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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贵族远在北边, 一时半会估摸不好办,只不过如果你能给足够的好处,那么想来他们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毕竟现在王朝四分五裂,他们也腾不出手管辖地方混战。”
“你放心,黄金白银少不了的。”
神算子抬手捋须,眉眼亮着精光道:“只要有钱,凡事都好说。”
“对了,我昨日还得了个新消息,价钱虽然高了些,但是绝对值这个价。”
“你要多少?”虞母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贪得无厌的神算子。
“不多,区区五万两银票而已。”神算子举着手指说道。
虞母从袖中取出银票,交由护卫递给他道:“究竟是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神算子瞅了瞅银票,而后踹进袖兜应:“昨夜抓了个探子,无意间得知你女儿企图炸毁苍州上游堤坝,现如今估摸已经在准备火yao动手。”
“什么?”虞母诧异的看着神算子,心想虞茜难道是疯了吗?
“我刚得知消息时,确实也是心生诧异,估摸你们两母女再怎么闹不合,也不至于毁了多年基业,可今日寅卯之际响起的阵阵炮声阵仗实在吓人,所以才想着给你吱个声。”神算子左手瞧着缰绳悠悠调转马头,一边示意手下搬运货物,“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查,以免失了大局。”
“去军营!”虞母抬手放下帘布,心想如果堤坝被毁,那苍州肯定会被淹没,现下只能是先下手为强了。
那方车轮声缓缓远去,神算子手下打开箱子一一核查,岳长英探手执火器作武器击打眼前歹徒,而后攀身爬上马匹挟製住神算子。
神算子蹙眉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出声:“小子,你难不成想黑吃黑不成?”
岳长英看着这穿着一身道袍,面上却没有一丝善意的假道士问:“你刚才说的炸毁堤坝,究竟是真是假?”
“我神算子在江湖上做生意从来不说虚言,你这小子哪条道上混的,有胆子报上名来?”神算子悄悄将藏在右手臂的鹰爪钩刺向岳长英脖颈,没想却被反手拧住胳膊,“哎呦!”
骨骼清脆作响时,神算子脸色疼得惨白,岳长英将人和手中火器一并扔下,骑着马扬长而去。
不多时身后火器砰砰作响,岳长英伏身在马背躲避众人的追逐,快马往堤坝方向行进。
夜色渐暗时,雨水越发大了些,山路泥泞狭窄难以行进,岳长英隻得弃马独身攀附行进。
而此时的虞茜已经在堤坝思量安排多少份量的火药来炸毁堤坝。
另一边赶去军营的虞母慌张调动军营里精兵,打算亲自去堤坝伏击虞茜人马,阻止她的疯狂之举。
子时临近,营帐内的虞茜侧身卧榻而眠,眉头微皱间似是睡的不太安稳。
梦境之中的虞茜身处云雾之中,所见之处并无人烟住所,好似虚无幻境。
忽地翻天覆地的洪水弥漫而来时,虞茜转身清晰的看见苍州城门房屋被衝毁,繁华街道更不复从前,哀嚎遍野,雷鸣声响彻不停。
远远看着洪水泛滥成灾,那城北的虞府也跟着被淹没,虞茜心无眷念的移开视线,心里甚至松了口气。
忽地有一道空灵声响循循善诱道:“住手吧,苍州数万民众都会被你害死的。”
虞茜不为所动应:“反正人都是要死,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的。”
“难道你真要坚持因一己之私而害死数万苍州百姓?”
“是,又如何?”虞茜不免有些烦闷。
“苍州百姓因你而丧命,数不尽的百姓失去挚友亲人,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到自己身上吗?”
“我从来不信世上有什么报应,如果真有,那些行凶作恶的坏人,怎么都过的锦衣玉食,反倒是行善积德的好人穷困潦倒?”
虞茜等待回应,却没有再听到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惊雷响起,睡梦中的虞茜恍惚地睁开眼。
营帐内里透着些许亮光,虞茜撑起身,望着空荡荡的营帐喃喃道:“长英,以后我们可以安稳过太平日子了。”
话音落下时,营帐外的人马忽地汇报:“大小姐,火yao已经准备妥当了。”
“知道了。”虞茜整理衣着出了营帐。
此时山石之上的仙君无奈摇头,掐指算道:“或许这真是你的命数吧。”
一声火器响起惊动山间飞鸟时,仙君悠悠转身,隐去身形,不见踪影。
这方虞茜同样感觉到不对劲,连忙跟徐意等人退避一侧山林防备。
“杀啊!”虞母所带领军营人马迅速同山匪交战。
而此时的岳长英也在附近不远处,只是因为体力透支,所以才慢了一步。
岳长英远远看着,只见双方正在堤坝附近混战,而那本就因为雨季而激增水量的堤坝已然安装上半人高的巨量火yao包。
这要是炸开了道口子,恐怕下游的苍州百姓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洪水淹没。
见此混战情况,岳长英也顾不上去找虞茜,只能想着先去堤坝将那些火药先给拆了再说,否则哪个不长眼的一不小心将火铳打上火yao,那就晚了。
两方近战时,虞母让人改用弓箭和刀剑,以免不小心点着堤坝上的火yao。
可虞茜却没有让手下顾忌,相反因为看清是虞母,反而更肆无忌惮出声:“母亲,这时候来护堤坝,会不会太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