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也不算装。”
程蔓哼哼:“你这么装醉没关系吗?你那些战友知道了会不会说?”
陆平洲摆出他们一伙的架势反问:“你别告诉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说完又改口,“他们知道也没关系,难道他们还真以为我会放弃新婚夜跟他们拼酒?”
话虽这么说,收尾的军嫂来敲门时陆平洲却没有出去,让程蔓出面将人送走,顺便关上大门。
门一关,陆平洲就没了顾忌,翻身下床找衣服准备洗澡。
他看出了程蔓不喜欢酒味。
因为房间里酒气重,陆平洲洗澡时程蔓没回去,坐在客厅今天刚摆好的双人沙发上。
沙发整体是木头的,但靠背和坐垫包着的米色布料里塞了弹簧和海绵,坐着挺舒服。
程蔓天没亮被弄醒,白天一直轮轴转,完全没有合眼的机会,这会周遭安静下来她就有点困了。
等陆平洲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窝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脑袋往下一点一点。
他大步走过去,将程蔓打横抱起,本想让她回床上睡,可身体一悬空她就吓得一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问:“你洗完澡了?”
陆平洲低着头,声音低沉问:“嗯,回房间睡觉?”
他在浴室里刷了好几遍牙齿,说话时呼出来的气很清新,毫无酒气。他身上也是,靠得近了,程蔓能闻到熟悉的肥皂香味。
虽然她妈给她准备的嫁妆里有肥皂,但她记得自己还没有拿出来……
因为困顿,程蔓双眼湿润,脑子里却开始想入非非,误解了陆平洲的意思,慌忙说道:“我还没洗澡。”
陆平洲顿住,声音变了调:“你……现在去洗?”
程蔓红着脸:“你把我放下来。”
陆平洲应声将她放下,看着她跑进房间,从衬衣里面摸出个手缝的小包,拿出钥匙打开放在书架旁的木箱,探头在里面翻找着。
没一会翻出个红包,打开简单看了眼再放回去,翻出衣服抱着走到他面前,想起来问:“还有热水吗?”
“有。”陆平洲说着越过程蔓,大步走到厨房从煤炉上提起个水壶,进浴室给媳妇兑热水。
六月份天已经热起来,水不用兑得太烫,陆平洲将剩下的半壶热水放在一边,对程蔓说:“你慢慢洗,不着急。”
“嗯……”
程蔓这么应着,等他出去后果然洗得很慢。
倒不是身上脏污多,她天生怕冷不怕热,三伏天吹电扇都能熬得住,更何况才六月初。今天虽然没法歇息,但她一直坐着,没怎么动弹,所以没怎么出汗。
洗得慢是因为她有点怵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虽然算年龄的时候,程蔓经常调侃地把两辈子都加上,觉得自己活了近四十年,比陆平洲还大。
但她这四十年活得挺虚,因为她穿越即失忆,哪怕现在想起来了,两段人生于她而言更像是平行的两条线,没有交集。
所以在感情上她的经历少得可怜,陆平洲之前完全没有过。
可要说她对新婚夫妻洞房之夜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也没那么夸张,这辈子的她确实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但上辈子她背着家长偷摸看过小说。
尤其是高中毕业后的那段时间,她就算谈不上博览群书,粗略看过的言情小说没有八十本也有十八本。
原著就是那时候看的,前脚看完,后脚就发生车祸穿了,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敢确定自己穿越是因为车祸还是看了小说。
话说回来,她看的那十八本小说里,有几本尺度还挺大,看得她这个牡丹常常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同时也大开眼界。
以前没对象,程蔓没想过这些事,但领证后她偶尔会冒出不太和谐的想法,尤其昨晚她妈说让她试试陆平洲是不是外强中干……
边想程蔓边往身上浇了一瓢水,本意是想降降温,可她忘了桶里的水是热的,温度不但没降下来,她反而更热了。
程蔓羞涩紧张又想入非非时,陆平洲也有点激动难耐。
等待的时间里,他一分钟就要往新房门口望二三十次,平均两点五秒一次。到后面他实在忍不住,不在房间里等了,踱步去了客厅。
其实他还想出去跑两圈,吹吹风冷静冷静。
可跑步肯定会出汗,回来不洗澡程蔓可能不高兴,洗澡吧又浪费时间,他只好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房子分给陆平洲前才空了三个月,所以内部维护得很不错,墙壁有点发黄,却并不脏,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涂鸦。
这也是他没有将客厅重新粉刷的原因之一。
房子分下来后,他也没有往客厅添太多家具,桌椅都是前任屋主留下来的,斗柜一个旧的,一个是他跟程蔓一起去百货商场挑的。
另外的沙发、茶几、自行车、缝纫机和零零散散的东西,都是接回程蔓后搬进来的。
它们的到来将房子添得满满当当,她的出现也将他的心填满了。
陆平洲想着,抬头往珠帘另一边看去。
可能是心有灵犀,当他视线望过去,浴室里也有了动静,程蔓走到珠帘后,一袭修身长裙,朦胧灯光下,她身姿纤细而柔美。
陆平洲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珠帘后的她问:“洗好了?”
“嗯……”
陆平洲又问:“我们回房间睡觉?”
程蔓没有回答,却伸手撩起珠帘,款步向他走来。
看着她走到跟前,陆平洲没忍住,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打横抱起快步走进主卧,带上门,将她放到床上。
在她洗澡时,他已经关好窗户拉上窗帘,并特意将落地扇搬了出来,如果中途她觉得热,可以直接打开电风扇。
一切准备就绪,陆平洲覆到程蔓身上,却没立刻开动,而是用双手撑起上身,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直把她盯到害羞,才神情愉悦地落下亲吻:“我们结婚了。”
他的吻很轻,像蜻蜓点水。
结束后又用那种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看得她羞赧不已,忍不住转开视线说:“我们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不一样,之前是领证,今天以后,我们会一直生活在一起。”陆平洲说完又俯下身,一下一下地亲吻程蔓的唇,轻轻地啃咬着。
程蔓被他啃得有点痒,忍不住说:“你要亲就亲,别这样。”
“这样是哪样?”陆平洲故意问,“哪样亲可以?”
程蔓被他问得又羞又恼,瞪圆眼睛看他:“陆平洲!”
她自觉这话喊得很有气势,却不想落入陆平洲眼里是另一番动人景象,让他再也忍不住,含住她的唇开始攻城略地。
两人处了几个月,没做过红线以外的事,但亲吻一点都不少。
陆平洲在这方面就像是天赋异禀,第一次就亲得程蔓脸红心跳,经过几个月的锻炼,功夫练得可谓炉火纯青。
没多久,程蔓就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汪水。
他也开始得寸进尺,向着以前不敢动的禁地进攻。
从嘴唇,到脖颈,再到腰腹,最后落入花园,程蔓不由发出轻哼,双手想抓住什么,可坚硬的短发划过手心落了空,只能任由他作为。
不知过了多久,很少出汗的程蔓热得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当陆平洲再次亲上她的脖颈,理智早已烧尽的她只能无力喊热。
好在陆平洲早有准备,从她身上离开,伸手按开电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