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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心里想我今夜留下来吗?”虞茜舒坦身段依靠着浴桶望向满脸紧张的岳长英。
岳长英被虞茜看的有些面红耳赤低低应:“嗯,我想的。”
算算时日,从上回拜年至今,两人也有月余没有亲热过了。
“你下回就该坦率些才对,否则你凡事都先去问你母亲,我还以为我在你心里没有一点份量。”
“知道了。”
夜幕深深时,虞茜出浴懒散的半躺在榻上看书,岳长英洗漱出来时,便看见一身素白内裳的虞茜温婉动人的斜躺着看书。
平日里虞茜装扮的明艳动人,又喜爱穿戴些颜色靓丽衣裳珠宝,整个人就像盛夏里花枝招展的娇艳花朵尤为鲜艳夺目。
可岳长英却觉得虞茜素面白净的模样其实一点都不比她精心装扮的妆容差,相反更显得她瞧着多了几分书卷气。
岳长英迈步走近坐在床旁,因着刚洗漱缘故所以穿着木屐,走起路来多少有些声响,因此刻意压低声音,以免惊扰虞茜看书。
窗外夜深人静,冬春季节天气虽冷,但是如果没有寒风大雪,又无夏日里蝉鸣喧嚣还是非常适宜入睡。
从一架上拿起长巾擦拭干净脚,岳长英方才转头又看几眼虞茜,只见她仍旧在掌心捧着的书。
这会岳长英多少察觉些不对劲,往日里两人睡在一处,虞茜时常动手动脚,可这会却反常的没有半点动静。
“大小姐,不困吗?”岳长英平日里都睡床榻外侧,可因着这会虞茜在看书,所以才睡了里面。
虞茜悠悠翻着书偏头看了眼规规矩矩躺在身旁的岳长英故作冷淡道:“我午后睡了一会,所以这会不困,你困了的话就先睡吧。”
哎?
岳长英看着虞茜不怎么热情的模样,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可又不好意思说,隻得应:“嗯。”
难道虞茜真的只是留宿的吗?
翻转身侧的岳长英闭着眼思来想去也没能睡着,反而耳朵灵敏的听着虞茜翻书的细索声响。
一页,两页,三页……
不知不觉岳长英逐渐有了些困意,心里也就不再多想些有的没的。
眼看着睡意昏沉时,呼吸忽然间有些不顺畅,岳长英睁开眼才发现屋内灯盏不知何时熄灭了。
“你怎么能睡的着觉?”虞茜怨念的啃咬了几口,抬手将她的腰巾一把扔出被窝。
相比岳长英怕热不怕冷,虞茜就正好相反,哪怕这会已经是冬春交接之际,她明明才泡完澡,可身段却已经有些温凉。
两人呼吸交促时,岳长英没了困意,眼眸明亮的望着有些看不清容貌的虞茜低低道:“我以为大小姐今夜不想亲热。”
虞茜掌心摸索岳长英的手,埋怨的暧昧咬了下她的食指念叨:“我要是不主动,你就真一动不动,明明最坏的人是你才对。”
漆黑的屋内没了谈话声,炭盆微微亮着火星子,时而发出咔叽地声响。
那垂落的纱帐微微的摇晃,直至后半夜里才得了消停。
月明星稀之时,人天色微微露出光亮,榻上两人还在熟睡之中。
待天光露出大片鱼肚白时,院落里养的鸡开始咕咕叫唤着喂食。
院落里老妇人和岳母两人早早起来,“你家儿子和儿媳妇还没起来啊?”
岳母面色僵硬的瞅了瞅侧屋,也不好去喊,只能解释应:“年轻人睡的多,不像我们早早就睡不着了。”
“是啊,不过两人感情好,怎么还没孩子啊?”老妇人有意闲聊。
可岳母却没有心思,手里撒着谷子喂鸡,遮掩的说:“这个也不是我们能催,到底还是得看孩子的心思。”
说罢,岳母便忧心忡忡的迈步回了屋内,心想两个姑娘哪来的孩子啊!
这方侧屋内里透出些光亮,虞茜皱眉埋头枕在岳长英颈窝愤愤念叨:“我看外边那些鸡都该毒成哑巴才好。”
岳长英迷糊的醒来,眉眼朦胧的望着纱帐外的光亮,才缓缓意识到天亮了。
“大小姐,我们该起来了。”岳长英大半个人被虞茜搂在怀里,实在不好挣脱。
“这时辰太阳都没冒出头,你急什么?”虞茜皱眉望着岳长英仍旧没有睁开眼,很显然是困极了的。
“可是我娘她往常都这个时候起来吃早饭。”岳长英平日里睡的早,自然是习惯了。
只是昨晚跟虞茜闹得太晚,岳长英现下也是有些困的紧。
虞茜一听岳长英又提及她母亲,眉头皱的更深,松开搂住她的手,一把转走被褥念叨:“好啊,你陪你母亲去吃吧。”
岳长英顿时冷的回了神,偏头无辜的看着大清早闹脾气的虞茜,隻得探手穿衣裤,也不敢再出声吵她休息。
从侧屋出来打水洗漱,岳长英拧干帕巾时才发现自己右手食指的牙印,不由得回想虞茜夜里的热情,顿时面热的厉害。
“长英,去装壶茶水来烧。”屋内岳母出了声。
“哎,知道了娘。”岳长英匆匆倒了水。
待堂屋内备上茶水汤面,岳母见只有岳长英一人,“那大小姐这么早就走了不成?”
岳长英吃着汤面犹豫的应:“没有,大小姐她还没醒呢。”
这话说的岳母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两母女坐在桌旁吃完汤面,外边的天才算是亮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