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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七年前我选择去圆梦，一直都是你在背后默默支持我，那段差点熬不过来的时间我想到你才能坚持下来……”
林羽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程清宁听到一半便把后排的手提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打印好的资料递给她。
“程程……”看着程清宁递过来的一迭纸，林羽有些懵，还是接过了。
掀开第一页看到上面的流水记录就愣住了。
“我说过，我不是来叙旧的。”程清宁表情冷漠，“如果想宣泄你那廉价的感情，我建议你对空气说，现在雨季搞不好还会下个雨回应你。”
“怎么能说我的感情廉价……”林羽讷讷道：“你现在说话好难听，你这是不是这样的……”
“那当然咯。”程清宁偏头看着她，露出重逢以来最真心的笑容：“只要我喜欢你，你就是宝。我不喜欢了，你就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区别，哪怕你现在在别人看来身披万丈光芒。”
“这些资料是从你七年前去韩国开始我给你汇的钱，每一笔的订单流水都打印出来了，随时可查，一共是32700。”
“现在既然你已经是年入千万的大明星，这点钱对你来说不过是喝个下午茶。而我呢，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缺钱呢。”
“卡号已经打印在后面了，麻烦你尽快汇给我。”
她还没说完，林羽眼眶就已经红了，小声啜泣起来。
换作之前，程清宁心疼都来不及，现在只有不屑，甚至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但凡林羽不跑过来在她面前晃悠，她也不会让她还钱，既然主动送上门了，自己也不能再做冤大头了。
“你要我还，我会给你，是我亏欠你的。”见她无动于衷，林羽啜泣声音渐渐小了，“我知道是我让你难过了，是我的错，程程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余生来弥补你。”
“怎么，大鱼大肉吃腻了，跑来我这换口味了？”程清宁轻呵了一声，“林小姐，倒也不必来我这讨爱，你的粉丝那么多勾勾指头要什么没有。”
“可是我只要你的爱啊！”林羽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她抓住程清宁的手，仿佛海中抓住浮萍。
程清宁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不配我爱。”
这话比任何的讽刺挖苦还要有力量，林羽的瞳孔在瞬间猛地收缩，好似周围的空气都在嘲笑她自讨犯贱，如遭电击般松开手，反应过来时已经打开车门狼狈逃离。
“哈、哈哈……”车里的程清宁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早就不是那个能为“爱”委屈自己的蠢货了。
她听过一句话：会伤害你的人绝对是故意的，是经过权衡后，认为伤害你对她来说，利益损失最小。
门口风铃声响起，操作台里的秦黎条件反射打招呼：“欢迎光临喜遇~”
在看清来人后，眼神瞬间就亮了，双眼当即冒￥▽￥，这可不就是她上来就点大几十杯的财神爷么！
“嘉音~喝点什么？”她笑着和对方打招呼，那天裤子的尴尬事件后，路嘉音没有与她计较反而还点了一个大单，那之后陆续也点过几单。
一来二去两人便也算认识了，也得知对方的名字。
路嘉音很低地应了声嗯，直接就问：“有咖啡吗？”
“暂时没有噢。”
路嘉音站在菜单立牌前扫了一眼，说：“那就红豆宇治抹茶。”说完直接扫码付钱了。
“好嘞。”秦黎手指飞速在屏幕上操作，“正常冰正常糖吗？”
“正常冰，不加糖。”
“不加糖？”秦黎提醒她：“我们用的抹茶粉，如果不加糖会很苦哦。”
“没关系。”路嘉音点完单，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秦黎从她略憔悴的脸色中看出来路嘉音的情绪很低落，尽管她没有点，送奶茶时附赠了一份红糖糍粑。
炸得外脆里嫩的白糍粑，淋上熬製的红糖，咬一口下去简直不要太好吃。
“我没有点这个。”路嘉音疑惑道。
现在店里还不太忙，秦黎在她对面坐下，笑眯眯道：“送你的，感谢你帮衬我生意。”
她主动找了个话题：“最近在忙什么啊？”
“待在家里。”
“看你脸色不太好，还以为工作太累了。”
路嘉音笑笑：“没什么，就是表白被拒了。”
“哪个男的这么不长眼，这么漂亮的妹妹都拒绝。谴责他！”秦黎板着脸义正言辞道。
这模样，逗得对方稍扬唇角皱眉笑了下。
“秦黎姐，你有喜欢的人吗？”她问。
“我？”秦黎顿了下。
谈论感情生活是很私人的事，可对于几近空白的秦黎来说倒也不算什么隐私，想着对方刚失恋，有安慰她的成分，就与她聊了起来。
“没有噢。”
“那你有谈过恋爱吗？”
“这么好奇姐姐的感情史啊？”秦黎笑笑，也就回答了，“如果没有见过面的网恋算的话，那我谈过。”
她说完见对面眼里明显露出惊讶的情绪。
也难怪了，现在高铁飞机速度很快，加上快节奏的恋爱，想见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你们为什么分开？”
“嗯……”秦黎思索了下，目光短暂放空，过了一会儿说：“她觉得我不够好，没有出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