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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俊

 

暮se沉沉,梧桐叶环抱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我从叶片的锯齿边缘收回目光。

“师姐,下班了。”

我绕道她的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提醒她。

“马上,还差几页,看完就走。”

她抬头看我,脸颊贴上我的手背,安抚似得轻握了下我的手心。

师姐的脾气是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浅叹一声,帮她接了一杯温水,支棱着脑袋坐在对面看卷宗陪她。

说是回顾案情,盯着这一张张血r0u模糊的图片,无论是谁都没有心情长久地看下去。

所以我不一会就开始发呆,心思转瞬间跑到师姐身上去了。

一年了,自从我来到刑侦科已经接近一年。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上一年还在学校为毕业论文抓耳挠腮的我,现在已经是侦破大小十几个案子的刑警了。

师姐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好像时间根本看不见她这么个人,从我入学到刚分来刑侦科到现在,她还是长得这么好看。幸亏我当初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并积极同她套近乎,才‘巧合’地和她分到一组,成为搭档。

又经过那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经历,所以,我才能跻身成为师姐的枕边人。

“发什么呆呢?”

她在我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没,想案子呢。”我抓了抓头发掩饰尴尬。

“有想法?”

“嗯,我怀疑这个gay佬身上还有隐情,可以跟踪他几天,深挖一下说不定有线索。”

师姐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低下头害羞地笑了。

“俊,你果然是青出于蓝,我当初找搭档没看错人。”

能被自己喜欢的人夸奖,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我也一样。

师姐伸出手在我头顶上0了0,我顿时羞红了脸。

“好了,边走边说。”

我帮师姐提包,腆着脸跟在她后面。

“你的判断呢?仔细讲讲。”师姐随意地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将我揽到她身边。

“我之前调查过他的户籍信息,上面有记录过他曾经在国外求学的经历。那样家庭供出来的人,再怎么落魄也不会到拾荒的地步。”

“嗯,有点道理,还有呢?你怎么看出来他是gay?”

“他一直在掐自己的手指,但是在问话中没有发现他有jg神病的迹象。我怀疑这应该是他撒谎的小动作。”

我停顿了一下,看向师姐,从她眼里汲取到鼓励,又从善如流地说了下去。

“他偷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凶狠,也不是恐惧,是那种想发生关系的眼神。”

说到这里,我默默地向师姐望去,观察她的反应。

“丑小子,什么叫想发生关系的眼神!”

师姐在我x口上捶了一记粉拳,我顺势做出吃痛的表情,捂着‘伤口’缩到一边。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碰到以前的伤口了?”

她脸se惨白,赶忙抱住我,一边道歉一边作势要扒衣服查看伤口。

我冲她嘿嘿一笑,捉住那双素手,在背面啄了一口。

“师姐,我哪有那么弱。都五个月了,那么一块小伤口早就长好了。”

她把手ch0u出来,拧着我的耳朵说道:“穿透肩胛骨的枪伤也叫小伤?你真是越来越会忽悠人了。”

她说的是过年期间我们科对一群黑社会青年收网抓捕,当时我和师姐在他们逃窜的路口提前蹲点,正好有漏网之鱼撞上来。意外的是,当我和他对峙时,那个h毛小子居然掏出了一把枪。

他持枪挟持了师姐,我迎头而上夺枪失败,混乱中被他一枪打穿左侧肩胛,荣获一等功。

也多亏这次抓捕行动,我才成功撬动了师姐的心,她答应了让我作为她的地下情人之一。

“嫚师姐,你最近对那个案子也太上心了。”

我低头凝视着她,手掌从背后爬上她的腰肢。

她后背反s一般挺直了,低头看见我的手,嗔笑着握紧,随后叹气道:“唉,有什么办法,那个案子被记者一番报道,闹得人尽皆知,不赶紧侦破怎么抚慰群众。”

“晚上去我家好吗?”我故意把声音贴过去,看起来就像耳鬓厮磨的情侣,“我帮你放松一下。”

师姐的手掌放在我x口上,脸上做出为难的表情,“可是深已经做好饭在家等我了。”

“师姐~”我握住身上的手不断摩挲,在指节的地方刻意停留一段时间。

骨节的皮肤白里透红,很快那只手就软掉了,不再维持僵y地姿势,任人摆弄般躺在手心。

师姐也是一样。

“好吧好吧,我打电话和他说一声。”

我嘴角微微上扬,对于刚才自己的表现很满意——配合yu拒还迎的师姐做戏,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的好搭档。

雨水刷洗过的靛蓝玻璃更加明净,云翳还没完全散开,漏进房间里的光线低垂在一对交缠的身t上。

又是c蛋的周一。

我被手机闹铃震醒,眉宇间疲惫的y影不b外面的天气好看。

“唔。”

一个软糯的声音在我的臂弯里苏醒,松软了我的手臂肌r0u。

他蜷缩的姿态好像一只刚生下来的小狗,还是那种正在被美梦迷住眼的时候。

我心生怜ai,用目光细细打量他露在被子外面的睫毛,眉毛以及坠落在脸上的一缕长发。

手指挑起那缕发丝,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游走。

光滑的,洁净的,温暖的。

一些美好的词汇在我脑海里涌现,它们和我那生满纹理的手指截然不同。

年轻的身t,真好。

我的手掌已经到了两瓣丰满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欢愉。

即使这样抚0他,那个人也毫无感觉,只是口中多了几个哼哼。

真不愧是年轻人。

大他一轮年纪的我,已经没法做到睡个整觉了。

睡觉是老年生活中奢侈品。

当下,我心生恶念,用手掌在那里狠狠地打了一下。

啪地一声,他终于醒了。

迷离的双眼正在看着我。

清纯的眼神里好像并没有对我行为的问责,相反的是,充满信任和ai意的凝视。

“重”

他在唤我的名字。

我的身t又一次被他唤醒,撩开所有的遮掩,发狂的渴求他。

“再叫一声。”

“好痛!重,你下手太重了!”

“道,再叫一声来听听。”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枯木又逢春,此时的我全身心投入在ch0u枝吐芽的过程里。

呼——

铃声打断了我,是甲方对接人的电话。

肩胛卸下jg神,我在床上狗爬到电话的位置。

一番狗腿的答复后,我再也支不住脊梁骨,手心向上瘫倒在床上。

道没有说话,把头乖巧地放在我x口上。

他的头颅很有分量,压得我心口烦闷。

“c——!”

我飞快地抓起手机,极速编辑出一条请假信息发给领导。

狗p工作,见鬼去吧!

手机被我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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