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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女士站了会儿,没有动静。
老太太抬眸,“干嘛不动?不是说要打电话吗?”
“……她把我拉黑了。”
“你不知道用你老公的手机啊。”
陈女士沉默不语。
老太太轻呵一声,“就这,知锦有你们这对父母,真是苍天瞎了眼。望仔,把手机给你大伯母,点扩音,看看能给老太太我编出什么花来。”
后面的事情就几乎跟夏时白想得差不多。
跟夏时白相处久,甚至拉黑父母两人的秦知锦,怎么可能任由母亲单独对她进行控诉,隔着手机就差跟陈女士掰扯小时候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
陈女士说不过,便开始高声辱骂,极近难听的话在整个包厢里面回响。
秦望说,在那之前他大伯母就已经把外扩调回了听筒。秦知锦说什么,他们不知道,只知道在他奶奶快气得将要把茶杯直接扔大伯母头上,通话便结束了。
秦望跟夏时白都心知肚明,这个时间段是夏时白把陈女士给骂了。
“之后的事情跟我下午说的没差,我大伯母额头被我奶奶一茶杯开了花,我大伯父直接被我爷爷拎着椅子揍。整个包厢比晋西北还乱。”
至于他,当然是趁乱劝架上去给了姓林的两拳。
姓林的挨了揍,还得气着走,可让秦望好一阵解气。
夏时白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秦望发过来的语音转成的文字,面色冷若冰霜。她都想要问问秦知锦的父母是不是脑子有病。
正常人能够干出这种事情?
“你说的那个姓林的长什么样?”
秦望说起这人,又是一顿输出,“就他那四十岁快入土的样子,也好意思跟我姐站一起?瞧着就差辈了。”
夏时白在记忆里面检索,倒是对这个长相的人有点印象,“是不是开口就一股爹味?”
“嗯……开口一股我大伯父的味道。”秦望自然不好说自己爹。
“我知道是谁了。”夏时白能想到的只有被自己坑了好几万的蠢货,冷声道:“上次我就警告过他了,还敢来我眼前晃,是真的不怕死。”
“上次?”秦望的记忆也跟着翻涌起来,时间串联成线,“你是说你们打架那次?”
夏时白眨眼,没想到这个词竟然也是警察的被动触发词吗?
秦望想的是她们在同学会上暴打王清远的事,实际上夏时白想的却是自己去秦知锦相亲会,揍蠢货的那次。
夏时白生怕被人民警察问候,果断当做没有看到秦望的消息,把手机熄屏揣口袋就迈步往楼上面走,正巧碰到从房间里出来的秦知锦。
夏时白压低声音道:“睡了?”
“睡了。”秦知锦眉眼间带着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错。
夏时白看着秦知锦漂亮的眉眼,手轻抬,便将揽在怀里面,自己身后倚靠上墙壁当做支撑。
秦知锦因为她的力度紧贴上眼前这人,轻薄的衣服上还带着湿寒意,是带小朋友洗澡时弄湿没干,被空调吹过的冷。
亲密的次数多了,秦知锦反而能够抬眸正视面前的人,乖巧地抬手落在夏时白的手臂和肩上,下意识垫脚去亲吻夏时白的唇瓣。
索吻的动作让柔软贴上夏时白的前胸,情绪的流蹿像是摸不着通路的电流,酥酥麻麻。
秦知锦除了第一次接吻,每一次亲吻都听话地闭上眼睛,好似学习中的教条主义,学到什么便做什么。
夏时白看着笨拙轻咬她唇瓣的秦医生,忍不住觉得好笑,抱着发愣睁开眼有些气呼的秦医生,夏时白直接笑到埋在她肩窝处。
秦医生:“?”
不是,我觉得你这人,真的是有病哎!
“我在跟你接吻,你干嘛突然笑出来?”秦知锦耳尖泛红,伸手在夏时白的肩膀轻轻捶了下,示意对方认真点。
结果夏时白笑到趴在她身上起不来。
秦知锦气鼓着深呼吸,等夏时白笑完,亲上她面颊时,秦知锦果断撇头,躲开女人讨好的亲吻。
“很好笑?”
夏时白轻咳一声,认真道:“也没有,就一点点。”
“主要是看你接个吻跟做实验似,每次都要保准匹配量,是有点可爱。”
秦知锦咬牙,想要从人怀里挣脱而出,结果被预判到,反而和夏时白贴得更近。
“我学习过,我很会,你别造谣。”
“真的吗?”夏时白表示质疑,“那可能是你老师不行。”
“嗯?”
夏时白揽着自己的手臂,将落在怀中的秦知锦抱起,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还顺势将门带上。
当秦知锦落入柔软的被窝,夏时白跪站在从床铺的边缘,欺身而上时,言语尽数湮灭在亲吻间。
指尖轻抚过秦知锦的脸颊,划过颈项,沿着肩颈锁骨一路没入衣服的边缘。
夏时白轻声道:“没事,反正接下来你的老师是我。”
“我也只有你一个学生当关门弟子,肯定让你完美出师。”
……
秦望看着没有回復的界面愈发觉得有问题。
夏时白跟秦知锦肯定背着他“违法乱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