了令,让我们不要再行商。但是咱们也没办法嘛,瞳姑娘要去的地方,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付出这条性命,也愿意去闯!”
他坐在为首的白牦牛身上,壮硕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厚重的兽皮,脸上浮起一种痴迷的红晕,饮了口酒,哈了一口白气,放下手里的鹿皮肚酒囊,擦了擦嘴,眼里狂热异常:“就算真遇到了那个吃人的怪东西,我们拚上性命也会保护瞳姑娘!”
旁边的青壮男子也是十分讚同的点点头,朝着斗笠下的玉临渊高举双手,说道:“瞳姑娘就是我们的神灵!别说为她走趟镖,就是要我现在死在这里,我都愿意!”
这话似乎说得很符合他们的心声,附近几个年轻的青年都纷纷点头,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钦慕和痴迷。
玉临渊朝他客气地点了点头,并未说出任何质疑的话,悄无声息地控制着乘坐的白牦牛,慢慢退到了元浅月的身边。
自从这商队出了都城后,赶来与他们一起,混入商队前行的元浅月几人,很快就发现了异状。
这支规模巨大的白牦牛商队,一百多行商的人,冒着生命危险,踏上被邪魔虎视眈眈的绝境,护送的并不是什么贵重货物,而是一个人。
根据达令哈所说,还是一个身无分文,孤苦伶仃的病美人。
她自称得了怪病,久治不愈,为了求药,四处流离,所以才来到蓬莱洲,可到现在追寻的解药依然没有半点眉目,所以只能再去雍云洲碰碰运气。
商人重财,无利不起早。而这个病怏怏的美人甚至没有一分钱给他们作为酬劳,却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冒死,不远千里地将她送回雍云洲。
如果不是她嫌人多太吵,估计连商队还不止这点规模。
就连能抢到护送她回雍云洲这费力不讨好的任务,还是达令哈跟其他商队首领大打出手才勉强赢过来的。刚刚和玉临渊谈话时,他的脸上到现在都能看见那块被别人打出来的淤青,分外明显。
听说这位病美人要走,城主亲自相送,给她跪在地上,将背当作人肉踩台,将她恭恭敬敬地送上这辆马车。
许多没有抢到护送她出行职责的人,都痛哭流涕地跪在她离开的城门口,朝着苍天虔诚地祈求她能一路平安。
听到玉临渊如实将话转告了一遍,旁边云初画可谓是当场惊掉了下巴。
她立刻朝着那辆黑金色的马车投去了震撼的目光,久久不能移开眼珠。
三人为了混进这商队,已经彻底封住了自己所有的灵息,化作外洲来此的普通旅人打扮,都带上了遮挡面容的白纱斗笠。
元浅月还从未听说过这种奇事,她们刚来蓬莱洲不久,对本地风土人情还不太了解。这个病美人在马车里也没露过面,且据达令哈说,她也是最近半个月前才来到蓬莱洲,已经征服了每一个看见她的人。
“只要你见过瞳姑娘一面,你就会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死又能算什么呢?”达令哈喝了一口酒,浮现了一种狂热的痴迷,“能为瞳姑娘做事,我死上一百次都值得。”
玉临渊想起这粗狂的达令哈说出这样与他外貌完全截然相反的话来,越发让人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