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琵琶马上弹
的疲惫好像暂时得到了纾解,可是宋明朝又觉得脸颊烫了起来。病没好透,肯定是这样的。
周五,出校的队伍排到了小超市门口。
沈怀理漫不经心地在手机上玩着一个养成皇帝的游戏,随着队伍前进的方向移动。她想去尝尝学校旁边新开的日料店,广告在学校里打得飞起,开业优惠力度很大,小份寿喜烧看着十分诱人。
出门的时候,曾溪南已经站在门口等着她了。沈怀理眯了眯眼睛,看见曾溪南自带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挺拔俊秀的侧影,心里升腾起一种说不明白的欢喜。
她朝着曾溪南挥了挥手,曾溪南侧过脸来,眼睛倏地一亮,满面带笑地小跑过来。他搓着她的手,一边问道:“怎么穿这样少?冷不冷呀。”
沈怀理笑道:“还好,走吧,饿都饿si了。”
“多穿点啊,现在是倒春寒,穿少了容易生病的。”曾溪南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巴巴儿地看着。
沈怀理ch0u出手来,轻轻拍了拍他,说道:“走走走,去吃饭。”
小饭馆里热闹非凡,小锅里冒出的腾腾热气一直暖到人心里去。沈怀理满足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曾溪南递来的碗,尝了一口,说道:“这炖蛋好鲜啊!改天可以带朝朝来尝尝,她最近都吃不下饭。”
曾溪南让服务员去忙别的桌,正在夹着一块h油热着锅底。他说道:“这个我也会做啊,你要想吃,随时都可以,带宋明朝来,我烧给你们吃呀。”
“真的假的。”沈怀理搭腔道。
“我厨艺很好的,你大可以试试。”曾溪南笑道。
沈怀理耸耸肩,说道:“waitandsee,下次有机会咯。”
两人吃着饭,聊着学校里的闲事。中途曾溪南挂了两个电话,沈怀理看了看他,说道:“你要是忙的话就先走吧。”曾溪南淡淡说了一句“没事”,继续帮她夹菜盛饭。
沈怀理知道曾溪南肯定不是看上去那样吊儿郎当,甚至有点玩世不恭。有次她脱下他衣服的时候看到标签,回去搜了一下,很小众的一个高奢品牌。
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要陷入这段感情。家境悬殊的两人终成眷属的故事,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发生在现实中——即便发生了,那百分之一里也有十之不幸福。
他一gu脑地凭着个人喜好无限热情来靠近她,他享受着优渥的物质条件的同时,也该知道自己情感选择上的不自由。
恋ai是自由意志大旗心甘情愿地沦亡,可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沦亡只是第一步,要长长久久在一起,还需要自由意志的站起来的斗争。
关于曾溪南的事,沈怀理从不多问,甚至刻意回避着。
“姐姐,姐姐对今天的菜品满意吗?我们刚开业,很重视每一位顾客的评价。”一个温柔的男声在沈怀理耳畔响起。沈怀理侧过头一看,一张白皙清秀的脸映入眼帘。n白se的皮肤让沈怀理不禁一愣,在微h的灯光下,仍然泛着莹莹的光泽。眼角微微下垂,眉如远山,更显得让人怜ai。
沈怀理一向都没耐x配合这种调查,但是这次她愣了一下,回答道:“还不错,挺好的。”
“好的姐姐,那姐姐可不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呢?下次姐姐再来,可以给你送我们的新菜品噢,还可以送饮料呢。”男孩清纯的目光仿佛清澈见底的泉水。沈怀理一时难以拒绝,接过他递来的笔。
手中的笔被一把抢过,曾溪南皱着眉头,说道:“我们下次还会一起来的,留我的就好。”男孩仿佛被吓到,身子抖了下。
“你g什么?都吓到人家了。”沈怀理觉得他真是反应过激,摊开手掌,示意曾溪南把笔拿来。曾溪南一声不吭地将笔放在她手心,说道:“可是他……”
