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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适无奈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位师妹资质上乘,又是虞绾宗师的徒弟,想看一看。”
若有机会,还可切磋一二。
云宝鸢道:“她外出了。”
方适道:“那……”
正说到这里,司翎萝那间房门从里面推开,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云宝鸢:“……”
荆晚沐好言好语半日,墨红仍然什么话也没说。
韩吉勋上前几步,目露精光,道:“宗主,我怀疑有人用了法术。”
荆晚沐道:“摄魂术一类确实能抹消记忆。”
韩吉勋提议:“那就验一验。”
此时,在场众人都坚信此事与自己无关,因此无人阻拦。
韩吉勋用灵阵验符文。
金光圆阵将墨红裹在其中,运法片刻,墨红额上浮现出一道灵文。
韩吉勋一喜,加了一道破文术。
众人眼见着那道灵文变成摄魂符的形状。
此刻,漪沧殿静的可怕。
有人消化不好,肚子响了一下,清晰无比。
袁恆驹发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他着急解释,“怎么可能!”
荆晚沐迟迟无话,拾阶而上,坐下来后照样沉默着。
袁恆驹当众跪下,“宗主,肯定有人故意陷害,我怎会对小小随侍用摄魂符?”
韩吉勋知道该自己表演了,立马一副怒容,道:“随侍的性命不是命吗?袁宗师未免太不拿人命当回事了?”
袁恆驹咬牙,到底还拿捏着宗府之主的威信,道:“宗主尚未定论,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韩吉勋道:“灵文化符只有你会,这是你自创的一门法术,当年有弟子偷学,你丝毫情面不留,将人杀害,这都是众所周知的,难道我们璇衡宗还有人偷偷学你的法术吗?袁宗师,你不要随意诬陷别人。”
这句话一说出来,满殿的人都得被迫站队了。
袁恆驹此人阴险狠辣,此事若真不是他所为,那他事后岂不是还要追究是谁修习了他的自创法术?
袁恆驹发觉不对,立即反驳,“我何时说你们偷学我的法术了?我又几时轻贱人命了?难道不是有人刻意诬陷我?”
众人并不回应。
这能说什么。
难道承认对他的憎恨?
反正荆宗主为人良善,行事磊落,最让人不解的一件事便是将宗府交给袁恆驹打理,这一让权,便是三十多年。
老实说,袁恆驹的能力还没到那个地步。
韩吉勋收了法术,墨红没了支撑便倒在地上。
荆晚沐看着地下的闹剧,微微摇头。
在袁恆驹看来,这是对自己的否定。
但荆晚沐真正想的是绍芒。
是道难题,不过也挺有意思的。
虽说她在司翎萝跟前信誓旦旦地说绍芒会重蹈覆辙,但私心里自然是希望绍芒能够吃一堑长一智。
一百年前她之所以会败,更多肉文在企饿群么污儿二漆雾二吧椅都是因为过分迷信正义,比如什么‘有所为、为而不有’之类的言论,她不会变通,不懂人世间满满都是恶意,所以才活的那么痛苦,最终竟然要自己剜出那颗大慈大悲的心。
她自以为在葬神台大开杀戒是入了邪道,可她还记得自己杀人时想的什么吗?
要杀光所有邪恶的,留下一切纯善的。
还真是天真。
变成凡人活了才十几年,就已经掌握了祸水东引、离间计等诸多龌龊之法,可见人还是坏一些才讨喜。
袁恆驹拿不准她的意思,只能为自己辩解:“宗主,绝不是我,我昨日都没见过这个随侍,也没见过丽冰,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荆晚沐苦恼地道:“那会是谁呢?竟然会你独创的法术……”
袁恆驹心里没底。
在他看来,嫌疑最大的肯定是韩吉勋,但若这时指认韩吉勋,会让人看笑话,说他们璇衡宗内讧有多壮观。
于今之计,只能……
他几乎是斩钉截铁地道:“宗主,这一月来,我尽心尽力在修真学院授课,一定是有弟子一时鬼迷心窍!”
荆晚沐挑眉。
韩吉勋一急,站出来否认他:“修真学院的弟子?那些弟子资历如何你心里一清二楚,即便你正大光明教他们,他们也学不会,更别提偷师,荒谬!”
袁恆驹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道:“我知道是谁!”
荆晚沐唇角携了一丝笑,但不是很明显,“哦?说来听听。”
袁恆驹掷地有声:“绍芒!”
寝院中无人说话。
等到绍芒和司翎萝走到院中,方适才衝着二人做了大礼。
绍芒一疑,旋即明白这礼是对师姐做的,便让开了些。
果然,方适道:“仙子别来无恙。”
司翎萝微微颔首。
方适道:“我来取赵厘的玉牌,顺便和绍芒仙子道喜。”
绍芒微讶:“道喜?”
方适道:“正是。今早月考的试卷已经批了,仙子真是……一骑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