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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多,愁的多,头髮掉的多,司沐摸了摸头顶,脑海里接过系统递过来的薯片,次啦一声,撕开包装袋 。
还真别说,代码整的零食还挺真,她还没吃,撕开包装袋就闻到薯片香了,浓郁的香气,司沐又想到巧克力派,没吃两口就被苏格给吃了,剩下的薯片,她拆都没拆,人就在精神病院喝粥了,世界的参差。
司沐想着她的零食,一边难过,一边咬了口薯片,吃了一会,突然跟系统开口:【还真别说,这薯片挺好吃,你在给我来两袋,就算是□□挨饿,精神也不能饿。】
薯片一组资源是一百包,下载过一次就没了,系统之前就没停过,瞅着最后的十几包薯片,系统看在司沐可怜的份上,忍痛割爱,大义禀然:【没问题,最后的几袋都留给宿主了,我磕瓜子,宿主要嗑瓜子吗?】
司沐把薯片吃完,打起精神,睁眼瞅着房间的四角,果不其然有摄像头,她就说嘛。
怎么可能没人管,她把药吃了,一是没东西吃,苍蝇腿也是肉,二是有人看着,隔壁木头都乖乖吃药,她不吃药,岂不是找事。
表面没人管,实际她要是把药扔了 ,说不定下一秒就衝出几个五大三粗的白大褂给她来电疗。
乖乖吃药才是明智选择,司沐看的很透彻,人都在精神病院待着了,解释自己究竟疯不疯,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先想着要怎么活下去吧。
既来之,则安之,司沐学着木头小姐,吃完早饭就把碗放回原处,安安静静的坐回床上,估计等会有人来收拾。
偷偷摸摸抬头,撇了眼摄像头,依旧闪着红灯,看来一直在运作 。
司沐感慨精神病人不被当人,没得自由也没得饭,甚至还没得隐私。
司沐坐着腿酸,躺着又太硬 ,她都不舒服,靠着枕头,呆呆看着木头小姐,出神。
病房里就她和木头小姐两个活人,外加一个系统,她反正没事干。
她已经来很久了,到现在都没听过她这位病友说话,面无表情,连眼都不眨。
长的很白净,欢迎加入么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每日更新婆婆文海棠废文哦五官的底子也不错,除去瘦的过分,还是很好看的一小姑娘,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现在就像是被砍断的木头,一动不动的木。
司沐犹豫了一会,试探性开口:“嗨?你叫什么啊?怎么不说话啊?不方便吗?”
可能是刚来的那会,木头好奇她,一直看她,新鲜感过去了,看腻了,她也就不看了。
司沐总感觉自己是被嫌弃了,但也无力反驳 ,毕竟对方是病人,她也不能计较,吼个两句。
你瞅我干啥!我瞅你怎地!
真吼,她才不正常了,成功融入精神病院一大家,骂骂咧咧进入群聊‘精神一家人’。
实在是憋疯了,司沐眼巴巴瞅着木头小姐,希望她能开尊口,不然点个头也行啊。
一分一秒的过去,场上情况,大眼瞪小眼,司沐选手,遗憾落败。
司沐跟自己死了似的沮丧 ,耷拉个脑袋,闷闷不乐的跟系统说:【你说她是不是有沟通障碍,不然就是认知出了问题,导致不能说话啊,只能整天发呆。】
【她一点都不好玩,还是我家穆染可爱,体贴还温柔。】
【让我进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折磨啊!】
司沐才待了几天,她都觉得抓狂,真不知道,隔壁的木头小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想都不敢想。
如果让她在这待几年,人恐怕是真的疯了,不是假疯,直接精神崩溃,框框撞大墙。
司沐烦躁的用手抓着两边的头髮,搞的凌乱,看起来真有精神病院内味了。
系统看着司沐发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干瘪叹气,磕起瓜子。
脑海里咔嚓一声,司沐哼唧了一声,情绪不是很安稳:【你能先消音,然后在嗑瓜子吗?】
系统被司沐那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系统说完就把消音打开,安静的磕着它的瓜子,感慨任务的艰难,现在这情况,它也给整蒙了,同样是新手村,到它这就是修罗场,骂骂咧咧也找不到人,健康系统跟死了似的。
任务刚开始就杳无音信,听不到个信,回去一趟,双手空空,司沐的见面礼却热情,全员黑化大礼包一份。
系统和司沐双双犯愁,神同步的在各自的空间叹气,愁气连绵不断。
司沐不是愁任务,她是愁要怎么出去,怎么把录音发挥用处,好好的在任务世界活下去。
对于系统来说,这就是任务,它漫长数据中的一组记录,对司沐来说却是生活,她接触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并非她键盘下敲出的字符。
每天都在接触,她们都有血有肉,拥有感情和独立意识,所作所为都受自己控制,独立且真实的活人,她们是,她自己也是。
司沐望着头顶已经掉漆的旧灯,有些伤感,这里和现实没区别。
思想的重组,司沐心理活动复杂,表情很严肃,直到又突然咔嚓一声。
司沐闭眼,看不见东西,还以为是系统在磕瓜子,有些不耐烦:【别磕了!我在想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