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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阿姨?”夏遥舟疑惑地看向大遥舟,毕竟在她的印象里,会敲她家门的只有秦知锦。
小胖和小球都是扯拉着嗓子喊她名字的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力度。
“不是。”大遥舟摆摆手,让夏遥舟闭上小嘴巴,不要出声,自己则走到靠近花园窗户的墙壁那看外面的情况。
整个小区有可能敲她门的人只有秦知锦。
但秦知锦绝对不可能那么凶地敲两下,尤其是这段时间她和秦知锦混熟后,温柔知性的秦阿姨更多时候都是按两次门铃,如果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开门的迹象,秦知锦就会转身离开。
外面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秦知锦。
小小的夏遥舟站在茶几旁边,将嘴捂得死紧,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干扰到大遥舟。
花园窗户是个死角,正好能够看到门口的景象。小时候大遥舟喜欢蹲在这里看外面,没想到有一天这种过往还能拿来这么用。
从死角处往外看,大遥舟看到一个全身包裹着黑色的少年用刀抵着秦知锦的后腰,刀尖陷入其中,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
外面拿着刀的少年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落地窗,手持着的刀又往秦知锦的后腰捅入几分,“喊她,把她叫出来。”
秦知锦倒不觉得害怕,但刀刺破皮肤进入身体里的恐惧还是有几分,嗓子干涩到差点张不开口,又拍了两下门,提高声音喊了几声“舟舟”。
大遥舟果断将夏遥舟抱起来,将她从厨房的窗户口放下去,叫她去找保安过来,或者是其他的户主。自己则抓起放在花瓶里面当装饰品的高尔夫球棍,藏在身后,急忙平缓呼吸快步走到门口。
持刀少年紧紧地盯着紧闭的门,看到门慢慢打开有缝隙,紧攥刀的手指泛白,还没等门完全打开,他就将秦知锦扔到一旁去,捏攥着刀想要往里面衝,谁知推开门,就被钛合金的高尔夫球杆狠狠砸了下脑袋。
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摸震得咣当响的脑骨,大遥舟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接二连三地往少年脆弱的地方砸。
一击即中的下半身,疼到少年在地上打滚,头和尾难顾上,手中的刀没有放开,而是在空中乱刺,最后被大遥舟拿着高尔夫球杆从头到尾教育一顿,后面要不是保安衝上来拦住大遥舟,躺在地上面的少年估计要被打死在原地。
高尔夫球杆弯曲到看不出原样。
秦知锦被后到的医生抬到车上面,连带着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少年,面上都是血液。
被另一个保安抱着过来的夏遥舟赤脚,白皙的脚板上尽数都是伤口。
警察正想着办法安抚大遥舟的情绪,但都没有任何用,她手里面仍然紧攥着高尔夫球棒呈防御姿态,最后是夏遥舟挣扎着从保安的怀里面下来,一把衝到她怀里抱住大遥舟的大腿。
十四岁的大遥舟隻感觉腿上重量一增,还热乎乎的,隔着长裤她都被夏遥舟蹭了一脸泪水和汗。
“我还以为你会死掉。”
“……不会。”大遥舟声音嘶哑,手中弯曲的高尔夫球棍被出勤的警察一把夺走,她双腿发软地蹲坐在地上,惯性将夏遥舟带入她怀里,小孩子身上带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环绕在鼻翼间,也难得让大遥舟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怎么会死呢?能够让我死掉的人,还没出生呢。”大遥舟揉揉夏遥舟柔顺的头髮,帮她把脸上横流的眼泪和鼻涕用衣服抹干净,“哭什么?我都还没有从夏时白的手里面把钱跟权夺过来,然后送她进养老院呢,我怎么可能会死?”
“不要死!”
“好好好不死不死不死……”
大遥舟任由小姑娘将头埋在自己胸前,把眼泪和鼻涕都往她几百块一件的t恤上面擦,虽然嫌弃,但本质上也是自己。
“……”
好吧,还是很嫌弃,哪怕是自己也很嫌弃。
秦知锦被送去医院接受治疗,大遥舟两个人在警察的陪同下拿了衣服,就和物业一起回去做笔录。
从头到尾夏遥舟都拒绝跟陌生人接触,隻想跟大遥舟黏在一起,哪怕在警察局里面坐着,周边都是穿警服的人,安全感爆棚。
“你认识行凶者吗?能够想起来最近跟谁有过节吗?我们查过他最近的记录,他上一次进我们派出所也是你们小区物业报的案,是私闯民宅,入室抢劫。但后来证据不足,不能证明他偷了东西,就变成了拘留十五天。”
警察翻看着行凶者的电子犯罪记录,将打印出来的照片从桌子上递过去给大遥舟看,“这张脸,你有印象吗?”
“没有,我不认识他。”大遥舟摇摇头,“但我觉得他应该是认识我的,上一次我们报警抓到他,他看我的眼神就很仇恨,好像我之前得罪过他一样。”
“我最近也没跟谁有过节。”大遥舟将自己的最近行程如实告诉给警察,包括自己从网吧把学习地点搬回来,只是为了秦知锦敲门找她的时候能保证在家。
“不过,这个世界上应该有几个人比较恨我。”
警察记笔录的手微顿,“谁?”
“一个夏时白,一个林姨。”
“夏时白是谁?”警察看着记录本上面的夏字,想起自己看电视看到的豪门八卦,寻思着总不能够是家产相争,谋财害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