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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长英听着虞茜言语里的讨好,倒也不是不信,隻觉得没料到她会突然对自己调情,面上微微发热,有些不好意思的紧。
“你不信么?”虞茜见岳长英不出声,有些担心她因为自己刚才的置气话而心生间隙。
“没有,我相信大小姐的。”岳长英红着脸看着面露急切的大小姐应着,
虞茜见岳长英神情诚恳,这才松了口气,低头亲了下她还泛着红的唇瓣笑道:“你的嘴,还麻吗?”
岳长英见虞茜一句话打破暧昧气氛,顿时窘迫的很应:“还有一点。”
“看在你今日受了苦的份上,我这回给你个大红包。”虞茜忍笑说着,没想她却摇了头。
“大小姐,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哪还能再伸手要压岁钱。”岳长英不想白白受着虞茜的好,更别提虞茜给的压岁钱数目大的吓人,实在是让人受之有愧。
去年岳长英打开压岁钱一看竟然张三千两的银票,这数目寻常人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存到。
虞茜暧昧的探手勾住她的身段念叨:“看来今年你是打定主意不要压岁钱了?”
岳长英点头应:“嗯,去年大小姐给的压岁钱我还没花呢。”
三千两别提拿出给岳母花费,恐怕还没出声,岳母就得追询来源,所以那张银票隻好被岳长英一直夹在床板层存放。
“为什么不花?”
“我跟我娘平日里吃穿用度花不了多少银钱。”
“从来只见人发愁如何挣银钱,没想还有人因为花钱而为难的,我真是服了你。”虞茜好笑的看着一脸为难模样的岳长英,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夜色渐暗时,岳长英撑着油纸伞独自离开虞府内院。
从虞府侧门出来时,外边聚集的宾客车马以及仆人小厮都还未曾散去。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大年初的苍州城夜里还有几分热闹。
酒楼里老爷公子们喝酒听戏,街道外边大雪纷飞,车夫小厮们三三两两的在外边闲聊。
“今日虞府真是让人开了眼见,府邸华宴美酒数不胜数,只可惜那两位新管事的姑娘真是地狱爬出来的吝啬鬼。”
“大过年宾客上门拜访,谁想虞府席位居然还收高价银钱才能入座,听说大老爷当场脸色都黑了,还得端酒赔笑,那场面真是绝了。”
“这年头皇帝没了,各地山头充大王,咱们苍州自从有了虞府,官府大老爷算什么东西,就连那新升官的王将军都得对虞府卑躬屈膝,往后有得折腾呢。”
“嗐,虞府那两管事小妮子只要见钱就移不开眼,尤其是那叫什么沉雁的姑娘,牙尖嘴利骂人最毒,年底她们让官府私自加了不少商户杂税,现如今富商老爷们个个心口都堵着火气,偏生虞府跟官府和军营都是同一鼻孔出气,谁也不敢闹啊。”
“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些富商老爷们现在割肉饲虎,迟早会被掏尽家财。”
“那接下来可有好戏看咯。”
人声噪杂,很快被风雪吹散,岳长英脸颊被冻的泛了红,侧身停了一会才迈步行进。
从巷道进院落,大门倒贴的福字还很是崭新,岳长英撩开门帘入内出声:“娘,我回来了。”
岳母坐在榻上打量几眼道:“你的嘴这是怎么了?”
“这是午时用饭,不小心被辣的。”岳长英倒着茶水喝了小口,隐隐还能感觉唇瓣泛着微微辣意。“娘,您吃了晚饭吗?”
“刚才吃了些汤饭,大小姐没留你用晚饭?”岳母多心打量岳长英脖颈,只见并没有什么印迹,心里松了口气。
“咳咳……”岳长英看着岳母习以平常的模样,还有些意外,“没有,我出府时天还不算太晚。”
岳母闻声道:“橱柜里留了饺子,你拿去厨房上蒸笼热热就能吃。”
“哎。”
不过多时,岳长英从厨房端着热气腾腾的蒸饺坐在榻旁方桌,又往小碟倒了些醋,执筷夹起蒸饺蘸醋吃着,脸颊鼓鼓的念叨:“娘,您包的饺子真好吃。”
“你午时一直不回来,娘就知道你肯定要在虞府吃饭,所以隻给你留了一些。”岳母打量面色无恙的自家孩子,终是忍不住好奇,“你跟大小姐怎么样?”
这几个月那大小姐一直没露面,岳母也没听岳长英平日里主动提,猜想俩姑娘莫不是断了念想。
岳长英惊讶的看着岳母,面色浮现些许红晕认真应:“好,挺好的,大小姐还说让我们准备细软,可能春日里就要一道出城。”
没想岳长英会如此应答,岳母滋味复杂也不再多说什么,心想这位大小姐该不会真要跟随去穷乡僻壤的乡下吧。
夜里岳长英伺候岳母洗漱,而后才端着灯盏回屋。
灯火熄灭时,岳长英摸索钻进被窝,翻身望着窗户透进些许冷光,风雪在外拍打发出细索声响。
很快岳长英睡意昏沉,意识朦胧际陷入梦境之中。
仍旧是云雾缭绕的仙界,可那仙君却不像平日里那般悠闲姿态。
“仙人三番两次滋扰行事,究竟意欲何为?”仙君沉声训斥。
“我想的不过是能跟仙君同欢共乐,为何仙君不肯从欲呢?”仙人半躺在盛开的梨树枝头,一手握着酒壶惬意饮酒,伸手拨弄梨花枝条调笑道。
“仙界之人无欲无求,何须从欲?”仙君仰头望着枝叶间的仙人,神情微愣的移开目光道,“更何况仙人耽于私欲,实在是耽误千年修行,有违仙人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