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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翎萝道:“看到我和殷彩说话了?”
绍芒点头:“师姐和殷彩可以做好友。”
司翎萝蹙眉:“我才和她说了两句话,你连师姐都不喊了,若真成了好友,你怎么办?”
绍芒道:“我醋归醋,也希望师姐有好友相伴。”
司翎萝道:“我还要跟你讲周扶疏。”
伸手去抬她的脸,绍芒道:“不听她。”
司翎萝道:“聂神芝跟你说了?”
绍芒摇头:“师姐,我前些天做了个梦,好像梦见过去的事了。”
既然早晚要想起来,她们尚在一起时,就不能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了。
司翎萝不由抓住她的手腕,忐忑问道:“什么事?”
绍芒道:“好像……我用暮荷剑把我自己的心挖出来了……可我的心不是还在吗?应该是个噩梦。”
司翎萝避开她的眼神,迟迟不语。
绍芒心沉了沉。
她轻声道:“我们不说这些,待会儿要收拾行装了,方才来的路上遇到师尊,师尊说让我们带着三师妹一起。”
司翎萝正要问原因,绍芒却低下头吻她。
她没反应过来,牙关紧闭。
绍芒轻轻吻了一会儿,退开了些,道:“师姐,牙不要咬着了好吗?”
司翎萝竟然听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听了。
每回绍芒吻她,就让她全身的经络都在拉扯似的,情潮刺的她万分难受,而那一次次的吻又让她乐意无穷,像是半醉的状态,昏昏然地快乐着。
绍芒再吻她时,就更深了些。
呼吸愈发急促时,司翎萝听到绍芒在她耳边说:“多谢师姐。”
道歉
云宝鸢知道修真学院开课的消息时, 正被云曦宁吊着打。
连着抽了三十多下,云宝鸢吱哇直叫,“云曦宁我不是陀螺, 你轻着点儿!”
云曦宁听到这话,差点气吐血。
“都什么时候了, 错也不认,来干什么的也不说, 早知你是这么个败家玩意, 刚生下来就该送人。”
云宝鸢被抽的头晕目眩, 但云曦宁总归体谅她,手上没太用力,她并不很疼。
“别道貌岸然的说这话,前些年你和靳复谙脑袋怼一块儿商量嫁了我, 早就嫌我是个拖油瓶了, 修真学院一有消息, 你就把我送过去了, 你手下的弟子还没死光呢,就惦记上我了。”
她真是被当成金枝玉叶养大的, 极少遭罪,即便遭了也是自找的,像这样当众被抽还是第一回,所以赌气口不择言。
但这些话连团团都觉得不好听, 担忧地看着她。
云宝鸢愣是梗着脖子在房梁上打圈,完全没有失言悔过的意思。
云曦宁默了片刻,将鞭子丢到一边, 冷冷一笑, 长眉慢挑:“璇衡宗来信要你, 你真拿自己当香饽饽了,荆晚沐非要叫你去,那是为了牵製我,否则你是哪根旱死的葱,谁稀罕管你?”xzf
云宝鸢也学着她冷笑,不过因为吊在房梁上,气使得不对,笑出来跟哭似的,“终于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不稀罕管我那就别管了,反正天下之大我哪处都去得!”
云曦宁两道眉压着,声音冷淡:“谁说的?若你再没事找事,早晚我让你连曳影门的一棵草都碰不着!”
说完,她甩袖走了。
她的几个亲传徒弟刚被云宝鸢言语冒犯过,心结刚挽的死死的,一个个隻当没看出师尊的意思,也跟着走了。
最后还是团团和莺莺齐心协力将她救下来。
云宝鸢坐在地上撒了会儿泼,吼得院外树上的鸟雀都撒气地往窗台上撞。
而该来的人还是没来。
团团也累了,劝道:“仙子,别吼了,门主不可能再来的了。”
云宝鸢止住哭声,诧异地看着她。
云宝鸢与云曦宁的相貌并不相似,云曦宁花容月貌,纤腰秀项,但那双眼却向来透露着沉重隐痛,历经沧桑般,让人无法久视。
而云宝鸢容貌恬淡,一刻闲不下来,头髮丝都像是会说话,很吵。然而她那一条红绫却用的极好,每次比试起来,她身姿夭矫,如云中彩凤,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只是比起云曦宁满身创伤的沉痛,她就像未经世事、永远意快心明的金枝玉叶。
“阿姐不会……真生了我的气吧?”
团团摇了摇头。
莺莺也摇头。
团团道:“不至于真的生气,但伤心是真的。”
莺莺点头附和,被云宝鸢一巴掌扇到一边。
“伤心?”
团团解释:“但凡璇衡宗肯让步,门主绝不会让仙子离开微拾城,但仙子方才所言,说得好像门主故意不要您……”
云宝鸢还有些不服气,“你是想说,我糟蹋了她的好心。”
团团拿手帕帮她擦手腕,望着腕部的红痕,道:“这是仙子自己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看,门主要真想惩罚您,至于绑的恰到好处?手腕也没伤到,这点痕迹明日一早都消了。”
云宝鸢夺过帕子,转动手腕,没感觉到疼,嘴还挺硬:“别拿小伤不当伤,多少悲剧都是因为一点破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