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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放高利贷等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是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林姨家就是个大窟窿,什么罪都能往里面装。”
秦望扯唇笑了下,被打的下颚扯到还有些疼,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到手的功绩,又忍不住,“不过他一个人肯定不敢这么狂妄,我自己出钱找人帮他做过智商测试,智力水平低于平均值,当时我们就猜到他背后肯定有人给他出主意,当靠山。”
“果不其然,一连串都给拔出来了,跟泥地里拔萝卜一样,一拔一连串。”
秦望摸摸发疼的下颚,“刘同这次伤也没有白受,有功绩、有锦旗、还有表彰。嘿嘿,等什么时候你有空了,我和刘同请你吃个饭,算是感谢你找了个五毒俱全的保姆。”
夏时白嘴角微扯:“……”
“秦警官,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夏时白翻白眼,这么危险的人物竟然在她家待了三年,还带着夏遥舟,她现在一阵后怕。
“那家给我介绍保姆的公司完蛋了,我必须要让她赔到倾家荡产,什么职业素养啊,这种保姆都能够介绍到我家来,一个月我还开那么高的工资!”
夏时白快被气死了,什么垃圾公司啊,一点都不靠谱。
现在是她穿书过来,发现得早,在原着里面,“夏时白”压根没时间来关注这些,连带着夏遥舟这个人在夏家都是透明人。
活人比不过死人。
原着也没说林姨最后是怎么离开夏家的,夏时白有那么一瞬间庆幸于林姨这一家人的愚蠢,只是想要钱,没有害命。
秦望愣了下,也发觉自己说的话不太对,毕竟夏时白的保姆请回来是为了照顾小朋友的,小朋友暴露在具有危险背景的保姆视线之中,能够安全活到现在已然是个奇迹。
秦望抿唇,抱歉道:“你把那家保姆公司的资料给我,我让我消防的朋友隔三差五去查一下消防安全。但是我们的案件资料是不可能直接复印给你的,你可以找律师调取,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就尽管说。”
“嗯,没事。”夏时白虽然生气,但还有理智在,弄垮一家公司不要太简单,在他们破产之前,先得执行她的巨额索赔。
夏时白签了个名字,又想起来,“那林姨她孙子呢?现在在哪里?”
“他爸妈、奶奶都被拘留了,前天一群亲戚还在警察局里面扯皮,谁都不想要,还问我们能不能送到福利院去。”秦望轻啧一声,“后来哭个不停,被局长赶走了,让他们自己回家扯皮,不知道现在那个小胖子跟着谁。”
夏时白轻嗯一声,笔在手中来回转动两下,敲击着书面,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面。
等一切办好后,夏时白带夏遥舟在外面吃了东西才回家,一路上颠簸,夏遥舟困得眼睛都睁不太开,硬撑到被夏时白放到床上,才发出悠长地呼吸声,熟睡过去。
夏时白想到秦望跟自己说的事情,叫邵晴过来自己家,算半天带薪假,帮她看着夏遥舟,防止人醒来以后找不到家长哭闹。
姚夭则帮夏时白找人调查林姨的孙子现在在谁家里面。
荒凉的村子,一条稍微平整一点的土路在半人高的杂草中延伸,夏时白带着保镖开车到这块地时,饶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是眼前这般荒凉景象。
“难怪能横行霸道,这种村子,稍微有点钱都能够横着走吧。”
车子一路往里面走,夏时白发现不少已经残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想来也是这个道理,这种偏僻、残破,治安还不好的地方,但凡有点志向的人,都不会任由自己在这里居住堕落。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后面的路是一条狭窄的通道,污水混杂着一股臭味,在水沟里面散发出恶臭味。
夏时白蹙眉,不由地庆幸来之前自己戴了口罩,虽然不能够完全遮住,但起码隔绝了大部分难闻的气息。
都不用按照消息说的那般走到巷子的深处,光是巷子口,她就已经听到女人粗着嗓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姨妈那个老虔婆,自己悄咪咪赚那么多钱,每天还要来我们家哭穷。她那儿媳和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呸,在村子里得罪那么多人,害得我们日子也苦哈哈,现在他大爷的都进去蹲牢子了,想起什么狗屁亲戚了!”
“怎么不去死啊他们这些人!我告诉你,他们家的种爱死哪去死哪去,反正不能够在我家待着,开什么玩笑啊,一群臭水沟的玩意,有好处不想着我们,他大爷的进去坐牢老娘还要给他养儿子,他个脑子撞墙的弱智!死了都算对社会有贡献!”
“……”
中间还夹杂着锅碗瓢盆砸地上面的声音。
夏时白微微蹙眉,觉得女人骂得有些难听,但照林姨那一家人做事的风格,这人怕是也没少在他们手下吃亏。
保镖跟在夏时白不远处,瞧着四周的动向。
屋里面嘈杂十几分钟后,陷入一片寂静,一个穿着花艳但衣服明显不合身的女人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嘴里还在嘟嘟囔囔,满身疲惫,但手里面的活没有停下来,因为根本做不完!
还没等夏时白走近,院子里的女人就看到了她,抬眸蹙眉,无措地将手上面的水往身上擦,“你是?请问你找谁啊?是不是走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