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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一副“天下我即真理”的模样,恨不得全天下都围绕着他转,秦望二话没说就按袭警罪把人给拘留着,晚点三人去医院验伤,再把监控录像和验伤报告一同上交,移交到别的地方。
夏时白坐在凳子上,直白道:“三个人都压不住她老公,很胖吗?”
“不胖,看上去有点傻,力气是真的大,一拳下来,我感觉我牙都松了。”秦望心有余悸地用舌头顶着自己的大牙,碰到还有些疼,一瞬间也庆幸自己皮厚。
“哦,我觉得你可以去调查一下,反正我觉得她老公应该不是正常人。”夏时白猜测着。
她正准备将自己的手机解锁递过去,刘同就从外面进来。
状况也不是很好,刘同小腹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痛得直不起腰,偏偏作为警察,又要注意警容,不能够弯腰驼背,硬是咬牙撑着,等坐到椅子上才稍微有所松懈。
夏时白想快点将这件事情解决掉,林姨一家人在外面待的时间越久,对夏遥舟而言就越不安全。
“我今天是过来提供剩下证据的,林姨和她儿媳从我家挪走的贵重物品价值2000万,转走、消费我女儿的生活费共计230万,这里是我助理的转帐记录、银行流水。”
“对了,她还虐待我女儿,带着我女儿去小区翻垃圾桶捡垃圾,钱也一分没有给过。后面那句话我没办法证明,但前面小区的物业可以帮忙做证。”夏时白神情严肃,“我请她过来是照顾我女儿,只需要陪她玩,做一日三餐,看好她,提供必要的情绪价值。没让她在我家作威作福,欺负我女儿,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主人、长辈,对我女儿的成长指手画脚。”
“我一定要起诉她们,林姨跟她儿媳,都必须给我进去坐牢!”
刘同疼得都直不起身,笔录和提问就落在秦望身上,好在这桩案件从一开始就很明朗,秦望将新的证据整理好,想到刘同进来之前夏时白的话,心里面也有所怀疑。
“你先去会议室坐着,晚点再回去吧。”秦望想到把警察局当旅馆的母子俩,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来回念着为人民服务这句话,让夏时白去会议室,避开她们的接触,怕两个人一碰上,没看住又打起来。
至于痛得要死的刘同,秦望伸手将人扶到位置上,“实在疼,晚点就跟我一起打卡去医院看医生,我开车送你,然后再把你送回家。”
刘同连连吸气,想硬撑,但没撑住,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忍着痛跑到后面的洗手池去吐。
光听声音秦望都觉得疼。
夏时白现在没有车,原主倒是有驾照,但从来没开过车,为了出行方便,她就琢磨着去提辆车,毕竟出行等老吴过来也是一件麻烦事。
至于林姨和她儿媳,进去吃国家饭是肯定的。
林姨的儿子,夏时白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袭警罪名会让他进去,但也蹲不了多久,像他这种敢拿刀闯警察局的,进去蹲一下更加吃不到什么教训。
夏时白揉揉眉心,犯了难,但这也不是完全的死局,可以再观望一阵。
另一侧,专攻心理疾病防治的警察姐姐还在跟夏遥舟对积木,刚开始她还会帮忙搭把手,但是在堆积木的过程中,她突然发现夏遥舟不怎么说话,更喜欢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对于她下意识伸手去干预积木的摆放,夏遥舟会呈现出一种消极的对抗行为。一旦某一块被干预过后,她就会拿着积木去对迭另一块,不再关注已经被干预的地方。
刚开始警察还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连着三次实验后,看到夏遥舟紧蹙的眉梢,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看着夏遥舟自己玩。
不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俩。
夏遥舟坐在凳子上,身体侧斜的角度表明着她对陌生人的抗拒。这种抗拒持续了二十分钟,直到积木从桌子上面掉落到地上,夏遥舟不自觉地浑身紧绷,小心打量着警察。
在夏遥舟打量试探的视线下,小姐姐帮她把积木捡起来,放在桌子上,僵硬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你可以叫我小诺,那我要怎么称呼你?”
“……”夏遥舟抿唇盯着桌子上的积木看,干等了好一会儿,小手贴着桌面一点一点地朝着孤独的积木挪过去,一把攥在手里,快速把手收回来,“舟……舟舟。”
“舟舟是吗?舟舟好,可不可以跟小诺一起玩啊?”小诺笑着看向她,“你看这个房间就我们两个人哎,舟舟要是不跟小诺玩的话,就只能孤零零一个人了。”
小诺一直在观察夏遥舟的神情变化。
小朋友的表情很丰富,也不懂怎么控制自己的躯体动作,当她“卖惨”的时候,夏遥舟明显是纠结的,尤其是听到孤零零三个字时,表情反应格外大。
所以,当夏遥舟把手里的积木推给她时,小诺一点也不惊讶。
“可,可以。这是你给的玩具,但是你不要拚在我的上面,你拚这里。”夏遥舟在小诺先前插手动过的地方比划一下,又在中间比着空气画了一条竖线,“不要越过线哦,要不然,要不然就不和你玩了。”
说完这句话,夏遥舟又像是什么为难住,“我也,也不玩积木,陪你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