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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不愧是我的知心人,竟如此懂我的心思。”仙人虞茜指腹轻触仙君面容,眉眼带笑的打量她沉静面容,话锋一转,“反倒让我有些舍不得离开仙君了,不如今日留下共赴巫山云雨,也算是不负相识一场。”
这话落下时,仙人虞茜低头亲了下眉眼,暧昧的打量仙君困惑神情,又轻啄了下她的侧耳,正要攀上那饱满唇珠时,仙君侧耳避开出声:“仙人这是做什么?”
满心兴致的仙人虞茜微愣的看着眼眸干净的仙君,有些忍不住笑了笑应:“难道仙君不知道我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平日里沉静的仙君,难得显露几分茫然,思索半响道:“仙界之人已断绝七情六欲,不应耽于享乐,当为天下苍生驱邪除魅,让世人安稳度日为责。”
“真是没意思。”仙人虞茜微微撑起身打量仙君清秀面容,食指描绘她的眉头无聊道,“世人不思进取,耽于享乐,何必非要管他们死活,反正三界轮回自有定数啊。”
那落在眉头的指腹有些温凉,仙君虽然并不喜欢虞茜亲昵姿态,却因咒法不得动弹,只能容忍她的举止应答:“正因为世人受欲念所困,方才不能脱离轮回之苦,仙界之人才更应该普度众生。”
仙人虞茜敷衍的应:“我看众生皆苦,我们神仙也不见得有多开心,还不如各人自扫门前雪,至少能多些乐子。”
“此乃私念太重,仙人应多加戒侓,否则日后渐生惰念,迟早会出事。”
“这么说,仙君认为自己没有一点私念咯?”
没想到会被反问的仙君坦诚应:“神仙当然没有私念,否则怎么一心护佑天下苍生?”
“我才不信。”仙人虞茜低头亲了下那红润的唇,桃花眼眸打量仙君满是震惊的神情,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唇间再次微微轻触,仙人虞茜被猛地推开,再回头一看,殿内已空空荡荡,隻隐隐回想仙君赤红着脸的模样,甚是可爱。
一路逃回炼药房的仙君,心口砰砰的跳动,好似整个人都被扔进炼药炉中一般热的厉害。
那股燥热从心口弥漫至全身,细汗弥漫额头缓缓流淌时,一缕金灿灿的晨光照进眼帘。
睡梦中的岳长英迷糊的睁开眼望着纱帐外的日光,怅然若失的眨了眨眼,才意识到天亮了。
岳长英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细汗喃喃道:“这梦也太真实了。”
清晨岳长英打着井水洗漱,脑袋里还在想梦里成为神仙的虞茜身上真香。
那香不是胭脂水粉的刺鼻味道,而是跟虞茜平日里身上的味道特别像。
虽然味道浓了些,但还是很好闻的。
薄日出头时,厨房里热气腾腾,岳母煮着清汤面又加了鸡蛋,这才端着出了屋。
“长英,吃麵了。”
“好。”岳长英端着水盆进了屋。
外边房门敞开,内里落进的光亮照的屋内清晰可见,岳长英吃着汤面,仍旧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梦里的事。
从来没听说做梦还能每天连续有不同的故事,要不是岳长英现下正穿着长袍吃热汤面,估计都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了。
岳母见岳长英安静不出声,目光打量她的面色道:“最近三伏天热,蚊虫也多,你夜里睡得好吗?”
“还好,就是我最近总在做一个很奇怪的梦。”岳长英还是忍不住说出声。
“什么样的梦?”岳母见岳长英一脸认真模样跟着上了心。”
“我、我梦见我成了神仙。”岳长英没敢提梦里有虞茜的事,隻虚掩的提了几句。
“这是好事啊。”岳母笑着看有些不好意思的孩子,“神仙,那都是有庙宇供奉,你成了什么神仙?”
岳长英没想岳母当了真,面热的低头咬了口流黄的鸡蛋应:“我也不记得了。”
看来做梦的事,还是只有自己知道的好。
此后断断续续又做了大半个月的梦,岳长英觉得有些奇怪,突然开始认真担心,如果自己将来真成了神仙,那往后谁来照顾岳母呢?
只是岳长英又想不出什么来由,只能尽量不去想那些神仙鬼怪之类的事。
盛夏的炎热至七月底八月初旬,才稍稍停歇,城外的匪军好似停了进攻,连带城内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谁想此时的城东小钱庄前却聚集大量的商户掌柜讨要银钱,连带花楼夫人的鼻烟铺子也被围攻。
整条街道上都是拥挤的人群,商户和花楼夫人的人手打成一团,官府隻好派官差来维护治安,岳长英和楚丰等人便在其中。
“肃静,再动手官差可就抓人了!”楚丰扯着嗓子想控制局面。
“你算什么东西,找打!”花楼夫人的人手打狠了,竟然直接挥拳打向楚丰。
楚丰气的不轻,索性扭打成一团大喊:“长英,先一块抓了再说!”
这一声引得不少衙役们也跟着动起手,岳长英看着乱哄哄的人群,隻好打消劝和的念头,抬手放长粗绳和几名衙役忙着抓人。
官差们好不容易控制住场面,楚丰脸上更是挨了两拳,满是怨愤念叨:“听说花楼夫人的钱庄携款潜逃,这些老爷全部家当都赔光了。”
岳长英拧开药瓶给楚丰递药,隐隐还能听见前堂喧闹声响。
午时公堂候审,花楼夫人和一干商户都聚在一处,想来谩骂争执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