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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
贺连衣听到这里,她不愿意承认,撑着手欲坐起:“我没事,玲珑别听她胡说。”
不能说她不行!
玉玲珑咳了咳:“你好好躺着吧。”
“你继续说,该怎么治?”她低头看向郑医修。
郑医修:“宗主莫急,这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夫人只需静养休息,内服汤药,外用止血。”
原来她是受了外伤,一路回来,也没休息,夜里还和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也不好好收敛,夜里倒是什么都没发现,还以为她真的没事。
不行就是不行,干嘛硬撑,还两回。
她玉玲珑又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弄得好像是她把她榨干了一般。
郑医修嘀嘀叨叨两句,留下止血药,便借口熬药退出去了。
方才她在检查夫人伤口时,似乎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咳咳,上药这等事还是交给小夫妻吧。
她就不凑热闹了。
人一走,四下安静,落针可闻。
仅剩下床上的人病重喘息。
连衣虽然忍了,这种低吟还是从喉咙里破出来。
好在只要不吹风,她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便好多了。
玲珑见状,转身捡起了小圆桌上的药瓶,两步走到床前,纤白的玉手背轻轻撩起床幔,将它别到更高处些,再用挂神编了一蝴蝶结系上,这才拢好裙摆坐下。
“既然病了,为何不与我说。”
她的睫毛微颤,恍若蝴蝶振翅,言语神情颇有愧疚。
连衣支着身坐起,玲珑捡起一个枕头靠在她后背,她靠下去,隻觉得靠着柔柔软软,十分舒服:“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
她低着头,双手扣紧小瓶子,指腹被挤得粉红饱满,手背上还有四个深深的小窝,她的肌肤雪白,浅青色的血管显而易见。
连衣也咬紧腮帮子,忙宽慰她“昨日我见你那般模样,怎么好说病了,若是我那样说了,你估计还要以为我拒绝你。”
本以为是宽慰,不曾想玲珑似乎更尴尬了,她抬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欲言又止,最后是自言自语:“我有那么猴急吗?”
看她满脸灼红,连衣倾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回想起昨天的话来,在这一刻,她恍若觉得那些都是真实的。
“我先给你上药吧。”
她放下药瓶,双手落在她衣领上。
她显得温柔婉转,一对冰凉似玉的手斜入衣襟,手指紧贴肌肤,褪下那层薄纱衣裳时,发出沙沙的声音。
脱她的上衣时她靠得那般近,呼吸轻柔地打在她颈侧上,让她整颗心都柔软安定了下来。本以为玉玲珑一宗之主,女王般的人物,是不懂得如何伺候人换药的,眼下见她动作十分熟练,先是轻轻褪去衣衫,留下她内衬一条丝绒缎面吊带裙。
胸口处有一丝血渍浸红了纱布,也染红了吊带,她轻轻勾开肩带,它顺着往下滑落,一片薄薄的布料丝滑落下,落在她手肘上,露出右边大面积的皮肤,正好把整个伤口露出来。
那骇人的鲜红看得玉玲珑心中一跳,还有鲜血在不断渗出,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伤口边缘,冰凉触碰滚烫,她不忍一颤:“疼吗?”
贺连衣呼吸时,胸脯跟着此消彼长,她掀开眉看她一脸自愧的模样,心里得到莫大的安慰:“伤的时候全然不知道,现在看着它,反而有些疼。”
玲珑深屏气息,她凑上前,手绕到她背后去,去解开她背后打结的绷带。
这样一来,她就像是被玲珑抱住了。
玲珑柔顺的发丝落下,垂在她肩上,发梢轻轻撩动着肌肤,令人不住发痒。
被她这样抱着,她又不禁想起昨晚,玲珑坐在她掌心。
玲珑很会自洽,也无比生动地攫取着她的灵力。
她也会咬着她肩膀说要她的全部灵力,全部都要。
她到底是年轻,哪里经得住这般诱惑,任凭对方有什么要求,她都给她最大的满足。
玲珑,玲珑,都给你,不要离开我。
那些记忆时刻浮现出来,令她不禁噎口唾沫,手掌也将被子拽紧。
“你放松,不要用力。”
玲珑撕扯着纱布,那纱布已经干在伤口上,撕拉时带动鲜血不断流出。
连衣咬牙忍着,不再胡思乱想。
最后一丝纱布扯掉,映入眼帘的,是骇人的模糊的血肉,大概一掌那么长,一指宽,九婴的利爪由浅入深,仿若要将她心脏勾出来一般,只是刚好勾的是右胸,并没有大碍。
但这等血肉模糊也足够令人触目惊心。
玲珑隻觉得眼睛上罩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她眼眶不忍红了圈,这些都是贺连衣为了救她而受伤的,她本不是无情之人,自然感动。
但却忍着眼泪:“我先给你清洗。”
“好。”
她掩着鼻子转身,回来手里捧着一白瓷水盆,水盆底下印着一对硕大的红牡丹,在柔柔的水波中静静绽放。
玲珑沾湿了锦帕,拧干后展开,在她肌肤上轻轻擦拭。
贺连衣咬紧牙关,呼吸急促了些,也崩出一丝鲜血,她不忍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