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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柚言靠在那儿,以前的她认为恋情就应该是两个人相互付出,可是她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言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徐柚言抬头一看,薄舟澄站在走廊拐角处,院子里种着几棵竹,竹树微微晃动,衬得她整个人更显几分凄凉。
“你生我的气了?”
薄舟澄走过来,这辈子她没怎么尝过低头的味道,可是在眼前这个人面前,她却心甘情愿的一次又一次的低头。
“嗯。”
徐柚言倒是个爽快人,直接点头承认。
“薄舟澄,如果我和你说我有一个未婚对象,你会不会生气?”
徐柚言双手抱着膝头,垂眼看着眼前人,她眼角还挂着些泪花,瞧着让人心疼。
“会。”
薄舟澄点头。
“那你能理解我吗?”
徐柚言伸出手指,看着对方那落在脖子上的红印,心里也心疼,她当时太生气了,她不应该这么做的。
“能。”
薄舟澄又点头,似乎是个没脾气的娃娃,对方说一句就回一句。
“所以我这几天要生你的气。”
徐柚言深吸一口气,压住鼻腔的酸涩。
“你能接受吗?”
薄舟澄手指颤抖,紧紧攥着木质栏杆,仿佛要把栏杆攥成齑粉。
“我……”
她犹豫好久,终究说不出来。
“我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需要时间消化。”
“不过……”
徐柚言目光在对方的红唇上打量,低下头,她头上还挽着古装发髻,娇俏的容颜像极了剧情里设定的落难大小姐。
耳旁的发丝因为刚刚的极速奔跑而有些凌乱。
“我给你赔罪,刚刚不应该那么对你的。”
“脖子肯定很疼吧?”
说完,低下头。
美人的唇当然是又娇又软的,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薄舟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她压製住了那反客为主的心思,只是闭眼,享受着徐柚言那细致耐心的道歉之吻。
淡淡的香味纠缠,竹叶晃动,遮盖了一些细微的声音。
只有,薄舟澄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心跳有多么极速。
徐柚言的心又有多乱。
如果……如果父亲不在酒后,许下那什么狗屁婚约,该有多好。
薄舟澄闭上眼睛,压下对父亲的埋怨,享受这一刻。
你在意我
周良晖还有事情,并不能久待,不过他对于薄舟澄总是势在必得的。
徐柚言是个小炸弹,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周良晖把这放在心上,便回家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薄舟澄还在忙着拍戏,不过这几天是她的单独戏份,论打戏的话,薄舟澄是比徐柚言多上很多的。
比如此刻,徐柚言身上涂满了血污,演绎的是受重伤时的姿态。
薄舟澄为了她,会解下千面蛊的压製,和众多武林高手大打出手,这是一个重头戏。
但这场戏是有危险的,其中一个镜头就是,薄舟澄被推下台阶,按道理,这种危险动作一般都是替身完成。
可是,薄舟澄极少用替身。
因为,她觉得那样没意思,高难度演绎本身也是演员需要尽的一种职责。
但这样难免会受伤,苏茶那一身的包扎疗伤的技巧就是在这儿练出来的。
“炼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一位老者伸手拍在薄舟澄背上,要把人直直打落高台,一般来说,此时被锯掉的又用胶水粘好的木头栅栏应该纷纷断裂。
可却有一块木头栅栏没断掉,薄舟澄直接磕到此处,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她轻轻哼了一声。
她才站稳身子,就跪在了地上。
一群人见状都慌了手脚,徐柚言赶紧跑过去,她手指颤抖。
“你没事吧,疼不疼啊?”
刚刚那声响,整个剧组差不多都能听见,可想而知,这应该有多疼。
“没什么事。”
薄舟澄嘴唇都已经苍白了,却还在嘴硬摇头。
她抬眼看着徐柚言,明明是应该疼的落泪,此刻脸上却浮现一抹笑容。
“言言,你不生我气了?”
自从那天过后,徐柚言就没怎么搭理过薄舟澄,薄舟澄原本是想去求对方原谅的,可又想起徐柚言说过要让她自己消化消化。
所以只能按耐住心中的难受,默默的等待徐柚言消化好这一切。
“你都这样了,还在意这些。”
徐柚言并不想深究两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在她眼里,一个人的健康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薄舟澄被搀扶下去休息,又找了剧组里的急救医生过来看,确定骨头没什么损伤,只是磕的有些狠,众人这才放下心。
导演生气的去骂道具组的老大了,一众人也就纷纷退出去,开始重新布置场景。
“要不你下回还是用替身?”
徐柚言坐在这人床边,看着苏茶把薄舟澄背部的衣服撩起,露出那一道鲜艳的印子,就是刚刚被木栏杆撞击所产生的。
“不要,那样没意思。”
“如果这样演戏的话,还不如都用替身。”
薄舟澄勾起嘴角,轻轻浅浅的笑。
“只有和你的吻戏,我本尊出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