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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药见底,连衣嘟嘟囔囔:“不是说一般吗?怎么连汤汁都不剩。”
玲珑听见了她的话,咳嗽几声,最后一杓舀汤汁顺着嘴角往下流。
连衣忙伸过手,食指抵住她的嘴角,轻轻擦拭起她的唇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指头抵着柔软的唇,气氛一下凝滞,玲珑瞳孔瞪圆,抬眼看她,呼吸重重地,扑入她手指上,像一股静静电流窜过,令人头皮发麻。
她忙抽开手,大拇指轻轻压着刚刚被吻的地方,来回摩挲,用以消除那种暧昧的情愫。
“我不是有意的。”
玲珑:“无妨。”
连衣回到圆桌,收着餐盒,一面微笑:“尊上明白就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她一手提着食盒,转身往后退。
刚走到门边,忽然一阵妖风吹来,地上的门栓竟自动往上飞起,精准地将门反锁起来。
四下开着的窗也齐齐关闭,发出关门声。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股巨大的灵力朝她卷来,带着她转圈圈。
“怎么回事!”
她像朵盛开的雪莲在空中旋转,一直旋转到床边,隻觉得天旋地转,身体狠狠砸在床上,再睁眼时,她月要上坐个女人,女人膝盖死死扣着她的月要月支,长发如墨倾泻,一双琉璃眼含笑。
玲珑笑声泠泠:“云裳,是你对不对。”
连衣心口猛跳,原来她一直都在试探她!
玲珑的手压来,手微微冰凉,指缝间流露出花香,一把抓住面纱,往上揭开。
连衣忙抽出右手,在空中打个响指,房间烛火尽暗。
面纱滑落,漆黑的房间,她对上那双眼,心口险些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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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不足以让人看清脸,能看见的,仅有一双黑黝黝的眼,那双眼睛带着微微怒意。
四下静谧,仅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连衣呼吸比方才重不少。
玲珑滚烫的呼吸扫过她脸颊,威严的说:“以为关了灯,本尊就认不出来你?”
她居高临下压她身上,冰凉的肌肤透过薄薄的蚕丝裙,传来冰冷彻骨的寒意。
漆黑的房间,玉玲珑抬起双手,试图去摸她脸颊,她忙抓她的腕:“不可!”
说罢,抓着玉玲珑两隻手腕,起身一翻,调换位置,将美人压在身下。
玲珑呼吸急促,分明生气了,眼眸狠狠瞪她:“你做什么。”
抓着两细白手腕,高高举过她的头顶按着,将美人禁锢身下:“玉宗主,
你为何来扯我面纱。”
虽然,眼前两人姿势不太适合说话,但也毫无办法了,对付一个狡猾的人,她只能比她更狡猾,更厚脸皮。
玉玲珑呼吸此起彼伏:“玉清小仙士,你力气不小嘛,不过,你此贴我这么近,是想轻薄本尊吗?”
两人贴太紧,几乎负距离。
连衣抬了抬月要身,将自己和她扯开一些距离。
“我不同你闲扯,分明是你有错在先。”
虽然她嘴上硬,但是被她压着的是一副美好的胴体,她不免心跳加速。
玲珑也不急着挣脱,双脚原本挂着她月要上,此刻,她轻轻滑动脚尖,脚趾指腹抵着她软软的肚子。
连衣打了个寒颤,不忍缩了一下肚子:“好痒。”
冰凉的脚并未移开,像贪热放在她腹部:“我有何错,本尊只是想一堵芳容。”
她紧紧咬着唇:“哪里来的芳容?先前就同你说过,我脸上长满了痈疽,难看的很,若是宗主见了,定要把刚刚喝下的酸梅汤全呕出来!”
玲珑嗤笑,发出浅浅的鼻息:“本尊不会以貌取人。”
连衣紧盯她:“宗主,我把自己的容貌看得很重,我也是谪仙岛算得上名号的美人,如今得了病,哪里能让别人瞧见。我希望在别人眼里,永远都是漂亮的。”
说话间,滚烫的气息一股股朝玲珑脖子里钻,她眨眨眼,静静看着她的表演。
她说得如此动心,令闻者落泪。只是玲珑不吃着一套。
“不过是一个痈疽,请个医修看看就好,何必说得如此严重,我宗门有厉害的医修,你跟我回去,我让她替你看看。”
“玉宗主,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盯着她的,陈恳而真切。
玲珑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是呀,我好像也认错了,可是我找她快要发疯了。”
连着被关在谷底二十年,忽然来了一个人,和她做了那般事,而后又逃走了,她不疯谁疯。
连衣明白,她恍惚出神。
出神之间,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玲珑用脚趾拧着她的皮,一脚顶开她小腹,挣脱了双手。
一瞬间,两人在床上打起来,一会儿你压我,一会我压你,房间传来巨大动静。
此刻,巡逻弟子刚刚走到门外,光听里边动静,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捂着嘴笑了起来。
只是不敢笑大声,直到走远了,才手拉着手说悄悄话。
“听说,玉宗主在魔域宠幸了一个人。”
“我知道,叫做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