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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那一天,我去了我最平常去的咖啡店,点了我平常会点的咖啡和食物,将速写本摊开摆正然后信手涂鸦看见的所有东西,就像过去的无数个周末一样。

我觉得生活会这么持续下去,至少到我大学毕业之前都会如此,就像周末到来时我习惯x地要去咖啡店坐一会儿一样稀疏平常。我会在毕业后努力争取到想要的工作,攒够钱就出去旅游,安静而潇洒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享受我的青春,然后并不是那么优雅却坦然地变老,si掉,然后在墓碑上留下诙谐的,惹人发笑的墓志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r0u着眼睛,站在陌生的,灰暗的断壁残垣中,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变换让上一秒好像还在咖啡馆小睡的我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我睁着茫然的眼打量周遭环境,视线所到之处只能看见一片灰蒙蒙,装点以碎砖碎瓦和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给烧的焦黑,看上去快要坍塌的建筑物墙壁。也不知我所身处的地方是什么季节,总之我的毛衣外搭与背心牛仔k的装扮在这地方有些不太御寒。在冷空气的侵蚀下,我很快就起了一身j皮疙瘩,蹲下身子把自己抱成小小的一个球,祈祷这一切只是一个奇葩的梦。

然后,我听见远方传来了古怪的,机械转动碾压地面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越来越响的金属碰撞,而当我回想起自己之前在哪儿听过这声音时,已经来不及找个地方猫起来了,只能摇晃着站起来,看着履带转动支撑那庞然大物前行,直至停在距离我大约有两米多的地方。

那是一辆深绿se的,漆了符号与俄文字母的坦克,由于我对坦克的认知仅限于一些二战游戏和电影,因此我大致能猜出这是一辆很常见的苏军的t-34坦克,只不过确切的型号和相关知识就一概不知了。而眼下还有b当个军迷更要紧的事情,一个漆黑的身影伴随着坦克舱盖的打开探出了头,我吞了口唾沫,下意识后退一步并悄悄打量着陌生人,心想这梦做的可不要太真实。

这位陌生的来客头戴苏军特有的漆黑战车帽,身穿厚重的深棕se军装,就像是任何一个二战游戏或者电影里的大块头苏军士兵一样,从宽厚的肩膀和t型来看应该是一位青壮年男x,恐怕唯一与众不同的是,他用一个灰se的防毒面具遮住了面孔。虽然他没说话,但透过那面老旧的防毒面具,我总感觉…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正在打量着我。准备进食的熊,我那么想,哪怕没有看见那双恐怕炯炯有神像火焰般的眼睛。

然后下一秒,他举起了大概是b0b0沙的冲锋枪,漆黑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头颅。

我愣住了,甚至连呼x1都放得很轻,如同美式公路上被车灯一晃便茫然了的雌鹿般僵在原地,感觉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像是要被冻结了似的,喉咙像被一只手掐住,呼x1困难。

然后,他以低沉而略带嘶哑的声音开了口,用着伴随着极为浓厚的俄语口音的德语:

“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得很慢,若是忽略语调中满满的威胁与警惕意味,倒像是在念诗,而不是威胁般地询问一个陌生人,那带着浓厚雪国口音的德语配上他冰冷如机械般的装扮和高大健硕的躯g,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反差。

我咽了口唾沫,尽管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别害怕,但身t还是忍不住颤抖。我这是掉到了哪里?难道是二战的哪个战场?那先前出于好玩学的俄语能派上用场吗?我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努力保持镇静地搜肠刮肚拼凑出合适的俄语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声音有点怯生生的:“我叫…我叫林岱或者黛安,请问战争结束了吗?”

我说得并不顺畅,因为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惧意让我的嗓子有些沙哑,上帝啊,没有人能在面对枪口的时候保持镇静。而那个陌生人没有回话,而是举着他的枪站在原地,过了好半晌才嘲讽似的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我怯懦的表现,还是蹩脚的俄语。

“战争从未结束,atpeшka”他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小娃娃?”

“我是被送到德国留学的中国学生,请问现在是哪一年,同志?”

“留学的学生。”陌生人像是自言自语般地用俄语复述了一遍,而后再度抬起头,防毒面罩上的镜片反s着我的影子。

“这里没有中国,只有德国,柏林。“他冷冷地回答我,”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应该就能知道现在的处境。那么告诉我,中国人,他们有没有咬伤你?”

咬伤……他的意思是我被咬了?被什么东西?

“什、什么咬伤?我不明白。”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无辜些,可我越是这样,眼神越是躲闪,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难道是因为你太强壮,所以根本没有被感染吗?”他的口吻中带上了讽刺和嘲笑,“别骗我了,我见到很多感染者装傻充愣,觉着自己能蒙混过关得救,但一旦你染上了那玩意儿就没救了。所以如果你还有一丝良心并且舍不得自己的命,就拿出证据来,我想,你恐怕得脱衣服自证清白了,不然你会si的,姑娘。”

脱衣服?!我惊讶于在这紧张的气氛与灰败的环境中,他居然直接提出要我脱掉上衣给他看。这古怪而露骨的要求让我想起1945年苏军作为战胜国在德国作出的一系列事件,黑洞洞的枪口依然指着我的脑门,毫无半分挪移的意思。

我后退了一步,觉着如坠冰窟,脑海中也只剩下他刚才那句:“你会si的,姑娘。”

他是认真的,绝对不是在吓唬我。

我的身t开始发抖,双腿也软了几分,对被迫面临未知恐惧的绝望感占据了我的意识。我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身t,记忆中的柏林还是夏季,因此我只穿了一件白se的背心,外面套了个御寒程度可以忽略不计的白象牙se毛线外套,以及一条灰黑se的牛仔k配深黑se的靴子。

1945年苏军给柏林造成的y影还在我心头挥之不去,但俄国人提到的“感染”二字提醒着我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于是我深x1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地问他:“我需要怎么做?”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枪口移向我右肩上靠近左边的位置,示意我把外套脱掉,我照着他的要求做了,光0的肩膀一遇到冬季的寒风便起满了j皮疙瘩,我攥紧外套,一言不发。

咬伤,感染,脱衣服,德国,苏联,二战,我在寒风中绞尽脑汁地这些关键词拼拼凑凑,似乎瞧见了一个不属于原本历史的新世界,或许即使1945年的到来也没有为这个世界带来和平,但我所身处的时空并不了解这一点。趁着那个俄国人打量了我半天,指着我的枪口似乎松懈了一些的时候,我开始酝酿起合适的说辞。

“我是从附近的地下室里逃出来的,同志,战争开始的时候有好心人把我藏在他们家的暗室里一直没放出来”

枪声响了起来,我尖叫着抱着头倒下去蜷缩成一团儿却没感觉到有疼痛,我喘息着,因为泥土的气味与惊惧开始咳嗽与g呕。那个俄国佬刚才猛地扣动扳机朝我打了一梭子弹!而就算这样也还没停,我的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和弹壳落在泥土里迸溅起的火花,枪声的巨响伴随着奇怪的震动与不远处r0ut倒地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有什么东西粗暴地拽住了我的右手臂,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赶紧上来!”俄国佬冲我咆哮,我傻愣愣地盯着他的防毒面具,然后本能地挪动着双腿,就这样被他扽到了那辆t-34跟前,被他半拖半拽地扯上了坦克。匆匆忙忙间,我用余光扫见身后如破布一般躺着的几具人形,穿着破破烂烂,难辨国籍的军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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