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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那边傅宴钦终于挂了电话,深深吸了口烟,视线不可避免地朝她看去。陈西瑞立时就感受到了,猛地抬起头,冲他呲牙一笑:“你炒股是不是很厉害?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一回生,二回熟,在她的认知里,他俩已经算半拉熟人了。

傅宴钦看她半晌,末了还是走了过去,抬手晃了下手里的烟,“不介意吧?”

陈西瑞摆摆手:“不介意。”

说是聊天,可两人说的话加起来统共不超过五句,陈西瑞就占了四句,到后来她也觉得没意思了。

身份地位差距大,年龄差也大,实在没什么可聊的话头。

恰好手机铃声响了,陈西瑞一看来电显示,兴冲冲地接起来,难掩眉梢间的小女儿情态,嗓音就像掐尖的嫩苗,脆生生的不带一点杂质,是天生讨人喜欢的音色。

对面不知说了句什么,傅宴钦发现小姑娘的情绪陡然低落了下来,闷声闷气地说:“我都吃完了,你不早说……在哪儿吃的,你猜……吃的什么,你再猜。”

很快话锋一转,嗓音又变回了原先的样子,“等我回学校给你带好吃的啊,想吃什么发我微信。”

挂断电话,她没多想,顺嘴解释:“我男朋友打来的。”

傅宴钦吐了口烟圈儿,目光浅浅掠过她那混入夜色的娇态,不动声色地轻嗤:“看来你炒股挣的钱全花在男人身上了。”

陈西瑞忙替男友正名:“我男朋友不是软饭男,他对我很大方的,而且我俩基本上都aa。”

“谈恋爱还跟女朋友aa的男人,要么是真穷,要么是在装穷,甭管是哪种,听着好像都不太靠谱。”他轻抬眉骨,有些漫不经心,“陈小姐,你觉得呢?”

“他是学生,学生能有几个钱,我觉得aa挺好的。”陈西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咱们还是聊聊股票吧,我去年买了只医药股,35入的,现在涨到50了,你说我要不要全抛了啊?”

“本金多少?”

“三千。”

傅宴钦掐了烟:“就这点本金,你还想挣多少,该抛就抛。”

“……”

那晚,白念瑶送他们至胡同口,陈西瑞打算蹭豪车回学校,手抓在车门上,扭头依依不舍道:“别送了白老师,我直接坐傅大哥的车回去了,咱们明天医院见。”

车窗敞着,傅宴钦单手撑额,黑眸定定地瞧着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陈西瑞莫名紧张起来:“不…不是你说的嘛,过分客气反而疏远了。”

男人收起胳膊,还算心平气和:“你还是跟我客气点吧陈大姐。”

陈……大姐?嘿,这小心眼。

不过第六感告诉陈西瑞,以后千万要谨言慎行。

张叔认出了她,笑说又是你啊小姑娘,陈西瑞腼腆一笑,坐上了副驾。

经此一日,她对傅宴钦的印象大为改观,这男的表面话少,内里闷骚,熟了以后也没想象中那么高冷。

六月果然是好运月,人际关系往前迈了一大步呢。

下了车,陈西瑞凑到窗边表示感谢,一脸狗腿样儿,就跟过去伺候皇帝的小太监似的。

“谢谢你们送我回来,开车慢点哦。”说罢转身离开。

汽车开进主干道,傅宴钦透过窗玻璃,看见那小姑娘突然走停了下来,把书包反背到胸前,从里面掏了一瓶1l装的雪碧出来,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张叔也瞧见了,嗬了声:“够豪爽的啊,这姑娘也是咱们北方人吧,听口音有点像。”

“江州的。”傅宴钦道。

“那地方我知道,盛产海鲜。”

傅宴钦脑海里闪过那张时憨时黠的脸,手指无意识在鼻梁处捏了捏,“也盛产缺心眼。”

老张挺意外地笑了笑,顺着话说:“还在上学的小孩儿,没什么心眼很正常。”

念头

陈西瑞买了两份披萨拎回宿舍,门一推开,盒子里的榴莲味儿立时蠢蠢欲动。

钱晓雅狗鼻子,脸上的表情完全就是瘾君子嗅到毒-品时的反应,“榴莲味儿的披萨!你不是不吃榴莲吗?”

“给你和苏瑜买的。”陈西瑞站到穿衣镜前,发现自己腰好像粗了一圈,使劲吸了口气,瘦身效果立竿见影,“那牛肉的别动啊,我一会儿给吴濯尘送过去。”

“你太好了西瑞,感动哭。”

浑身是汗,湿哒哒的特难受,陈西瑞换了拖鞋走去卫生间,冲凉换衣,一身清爽地出来。

白色宽松t恤,黑色五分裤,脑袋顶上盖着一条干毛巾。

钱晓雅边吃边打量她,这姑娘属于是“需要静下心来欣赏”的那种好看,五官单拎出来不是特别突出,组合在一起却极为舒服,性格也好,相处起来丝毫不拧巴。

还记得大一新生报到,陈西瑞大包小包地推开门,迎着大家打探的目光,自来熟地打起招呼:“哈哈来晚了,不愧是皇城,没想到坐地铁还能堵车,诶我床在哪儿啊?”

陈西瑞大剌剌敞着腿坐在椅子上,胡乱用毛巾擦着头发,榴莲味儿和她头发上的洗发水味儿糅杂到了一起,香一阵,臭一阵,有种形容不出来的浓郁。

钱晓雅大快朵颐,呜呜囔囔道:“你今天在白老师那儿吃啥好吃的了?”

“都是些家常菜。”她一顿,笑眯眯地转向钱晓雅,“你猜我今天在那儿碰见了谁?”

钱晓雅立马心领神会:“不会是那位傅先生吧?”

“答对了。”

“展开讲讲。”

陈西瑞从椅子上站起来,给她现场模仿了一段,“下周给你接风洗尘,如何?”拿了支笔,当作香烟弹了两下,“粤菜么,我知道有几家不错,时间你来定。”

钱晓雅看乐了:“他是不是光顾着打电话,又没搭理你?”

“那倒没有,也聊了会儿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钱晓雅顾不上吃披萨了,拉着陈西瑞一门心思地打探,“感觉背景很深。”

“你说到点子上了,他们家很不简单,具体有多牛逼,我也说不上来。”

“嗐,问了等于白问,你赶紧把披萨给你对象送去,都快凉透了。”

“行,那我去了。”陈西瑞一甩毛巾,出门。

夜晚的校园,偶有一丝凉风,吹得树叶莎莎作响,陈西瑞还是觉得热,那点微不足道的风力根本抵不了白日的余温。

男寝楼下的风景与她们女寝楼下的大差不差,无数对痴男怨女上演分别前的“无语凝噎,执手相看泪眼”。

刚谈恋爱那阵,她和吴濯尘也是大部队中的一员,她一生中说过的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下来,我来给你投食了。”

电话挂断没多久,吴濯尘踢踢踏踏地跑下楼,短袖大裤衩,外加一双直男必备人字拖,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标准的理工男打扮,人还是帅的。

当初两人搞暧昧,室友还劝她“帅哥不可靠”来着,可见这人的英俊形象是得到大家一致公认的。

“窝寝室里干嘛呢?宁可跟你那些光棍室友大眼瞪小眼,也不给你女朋友打电话,我差点以为你性取向变了。”

吴濯尘笑着解释:“打游戏的,跟他们一块开黑。”

“成天你就开黑,怪不得越长越黑,最近有找工作吗?”

“不着急。”

一听这话,陈西瑞的心凉了半截:“你还是着点急吧,应届生的身份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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