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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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欢醒的时候天还不是特别的亮,他睁开眼看了下四周,没有人醒,而且他哥不知怎么的睡着睡着成了正对着他的一个姿势,还离他离的很近,下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和额头。
此时陈亦清应该还没有醒,依然紧闭着眼睛,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用梦里的那种眼神看着他。
陈亦欢又一小心翼翼地挪下了床下床偷偷摸摸的去洗了裤子,比往常提早了至少二十分钟就收拾好书包赶去了学校。
上一次他还能骗骗自己应该是自己太饥渴了,而且又恰好看到了他哥的身体所以晚上才会梦到那些事,但这次他却是和发情了一样扑上去对陈亦清做了那些事,还很享受。。。
陈亦欢虽然到学校的时候精神不是很好,但依然没有忘记正事。
陈亦欢放学回来很累,吃了饭匆匆洗完澡就上了床,不一会儿陈亦清也上来了,躺下去的时候腿还不小心碰到了陈亦欢的腰,陈亦欢立马条件反射般地躲了一下,陈亦清也感受到了,坐在床上愣了愣,慢慢挪离他远了一些。
陈亦欢知道他哥肯定又误以为是自己不想离他太近,可是他又不可能说“我没有不喜欢你碰我”这种话,最后也只能憋闷地躺下。
半夜陈亦欢被冷醒了,发现被子有一半被他掀到了一边,刚想侧身重新盖上就看到了陈亦清熟睡的侧脸,手也鬼使神差的碰上了他哥的头发。
突然传来的一阵蛙叫让他像触电了一样收回手。
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应该是这段时间为陈亦清的事情操太多心了——陈亦欢把自己一系列怪异的行为归结为这些。
没错,最近他这两天一直在想办法筹钱,他几乎是把学校的每个班都跑了个遍,到处找别人借钱,这些同学里面也有不少好心的直接给他的,甚至惊动了学校的校长,校长问他家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便把需要筹手术费的事情告诉了校长,并且希望他不要告诉家里人,因为家里人不同意做手术。
校长念他是个心善的孩子,直接在学校发起了一个捐款活动,自己也出了些钱资助他,但是这样拼拼凑凑也就勉强凑了将近两万。
还差的这些钱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挣。
后来他实在没办法,想了个主意:辍学打工。
他一开始只把这个事情和班主任张岱说了,因为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没去上学,以免传到他爸妈那去。张岱一开始不同意他这样做,毕竟他还只是个初中生,是必须要完成义务教育的,不然被发现了就是犯法的事,最后还是陈亦欢跪下来求着他说“只要您不说我也不说,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张岱看他可怜才跟他说想去打工可以,但是上午必须来上课,下午才能去打工,并且答应会帮他打掩护和同学解释是去参加特长生集训了。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达成了这个条件。
陈亦欢找的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活,就是给镇上的某一个饭馆当服务员兼洗碗,他大概算了算,四个月差不多应该能凑齐八千左右了。
这样下来一个月,成绩难免会退步许多,李晓红看到他的月考成绩还批评了他一顿,不过拿到手上的钱却让他觉得掉的这点分根本就不算什么。李晓红和陈国军也因为房子整好了又回市里打工了,便彻底没人管他了。
只不过这种日子持续了两个月之后出了点意外,就是陈亦欢打的工饭店要搬走了,不在这做了,陈亦欢便只好换了个工作——酒店前台。但是酒店离的比较远而且是夜班,他白天又不能呆在家里,所以每次都是晚上悄悄溜出去上夜班,然后白天直接去学校,反正他哥也看不见,而且爷爷奶奶睡的也早。只不过他上课的时候基本就是在睡觉,不过老师们也没怎么说他,估计是张岱给他们打过招呼。
期末的时候是寒假,要开家长会了,李晓红和陈国军要将近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还是奶奶去替他开的。奶奶开完会回来后还很担心的问他这个学期是学的太难了吗,怎么成绩掉这么多,她记得之前陈亦欢的名次还是班上前几名来着。
其实陈亦欢要是认真做卷子的话还不至于考到倒数来点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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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欢放轻脚步走进了里面,想吓一吓陈亦清,故意站在旁边一直不出声,然后突然握住了他哥的手腕,陈亦清立马惊恐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说:“你干嘛?”
陈亦欢心想他哥这是什么反应,难道已经认出他了吗?
“不干嘛,我过来看看。”
陈亦清听到是他的声音,绷紧的脸色立马缓和了下来:“是你啊。”
陈亦欢:?
不然还能是谁,他刚才以为是谁?
陈亦欢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一个人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突然有人碰他的话,第一反应应该是问对方是谁,而不是问对方在干嘛,很明显刚才他哥的反应是知道那个碰他的人是谁,只不过他猜错了而已,可是这个屋子除了他哥应该就只有张岱和陈亦欢自己来过,这两个人都是陈亦清熟悉的人,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有这么大反应。
陈亦清将书包放到一旁的凳子上,问他:“最近有谁来过吗?”
陈亦清把书合上,摇了摇头:“没有,就只有我和张老师。”
“那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没有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陈亦欢好歹是跟着他哥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了,他哥的性格他清楚得很,所以他并不相信这个理由,但以他对陈亦清的了解,继续追问下去他哥也不会告诉他。
“你一个人在家怎么不关门啊,虽然住这里的大多都是老师学生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
“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门都是关着的,张老师今天回来了,刚刚才下去扔垃圾了,我就没关。对了,那几个人没为难你吧?”
“没有,你就别操心这些了,我在学校可比你待在这安全。”
“欢欢张老师初中的时候也是你的班主任吧?你和他熟吗?”
“还好吧,他初中就挺照顾我的,不过可能是因为觉得我能考上重点高中所以比较‘殷勤’吧。”陈亦欢开玩笑。
“这样啊,怪不得这么照顾咱们”
张岱在这个时候刚好回来了,看到陈亦欢的时候愣了一下。
“陈亦欢?你怎么过来了,你不回去你妈妈不会找你吗?”
“就这么一会儿她不会发现的,我马上就走了。”
陈亦欢来一趟本来就是来看看他哥的,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事,背起书包打算离开,突然想到什么,说:“张老师,能把您钥匙暂时借我一下我再去配一把钥匙吗,我以后可能有时间就过来一趟,我怕张思铭那群人又过来找麻烦,也不好意思麻烦您经常过来。”他记得张岱说过自己很少回来这的。
“没问题啊。”张岱爽快地掏出钥匙给了他。
“谢谢张老师!我走了!星期五的时候再来!”陈亦欢接过钥匙就利落地关上门出去了。
陈亦欢走下楼感觉到几滴水滴到了自己脸上,还刮起了一阵阵寒风,赶紧跑去了学校的自行车棚取车。
刚才去陈亦清那耽误了一会儿时间,学校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同在自行车棚晃悠的几个人十分显眼,聊天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明显。
“张岱人模狗样的想不到还是个变态啊,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当老师了。”
“谁叫人家有教育局局长罩着呢,不然估计早就当不了老师了,正常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