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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白:“我家不缺像你这么大的闺女,现在当场认个妈,也不耽误你把医药费还给我。”
“还不了钱就从你的工资里面扣。”夏时白认真道:“不过你从冬至那天到现在都没有请事假,按照正常情况,人事那边应该都是给你记得缺勤,回去看看还有没有年假,没有年假就重新按事假补,工资不发。”
盛柳:“……”
“资本家能不能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真诚地祝愿你身体健康。”
夏时白点头,“谢谢夸奖。”
盛柳:“……”
夏时白本来还想跟盛柳说一下兰穗之后的计划,但是看盛柳这个样子,还是别给她添烦心事了,而且现在是休息时间,临时加班没有钱。
夏时白不干这种赔本生意。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盛柳摇头,“说实话,想要扳倒我妈,肯定不可能。盛媛最近的负面新闻我也看了,问题不大,就算我妈真的因为这件事情把她从总裁的位置上薅下来,盛媛也不一定会背叛我妈。”
盛柳这么想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从小到大,盛媛的叛逆都是在盛夫人允许的范围之中,比起盛柳,盛媛明显更得盛夫人喜欢。
盛柳甚至想过,盛夫人让自己去兰穗,也是为了给盛媛当垫脚石,毕竟盛媛比起自己更像一个傀儡。
可经历过那天同盛夫人“友好”交谈后,盛柳又不太确定了。
盛夫人对盛媛不一定友好,但对盛媛的洗脑,一定到位。
盛柳烦盛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如果盛淮星长得更像盛媛多一点,说不定盛柳早就发现盛夫人的计谋了。毕竟她对盛媛的讨厌,从成为她妹妹那一刻,就存在。
“盛媛的事情你操心也没有用。”夏时白摆摆手,“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你赶紧休息吧。”
至于住处,盛柳名下的房子大多都跟盛夫人挂钩,全款也是从盛夫人的银行卡里面出,这种情况肯定是不可能回去住的。
夏时白倒是给人想了个好住处,不过也是想想,盛柳会不会去住,还是个问题。
盛柳所在的医院离盛家没有多远,为了安全起见,最后还是给转移到了私立医院,等她慢慢恢復。
兰河建设出事,整顿完也没有立刻开工,上面派了不少党政同志下来做思想工作,混建筑早年好多大字都不识一个,全都是经验主义者,这会儿跟着一起上思想政治课,差点没有给自己上睡过去。
“几百年没睡这么香过,这个课要上到什么时候结束啊?总不能春节前一天还要来上吧。”
旁边的承包商安慰道:“淡定淡定,别着急,兰河建设反正会给我们耽误工时的赔偿,上课就上课。我上课有钱赚,我那倒霉孩子一个月补习划掉老子十万,考个三分……不如还我上。”
“还能开工就行,年后等工人回来,估计还有一波严查。这个项目是跟国企合作,肯定是不能够出岔子的,这次闹出的事情也是真的无语。”
“害,管他呢,有钱就行。”
“……”
兰穗的改动一直持续到年前,政府部门的人收工回去,只是让兰穗之后多注意,尽量做事的“动静”小点,要不然容易引起大家的恐慌情绪。
夏时白应声着,但也只是口头上答应。毕竟这种事情,说不准。
兰穗的股权经过调整后,夏时白趁机稀释掉了盛夫人在兰穗的股权分量,将集团核心部门负责人都更换成自己信任的人,对于其他的股东派来的人,她也没非要换。
这个蛋糕做大,必然是要人人有份的,但威慑作用也要有,要不然都跟盛夫人一样觊觎这个位置,夏时白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这里护着。
过年是小区虽然人少,但氛围十分浓郁,到处张灯结彩,小区的物业给所有人都准备了一箱金桔跟小红包,钱不多,但也是心意。
夏时白自认自己是没有在金钱上面亏待过夏遥舟,按理来说,小朋友怎么着也不至于看着这么点钱乐得跟见到祖奶奶的金镶玉一样。
夏遥舟将小红包揣在口袋里面,在沙池玩的时候,时不时就伸手去摸摸自己口袋里面的红包,确定没有丢,才又继续玩。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红包折起来,把它放进自己的储钱罐里。
买来存钱的小金猪现在已经膨胀成了好几个,每一个都沉甸甸,小偷进门第一眼就要感谢这些存钱罐——“大自然的馈赠。”
夏遥舟晚上睡觉前,还要对着柜台上面的存钱罐,一个个点名。
秦知锦:“要不你干脆把存钱罐拧开,然后一张一张钞票数?”
夏遥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干嘛需要一张一张拿出来数?那多复杂?”
“那你打算怎么记录?”
夏遥舟盯着眼前的存钱罐想了会儿,什么也没说,穿着猫猫珊瑚绒睡衣就开始往杂物间里面跑。
那个房间堆积的杂物大部分都是阿姨把一些日常用不到的东西收了进去,小部分是夏遥舟已经玩腻的益智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