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的。”
凯特还在回味他的用词:“花样……”
“不准再提这个词!”
费里想知道是谁把他身上有痕迹的事告诉了国王。起先他以为是骑士团长心疼他,不想他吃闷头亏,所以还是禀报了,但当他去表达谢意时,团长却说不是他。
“我固然有此意,但你已经明确拒绝了,我怎么可能违背你的意愿擅自禀报,更何况还关乎殿下和你的名誉。”
他也问了达卡和安迪,但他们暂时还没有机会接触到王族,所以不可能。也不是凯特。这样一来,就剩了一人。
莫里奇对此供认不讳:“不好意思啊费里,那天跟莱恩殿下聊到你们,提了一嘴你的事,没想到闹这么大。真的抱歉。”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还能怎么样呢?费里只能原谅他:“我知道你和莱恩殿下相处不错,但小孩子口无遮拦,尤其对父母,更有表达yu,我们不能不谨言慎行。”
“我也没想到会t0ng到王后陛下那儿,莱恩殿下为人处世有点小大人,我以为他懂分寸。”莫里奇也有些懊悔,“以后我会注意的。”
因为这次事件,费里特意提醒凯特,不要随便把私事和想法透露给莫里奇。此外,他还为她带来了埃莉诺公主的回应。
“公主说她有一种解决方式,但需要等待恰当的时机,而且可能因为针对x强,导致你引火上身,问你是否愿意一试?”
说得玄乎其玄,让人0不着头脑。凯特困惑地挠了挠头,说:“我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不告诉我。”
凯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从费里的话里听出了埋怨,带点撒娇的那种。
“莫非是指着殿下的鼻子骂?”那还不如她亲自骂,至少爽了。
“以我对她的了解,不排除这种可能。”
凯特瞅了眼费里,小心翼翼地说:“她不会是嘴上说帮忙,实则借机报复我吧,因为你对我的事上心。”
费里像听说了世界上最奇特的异闻,眉头纠成一团,说:“别犯傻了。”末了,补充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凯特其实一直有种感觉。
她与费里在骑士团相识,那时她已入团两年,而费里刚刚通过测试,从少年骑士团顺利毕业,正式成为骑士团的成员。她对费里的印象是特立独行的倔强少年,对谁都ai搭不理,国王来视察也是不情不愿,时而也觉察到他对贵族的不满和蔑视。
一名和费里同期的骑士曾经告诉她,费里来自贫民窟,自小失了父母,六岁那年,原骑士团副团长安里将他带到骑士团,此后他成了安里的小跟p虫。一年后,安里应国王的召令带公主出g0ng,几年没有回来,费里对此始终心怀怨念。
“好不容易盼到公主回g0ng,结果安里阁下被她解职了,不知所踪,哪能不对她心存芥蒂。费里最恨自己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脸蛋被公主看上的时候吧。”同期这么说。
事实果真如此吗?
凯特并非怀疑费里对王g0ng贵族的厌恶和排斥,他的一呼一x1都在声明这点,但是每当看到费里和埃莉诺公主在一起时的样子,看到提及公主时费里的神态和语气,她就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总觉得,他似乎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不情愿,而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凯特的脸上不知不觉挂上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费里见了莫名其妙:“你又怎么了?”
“我说,费里——”凯特笑得像个捉到弟弟心思的姐姐,“你还挺相信殿下呢?”
费里明白她的笑容是个什么意思了,气急败坏道:“乱、乱说什么!答应的事,她还是会做到的好吧!”
“哦吼,连敬语都不说了,私底下殿下让你这么对她说话吗?”
“凯特!”
逗他好好玩,像只炸毛的猫,原来在熟悉的人面前他是这副模样。凯特默默地想。不敢想象能够尽情逗弄他的公主该有多么爽。
或许除了喜好美少年,公主没有其他毛病?当时在陛下面前,费里应该也没有说谎,公主确实没有nve待他,达卡和安迪看到的,说不定还是他俩的小情趣呢。
眼看着凯特微笑的脸上又出现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费里冷冷地睨她一眼:“你又在擅自误会什么?”
“没有没有,怎么会。”毫无说服力。“不过,”凯特话锋一转,坚定地说,“我决定相信公主,我愿意试一试。”
距费里回复公主过去了四天,凯特依然过着“n妈”的日子,但是有费里的支持和公主给的希望,也可能因为日渐麻木,她感觉没有以前难熬了。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国王和王后举办家庭茶会,两位王子和埃莉诺公主出席,专属骑士们也伴同左右。
微风和煦的庭院正配清香四溢的茶水,jg致香甜的茶点引来五颜六se的蝴蝶,一派和睦的景致里。国王开怀大笑,埃莉诺跟着他微微笑,菲珂恩把点心拿给凯特一定要她吃,凯特看了眼王后的脸se,劝小王子自己吃,只有莱恩和王后维持了贵族的矜持和礼数。
国王左问右问埃莉诺是否住得习惯,是否还有其他需求,自上一回谈心,他对埃莉诺抱有了更深的愧疚,总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维拉王后自然看不顺眼,趁国王喝茶的空当,截了他们的话:“埃莉诺,我听安琼夫人说,礼法方面你有点进步,但就今日我之所见,还差得远呐。”
“正如王后陛下所言,我还有很多需要jg进的地方。”
“安琼夫人是出了名的严厉,受教育时难免要吃些苦头,你可不能因为是公主,就利用特权逃脱惩罚。”
“谨遵王后陛下圣言。”
埃莉诺的乖顺换得了维拉的好心情,她聊起了贵族小姐们曾经出过的洋相,以此提醒埃莉诺不可骄傲自满,不可焦躁抱怨,而要虚心学习。
“曾经有位小姐,因为父母老来得nv,对她宠ai有加,舍不得说重话,舍不得管教她,结果她以为自己从小那套就是真正的淑nv行为,在出道舞会上丢尽了颜面,也影响了她的婚事,最后嫁给了离过三次婚的老男爵。要知道,她本来是可以嫁给伯爵的。”
埃莉诺的嘴角忽地g起意义不明的笑意,凯特的直觉上线了。她有预感,公主说的时机,到了。
“小姐少爷们的故事,我也听了一些。”埃莉诺g起茶杯,低垂了眼看清澈透亮的茶水,她的面容被danyan的水面晃动成怪异的裂条状。她喝了一口茶,说:“其中有几个长不大的孩子,让我印象非常深刻。有一个到了十岁还尿床,半夜醒来发现床铺冰凉,跳下床一直哭着站到天亮,最后受寒生病,烧了两天。还有一个,十一岁了,还不会自己吃饭,非要母亲喂才吃,不喂就又哭又闹,说来也怪,他母亲不在家,别人喂也成,但只要母亲在,他就坚决只吃母亲喂的饭,有人言,他就是生出来折磨他母亲的。”
莱恩听了一会儿,很快失了兴趣,连带着对埃莉诺生起的一点兴趣也淡化了。菲珂恩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跟着内容点点头。
“不过最可笑的,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埃莉诺的笑意更深,含笑的眼睛似是无意间投向了菲珂恩,“都这个年纪了,还要每天吃母亲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