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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明显没听懂她话里有话,顿时一把凤榻:“笑话,难道本尊有孩子,连宗门的事物都不能处理了。”
“尊上切莫动怒,这也会动了胎气。”
胎气胎气,她怀的是个一个孩子,不是一个炸弹,更何况是她玉玲珑的孩子,又怎么会那么娇弱。
要是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还不如不生了呢。
郑医修明显知道她的心思,忙说道:“尊上,您误解了小的意思,小的是说,你需要劳逸结合,这幽冥之火,暂且少用,宗门大小事,交给棠左使,最重要的嘛。”
“重要的是什么?”
郑医修捂着嘴,在她耳边嘀咕了很久。
没一会,她半张小脸瞬间通红,一双眼睛不忍放大,似听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
郑医修给她开了“一剂良药”,便引身退了出去。
与其说是一剂良药,不如说是黄药,哪有,哪有那般治病的。
玲珑坐在凤榻上,眉头不自觉蹙成一字,心口浮热得紧。
因贺连衣是她孩子的母亲,所以过了三月,孩子就需要另一个母亲的贴贴拥抱,甚至做一些更为亲密的事情。
比如摸摸小肚肚,拥抱入睡,甚至更为亲密才好。
郑医修说的含蓄,但玲珑好歹也是百岁成年人,什么都明白。
可那人是谁,是贺连衣,和她是敌对的,这样的话要如何开口。
玲珑攥紧手指,沉了会气,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又不是没干过,什么事情是她一宗之主还要瞻前顾后的吗?
干就完了。
思前想后,玲珑从凤榻起身,朝二人共宿的寝殿走去。
到了门口,门口有两个粉衣侍女恭敬相迎:“宗主。”
说完,就要转身去通报贺连衣。
玲珑举举手:“你们都先下去。”
“是。”
两个小仙士一前一后,擦身而去。
她负着手,待人走远后,才抬步往里走。
贺连衣受鞭刑后,在床榻上将养了三日,也不知道如何了。
这天她刚走到门口,便撞见贺连衣正在换药。
自从提亚走后,她不喜欢别人给她上药,所以上药的事,都是自己在做。
透过水晶垂帘的缝隙,她隐约看过去。
某人站在镜子面前,面前摆放着白色的药碗和小刷子,她纤长的食指落在侧衣襟处,轻轻拉开抽绳,刷拉一声,继而捉着衣领,将莲花花瓣似的衣服褪去,衣襟堆在胳膊处,露出干净细腻的皮肤,白皙皮肤上,赫然出现两道醒目的红色痕迹。
玲珑下意识挪开视线,心笃笃跳动起来,但又很快,被那具有吸引力的身体吸引过去。
她身材纤瘦,但不是那种很柴的干瘦,可以看见她露出来的大手臂肉,没有肌肉。
贺连衣拿起小刷子,手弯曲,朝后去刷背上受伤的部分时,整个身体微微用力,紧绷,背脊深凹进去,一对漂亮蝴蝶骨凸显出来,因为用力,背上的肌肤和额头都渗出了密密细汗,她蹙着眉,牙齿紧咬,像是因刷不到伤口而发出了一声叹气。
“哎。”
连衣松懈下来,从上面刷不到,她便换了一个方向,将手臂从下往上刷。
但是这样一来,她又看不见伤口了。
玲珑觉得又好笑,但莫名有种别样的感觉,看着那片裸/露的脊背,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免又想起了郑医修的话。
是要,终究是要做的。
她伸出手,轻轻打开透明珠子垂帘,珠玉碰在一起,像是玉石落地,发出好听的脆响。
还没开口说话,贺连衣便似受惊小狗,她侧眸看了过来,一双眼睛竖起,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尊上?”
此刻,她已侧了半个身,挂脖的小衣服好似一片薄薄的肚兜,仅仅遮盖住胸口一片,露出纤细的腰肢,和若影若现的腹部线条,肉质紧致,跟随着呼吸此起彼伏。
“尊上,你怎么来了。”
连衣顿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若是将衣服挂上去,显得欲盖弥彰,可若是不挂,那玉玲珑盯着她看,实在是难为情。
玉玲珑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尴尬,她咳了咳,打开朱帘之后朝里走了一步,眼神自垂上,似没有再看她:“在上药?需要帮忙吗?”
连衣受宠若惊,举在空中的手指微微一抖,沾满药的刷子顿时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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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刷上涂着着厚重的药膏,一落在地板上,浓白色的药汁洒满地面,场面十分壮观。
连衣忙弯腰去捡羊毛刷,刚拿起刷子,玉玲珑便往前两步,抬袖轻轻一挥:“这些不必你收拾,一会儿让侍从来。”
她捏紧短柄羊毛刷,就那么端正地站着,哦了一声。
玉玲珑怎么回事,怎么想着给她上药,她真的良心发现了?
不对,不对,应该是玉玲珑又想到什么办法整她了。
她抿了抿唇,拒绝道:“尊上,这点小伤,我可以自己来的。”
委婉地拒绝,看她要如何。
玉玲珑双手负着,一身红衣玉立,一切如常,只是和往日不同,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