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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玉玲珑忽然凑上前,在她耳边轻轻说:“可惜,你这么心急你师尊,你师尊却不上心你。”
流萤被她看出心思,顿时面红耳赤,后槽牙咬的绑紧,她抬眸看向她:“你说什么?”
看见小女孩惊诧的目光,玲珑自觉地好笑,她伸手按着她的肩,凑近她:“我记得,你的师尊,修得是无情道,可惜。”
“可惜什么,你快说!”
小孩子家家,刚刚说两句,就如此沉不住气,玲珑自觉地好玩,她轻轻贴着她的耳朵,舌尖抵着上颚:“你的师尊,睡了我合欢宗的一个女子,现在,她来找她呢。”
说完,她后退了几分,看着钟流萤的脸,那张粉白小脸,在一瞬间涨得通红,她顿时气急败坏地说:“你胡说,我师尊才不会喜欢你们合欢宗的女子!”
她捏着拳头,十分不可置信。
小孩子家破防的样子,她看得十分受用,便添油加醋:“可这都是事实,你师尊耳朵后,还被种下了情豆,情豆,你总听说过吧,我们合欢宗的女子,一旦和一个人相恋,就会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钟流萤呼吸一滞,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又像在身上烧了一把火,此时冰火两重天,十分难受,如果说,先前说的是空口无凭,那师尊耳后的红豆又怎么解释。
难道是真的?
不对,不对,她摇摇头,师尊不会喜欢合欢宗的女子,她明明对她一个人最好,她还收了她的锦囊,还收她为唯一的弟子。
作为仙门的人,有人侮辱师尊,那她定然是不能忍受的。
她顿时拔出命剑,剑指玉玲珑。
那个妖女,除了长得好看,身材好,还有什么优点。
“不许侮辱我师尊!”
玲珑垂眸看着那把剑,轻视地笑了一声,就这样的剑,她一掌能捏断十根。
她岿然不动,定定看着远方:“信不信,你自去问你师尊,和我发火做什么,又不是我睡了你师尊。”
听到这里,钟流萤彻底怒了,她紧了紧手里的剑,运尽全身功力,朝她刺来。
一道绚烂的绿光亮起,朝着玉玲珑奔去。
玲珑自淡淡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心不跳,只在那道绿光要刺过来时,她轻轻抬起手指,一条殷红的火龙啪嗒一声,从指尖跃出,随机化成一霸道红光,朝着钟流萤挡去。
绿光遇上红光,犹如鸡蛋碰石头,钟流萤不敌她灵力,砍人不成,自己还被浑厚的力量震退了三丈,她持剑插入海滩,直到海滩上被划出一条长长痕迹,才勉强停下来。
为什么,她可是簪花大会最厉害的人,如今在玉玲珑面前,竟什么都不是。
她和她相差那么远!
钟流萤粗粗喘两声起,她再次提剑,大声喊着,朝她刺过去。
玲珑还未出手,只见一蓝色的光芒抵挡在玉玲珑跟前。
她再次被震退,微微后退两步。
贺连衣严词厉色:“流萤,你这是做什么。”
她刚刚就听见了海边动静,本想过来看热闹,就见钟流萤和玉玲珑打起来了。
好家伙,她自己都还要掂量一下是不是玉玲珑的对手,钟流萤却莽撞往上衝。
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如此。
钟流萤见了她,顿时捉着她的手臂,上下看她:“师尊,你没事吧。”
她吞了口唾沫,往后退两步,示意钟流萤理性:“流萤,回答为师的话。”
钟流萤叉着腰,对着玉玲珑哼一声:“师尊,刚刚她想打我,都把弟子衣服烧坏了。”
说完扯出衣袖,扭扭捏捏,故作娇怜:“你看,我袖子都被烧了。”
贺连衣噎口唾沫,转头看了玉玲珑一眼。
玉玲珑十分坦然:“就是本尊烧的她,你若再晚来一步,就会失去一个徒弟,收获一具尸体。”
钟流萤瞳孔瞪圆,指着玉玲珑:“师尊,你看她。”
贺连衣嘴唇抿直,一脸严肃地看着钟流萤:“流萤,是不是为师不在你身边太久,你开始学会说谎了。”
很明显,钟流萤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脸颊红红:“师尊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连衣严肃道:“为师方才就在远处看着,分明是你先拔剑刺向玉宗主。”
一阵淡淡的风吹过,吹起连衣的头发,她的脸是那么地冷肃,且公正严明。
玉玲珑不禁看了一眼她。
仙门传她护犊子,偏爱小弟子,如今看来,也并非如此。
贺连衣正拉着钟流萤,走到她跟前:“流萤,跟玉宗主道歉。”
连衣十分严肃,丝毫不容多情,更何况,本就是钟流萤的错。
那钟流萤虽说不认,但也咬了咬唇,对着玉玲珑拱手道歉:“玉宗主,是弟子误会您了,还望宗主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弟子。”
玉玲珑勾了勾唇角,一拂长袖:“本尊不是个大度的人,无所谓原谅不原谅,只是,你弟子既找上门来,且不怀好意,想来她是思念你思念的紧,我劝你还是跟她回去吧。”
连衣的颈脖像是被人捏紧,什么意思,她可不能前功尽弃:“玉宗主这是哪里的话,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