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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助学金这个事,贺连衣在念大学的时候就知道,曾经,班主任调查了每个学生家庭情况,发现班级有一个学生家庭不好,然后悄悄帮助了她,其余的家庭,几乎是没有听过助学金这个事,也算是给贫困的学生们留了一点薄面。
龙九也附议:“对,连衣说的对,就比如刚刚多危险啊,你一个女同学,外面的人都想着欺负你。”
练羽魔也似听进去了,依旧怯怯懦懦:“谢谢连衣姐提醒。”
玉玲珑在一旁看戏,目前看这样子,练羽魔对她也有了好感,龙九呢,不用说,亲切地叫着她连衣。
看来这次任务,进行得很是顺利。
晚饭之后,四人又沿着海滩走了一圈,忙碌而紧张的一周,在这片刻得到喘息。
临近晚上十点半,学校门禁时间到,四人才匆匆到了校门口,先把连羽魔送回了学校,再与龙九告别。
两人往回走,一路上,清风朗月,微风和煦,海风习习,令人舒适,贺连衣的心情跟着好了起来。
不时,玲珑朝她投来一束目光,那目光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似狡黠一般:“连衣?”
“嗯?”贺连衣愣怔看她:“怎么了?”
“连衣姐,你可真受欢迎。”玲珑来说风凉话的,她知道。
贺连衣含羞低头:“玲珑,你别取笑我了。”她挠挠头,斜觑着她。
微风扬起玲珑的秀发,就像是水中的浮藻一般,飘逸自在,月光落在她的脸上,照得她明霞通透。
她整个人水灵灵的,生完了女儿,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柔柔的气质,要比从前温和太多,虽说未下奶,但身上总萦绕着一股婴幼儿般的奶香气息。
她站在她身旁,风吹来一阵奶香气,沁人肺腑。
玲珑隻说着:“我只是觉得好笑,学学她们而已。”
见她被逗得两腮通红,玲珑不禁觉得有趣,忙凑过去,在她耳边咬唇。
那声音像是蝴蝶的触角,在她耳廓轻轻踩着,又像春蚕吐丝,发出丝丝般细腻的声音。
“你可别忘记,你是有孩子,还有。”
还有老婆的人。
“还有家的人。”
玲珑换了个说法,看她反应。
她的肩耸了耸,脸带着脖子刷地一下红了,她双眼也瞪得大大的,瞳孔也在不经意间扩大了两倍。
玲珑这样说,难道是在提醒她,让她别得意忘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会错意了,她转头过去,玲珑近在咫尺,红唇丰盈,粉嫩饱满,唇齿间带着清香。
她不由得点头:“我当然记得,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不就是和她一起把孩子拉扯到三岁,然后,她这个老母亲就可以光荣退休了。
玲珑看她躲得很远,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贺连衣心里没有她,不喜欢她吗?
这个人,真是难测。
她胸口没来由地一阵堵,堵得发胀,发疼,就好像有一团鲜血萦绕在胸腔迟迟不能通畅。
她捂着胸口,大步往别院走:“回家吧。”
玲珑本以为是单纯的生气造成的,所以她尽量地开导自己,让自己不沉浸在郁闷中。
回到家后,她先放了一缸热水,再撒了浴球和鲜花瓣,铺在水面上。
等一切准备工作结束,她便开始更衣沐浴。
衣领是斜襟的,扣子是古式盘扣,她一颗一颗解开扣子,脱掉衣衫和裙子
她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端倪,便安心地抬起脚,踏入浴缸中泡澡。
当水没过胸口时,她感觉自己被温热包裹,舒服地叹口气,顿时好多了。
洗完澡后,她便觉得乏了,很快换上睡裙,到了左边卧室的睡觉。
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快睡去,但是当光洁的背抵在蚕丝冰凉的褥子上,天鹅绒揉揉地贴着肌肤,她却半分也感觉不到舒适,心里只有烦闷。
一时烦闷,胸口就越来胀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坐起身来,走到鎏金丝绒的窗户边,一把拉开窗帘。
外面月色高挂,半弦月在云朵中若影若现。
她睡不着,来来回回在房间踱步,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贺连衣刚刚洗漱完毕,穿着舒服的蒂芙尼蓝色蚕丝套装睡衣,因为是长袖长裤,她隻捡了一截被子盖在腰间,刚舒服地闭上眼睛,听觉便敏锐地捕捉到了,隔壁房间,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喘息,还有烦躁的脚步声。
她并没有怀疑自己听错,而是睁开眼睛,第一时间起身,来到了隔壁房的门口。
基于礼貌,她先敲了敲门,里边果然传来声音:“贺连衣。”
那声音有些焦躁不安。
贺连衣紧张地噎口唾沫:“玲珑,你怎么了?”
里边气若游丝,喘息地说:“我好难受。”
听她说难受,她不免紧张起来,立即按下金属扣门把锁,房门嘎吱一声打开,见玉玲珑坐在床沿,穿着一身奶白色丝绸吊带,头髮慵懒地展开,垂在两边,一双嫩白的玉足踩着原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