沈怀理不去看他,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对着男孩笑了一下,以示抚慰。“我叫g0ng艺衡噢姐姐,叫我艺衡就好。一横的艺衡,是不是很好记呀姐姐!”男孩笑着说道,连带着b划了一个“一”字。
怀理一下子记住了这个解释。
出门的时候,怀理向g0ng艺衡挥了挥手。“真是一个可ai的男孩子啊!”沈怀理对着曾溪南感叹道,翘起的嘴角显示着愉悦的心情。
曾溪南“嗤”地一笑,说道:“他可一点也不单纯,只有男人才懂男人。”
沈怀理觉得曾溪南今天真是古怪,说道:“是有点,但是那些小伎俩还挺可ai的。”
“他化妆了。”曾溪南说道。
沈怀理笑道:“那又怎样?ai美之心人皆有之,化妆也是他作为服务行业的工作者,对顾客的一种尊重。”
“我是纯天然的。”曾溪南说道。
沈怀理觉得他又孩子气了,作这种幼稚的b较。笑了下,说道:“你也可以修修眉毛什么的,会更好看些。”
“我修的!只是最近有点太忙了!”曾溪南气鼓鼓地说。
正好快走到宿舍楼下了,沈怀理一时没忍住,捏了捏曾溪南的脸。曾溪南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沈怀理跌入他的怀抱,被紧紧箍着。
沈怀理任由他抱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很想问他是用的什么洗衣ye,又转念一想还是不问了,只在他身上闻到这个香气,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她很乐意在一些隐秘的细节让他变得独特一些,尽管他多半并不知道。
曾溪南低下头hanzhu她的唇瓣,轻轻t1an舐着,一手摩挲着她的脖颈,舌头灵巧地扫过她的牙齿,去g她的舌头。舌尖相抵的那刻,两人都禁不住一颤。沈怀理将他拉得更近,吻得更深。
就让明天的烦恼归明天吧,至少此刻,她与他相ai。
透过窗帘,沈怀理看到城市一派迷蒙闪烁的光,天上的街市,川流不息的车灯。抬起的右脚松松搭在曾溪南肩头,整个身子晃动的时候,宛如行舟。
曾溪南在她的脖颈处又亲又咬,沈怀理躺着,头脑放空,意识下沉。
酒店的吊灯在眼前晃动,大床柔软宽敞,沈怀理觉得曾溪南今晚像一条不知疲倦的蛇,将她紧紧缠着。挽着她的脖子,g住她的手臂,攀上她的脚踝,一寸一寸留下sh润的痕迹。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安心,同样也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安心。天长地久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他们已经过了能轻易许下这个承诺的年纪。祖师nn早已说过,破坏之中有更大的破坏要来。当下,此刻,日子不能作长远打算。当然,他们也没有想得过且过,宛如两条意外相逢的渴水的鱼。
沈怀理g住曾溪南的脖子,将rufang向上一送,曾溪南抚上她的蝴蝶骨,手臂在后头支着,低下头hanzhurujiang,舌头灵巧地转着圈。沈怀理发出舒服的喟叹。
曾溪南将手探下,捻了捻,秘密丛林早已一派sh润,雾气氤氲。他将头靠在沈怀理x口,喃喃说道:“好姐姐,赏我吧!”沈怀理笑起来,说道:“曾溪南,你今晚跟狗一样,怎么还不消停?”
“我怕。”曾溪南的声音闷在她x前。
“有什么好怕的。”沈怀理说道,手轻轻抚过他的头发。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好希望我们就这样睡着,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窗外是海。”
沈怀理翻身将曾溪南推倒,跪坐着,双腿分开,坐下去的时候,一阵紧致贴合的摩擦让两人都轻微战栗起来。她跨骑着,像驾驶着独属于她的马匹,前往不知名的前方。
水声像烟花一样,怦怦绽开。
汗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