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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还是入戏太深,一时没把控好。
肆泈沫理解的点头:“没事,这证明你演的挺好。”
褪去了疯狂和病态的模样,她又变成了平日里高冷的影后范儿。
她凑到导演这边,想问问感觉怎么样,下一刻就被于止警惕般护犊子似的把迟锦卿护到了身后,一副要跟肆泈沫拚命的表情。
揉着手腕的肆泈沫:“?”
干什么?
这她都没入戏这么深,导演怎么还比演员更加入戏还深啊?
杨红首先反应了过来,忍住了想把肆泈沫按下让她认罪的手,轻咳一声,再次踢了于止一下,让他正经一点。
“别闹,这是拍戏,又不是你上场。”
于止这才勉强从入戏里面,瘪瘪嘴后,不情不愿的道:“泈沫啊。”
肆泈沫:“嗯。”
于止:“干什么啊?”
肆泈沫:“阿锦,你刚才没事吧?”
刚才跳楼那一幕真的吓到她了,她心臟都差点不动了。
幸好这都是假的。
迟锦卿看了她一眼, 莫名想到了刚才变态的朱旗,虽然她没有经历过段榕那种事情,而且关键部分也没有拍, 但她却能共情到那种感觉,一想到朱旗是肆泈沫的那张脸, 她莫名就恶心了起来。
她态度冷淡的道:“没事。”
察觉不对劲的肆泈沫:“?”
想到一种可能, 肆泈沫浑身都僵了, 这不会是真的没从戏里出来吧?
这不出戏什么的,就很恐怖啊。
“你真的没事吧?”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迟锦卿的表情, 迟锦卿表情冷淡中还藏着一丝厌恶:“没有。”
肆泈沫:“!”
完了,阿锦真的没出戏!
她惊悚了,迟锦卿把她当成朱旗了, 她第一次无比后悔饰演了一个角色。
要是她没有饰演朱旗,迟锦卿是不是就不会对自己更厌恶了?
但不管她怎么想,这件事已经没办法改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证明了她的这个角色挺成功。
之后的拍摄就是给迟锦卿饰演的段榕拍了一个遗照,但是拍了肆泈沫饰演的朱旗下狱。
拍摄到朱旗死都不悔改的眼神时, 那里面的疯狂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寒,所有人都知道朱旗不会放弃, 但却没办法,尽管数罪并罚, 法律也隻判了她五年。
众人心沉如水,一声也不发。
而听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卿尘和白杞哭成了泪人, 特别是卿尘, 直接哭晕了过去,她从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榕榕……榕榕!”
“为什么……为什么……”
卿尘跪在段榕的小公墓里, 这个地方还是白杞出钱给买的,不然段榕连个能安葬骨灰的地方都没有。
白杞心疼的扶住卿尘,哑然道:“这都是命,卿尘,咱们能做的,也就只有每年过来给她扫扫墓,记得她了。”
“除了咱们,谁也不会记得她了。”
段榕和段奶奶共用了一个墓,这样她们给段榕扫墓的时候,也就可以顺道过来给段奶奶扫墓了。
卿尘眼眶通红,微烫的小脸贴在冰冷的墓碑上,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上面的字。
“好,咔!”
“很好,迟锦卿和肆泈沫杀青了。”
随着于止的话音落下,一旁的迟锦卿和肆泈沫松了口气,今天拍的戏份很多,拍摄时间挺长,到了下午六七点了这才杀青。
于止拿出两个红包递给迟锦卿和肆泈沫,真诚感谢:“谢谢两位了。”
“因为有两位的倾情出演,这才会让这部戏看起来这么精彩,等剪辑完上映的时候,你们可一定要来啊。”
迟锦卿:“嗯,我会的。”
肆泈沫:“唔,看情况吧,毕竟我接下来还有戏。”
于止瞪了肆泈沫一眼:“就你这嘴啊,也就是你的背景雄厚,不然早被人打死了。”
肆泈沫耸肩,颇为得意:“没办法啊,我也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的呀。”
“这背景啊,也是一种资本不是?”
于止轻哼了一声,傲娇的抬着下巴:“得了吧你。”
终于拍完戏了,肆泈沫关心的看着迟锦卿,问道:“接下来要不要在这边逛逛再说?”
迟锦卿暂时还没脱离段榕的部分情绪,所以对于肆泈沫的靠近还挺排斥的,虽然本来也排斥,但如今排斥的更严重了。
肆泈沫叹息:“行吧。”
迟锦卿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脱离不了情绪了,只能等她自己慢慢消化了。
肆泈沫:“那你要是想出去了就叫我,我的电话一直没有变,微信也是。”
迟锦卿:“嗯。”
两人分开后,小何凑过来,看看肆泈沫远去的背影,嘀咕道:“虽然是演戏,都是假的,但是肆姐演的真的好想要人打她呀,我在一边看着都恨得牙痒痒,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迟锦卿苦笑:“是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她脱离不了段榕的情绪,最关键的点还是在肆泈沫其实跟朱旗在某方面非常像,特别是偏执起来的时候,那简直一模一样。
这两个人都是同样有点病态的人。
迟锦卿轻叹一声,揉了揉太阳穴:“之前说好合作歌曲的事情,我看着有时间就练习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