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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之后得寻找一个姿势,知霜舒服,她也舒服的姿势。
至于现在,不睡觉,可以干点别的嘛。
温流光盯着柳知霜如玉的手指,在脑子想,戒指该买tiffany,cartier,还是harry ston,或者是van cleef & arpels?
要不都买?
恋爱一个,生日一个,求婚一个,结婚一个,还有往后数不清的纪念日,这么一算,她有好多个机会可以送知霜戒指。
温流光笑眯了眼,人家答应她恋爱的第二天,她已经想到结婚五十周年纪念日,该送什么礼物了。
下午,柳知霜出门见秦鸢,温流光一个人趴在床上,美滋滋地用手机刷官网看戒指,心里琢磨,要不去一趟比利时请工匠定做?
突然,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小学妹江涞。
“喂?”
没等温流光说话,对面传来嚎啕大哭声,“呜呜呜哇,学姐,我失恋了!”
温流光沉默了一瞬,失恋,恋谁?秦鸢姐还是那个背吉他差点被你的三明治毒害的小姐姐?亦或是这短短的两天之内,再一次让你陷入爱情的某人?
“节哀。”温流光憋出两个字。
“呜呜呜,学姐你来陪我说说话吧。”江涞哭得凄惨无比。
怎么办?不想去。
“我现在没……”
“啊,学姐你都不管我的话我真的,不行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又凄惨了几分。
温流光心说你失恋又不是第一回 ,就按你陷入爱情的速度,三天小失恋,五天大失恋是常态,再说你要真不行了第一时间打120,第二时间该联系亲属你叔叔江忆,给她打电话算怎么回事。
不过温流光做不来不近人情的事,于是耐着性子安慰说:“没事,咱迟早遇到更好的,这个不适合,下一个就合适了。”
“学姐,我在你家酒店二楼酒吧,你要不来看我,我可能就跳下去了。”
“……等着,我马上到。”
她倒是不怕江涞跳下去受伤,二楼能有多高,除非头朝下,不然顶多骨折,再加上楼下都是灌木草丛,被接住毫发无损的可能性更大,只是怕江涞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影响酒店正常运营。
挂了电话,温流光飞一般衝出房间,突然想起什么,返回去拿了绷带,在脖子上快速缠了几圈,剪断后打结,也不管美观不美观,能挡住咬痕就行。
等她到二楼酒吧,江涞坐在吧台边,捧着酒杯,喝得鬼迷日眼,五迷三道的,眯着眼看裹得严严实实的温流光好久,才认出她是老好人学姐,当即站起身想迎接。
温流光看她那大大咧咧,东摇西晃的步子,生怕她摔了,影响酒店的名声,于是快步走过去,朝服务员挥手要了间包房,把江涞扶进去。
江涞被扶着,人却不老实,手在温流光脖子处拨弄绷带,含糊道:“学姐,你包得这么严实,想学木乃伊永久不腐吗?”
温流光把她的手打下去,语重心长告诫道:“你是学医的,不是学生物的,别老想那些违反自然准则的事。”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歧义,于是迅速在心里向学生物的道歉,决定就此揭过。
点了醒酒汤给江涞灌下去,温流光只等着她酒醒,然后跑路。
不过江涞的酒量好,在桌上趴了一会儿,居然清醒了很多,人喝了酒,嘴就关不上,话源源不断流出来。
温流光隻好敷衍她,一直嗯嗯应是。
“学姐,我是不是不招人喜欢?”
这下不能应是了,温流光无奈道:“没有啊。”
“那秦鸢姐为什么拒绝我?”
别的不说,你陷入爱情的速度已经足够让很多人直接拒绝了好吗?
温流光恋爱经验实在不丰富,严谨一点计算,算05天吧,于是只能说出陈词滥调:“可能你和秦鸢姐不合适吧。”
“那你和知霜姐合适吗?”
温流光被难住了,皱起眉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从职业看,医生和演员,一个忙,一个更忙;从性格看,一个温吞绵软,一个外冷内热,也不是很合拍;从兴趣爱好看,一个好动,一个好静,玩都玩不到一起。
合适,这个定义是什么呢?门当户对,志同道合,还是心有灵犀?
越想越觉得发愁,愁得她恨不得写一篇论文,从研究背景、研究意义、概念定义、研究现状一直写到结论,来证明她和知霜不是不相配,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涞见她半天没说话,脸色也不好看,于是反过来安慰她说:“没关系,一看知霜姐就知道是难追的那种,学姐你别气馁。”
“我追到了啊。”温流光一脸天然。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不怕大家一起穷,就怕你比我先富。
同理,不怕大家都是单身狗,就怕你追到女神先脱单。
更被说温流光一副注孤生的面相,在加拿大沉迷学习,沉迷得简直像上了防恋爱系统一样。
“追到了啊”四个字把江涞嫉妒得眼都红了,酒精作用下胆大妄为地一把揪起温流光的领子,恨声道:“凭什么?知霜姐看着比秦鸢姐难接近多了!”
她喝得醉眼昏花,揪起的不是温流光雪白的衣领,而是温流光脖子上雪白的绷带,害得她亲爱的学姐差点被当场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