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予春烟
总有哪里觉得不对劲。谢尘烟思来想去,这种不安在不经意中和万岁对视上的那一瞬间到达了巅峰。
然后便看见他的小师父,着急的提着衣摆,似乎还有些踉跄地从酒桌上逃走了。他本追着人后面喊“师父、师父”。但对方看似醉了,步履却如飞,竟然是轻易地把他甩开了——简直就像躲着他一样。
“那怎么不喊管事的拦下我?”不解地嘟囔着,谢尘烟兜兜转转还是进了世子府,却没遇上意想之中的阻拦,待到真的踱步在世子府的青石小路,谢尘烟又反而生出几分纠结了。
师父一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但又为何避着我,难不成有什么怕我难堪?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世子府最深处的偏房——若在寻常宅院中,这儿应当是一处小姐闺房,可世子府自然是没有小姐的,这里便成了谢尘烟闲来暂住时的居所。
这里因为两位主人的关系更上一层楼之后闲置许久,毕竟二人理所应当的共同住进了主屋。
兴许是很久未有人来过了,院落中的花草都要比别处更甚一些。
可今天,谢回的那把系着红穗的将军剑却被主人随意地丢在了屋门口。
谢尘烟一时情急,手上动作比脑子更快。
他想,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忘记这个画面。
那光风霁月的师父,衣衫散乱的喘着气,两只手有玉骨作风流的底,也有霜刃磨出厚实粗糙的皮,那样的一双手,正一只紧紧攥着那与他腰间所系紧密契合的双生玉佩,而另一只则紧紧握住下身那与人冠玉之貌截然不同的挺立欲望,用几乎是粗鲁的动作揉搓着。
他们之前也有情爱。更何况谢尘烟的身体本身就是为情爱而生的。若用平常男子的角度来审判,他大抵可以被分作天残。
但是只有他和他的爱侣、他的师父知道,这具身体究竟在床笫之间给了他们多少分的浓情蜜意和爱欲沉迷。
可那终归还是平常的、甚至可以说是克制的。谢回好像总在压抑着什么,或者说这一路以来的风风雨雨,已经把他从吊儿郎当的世家子,磨砺成了一个能肩担重任的国家栋梁。他的那些这个年纪应有的蓬勃的火气,好像也一应沉稳了下去。
所以情事之上,总显得谢尘烟在撒娇、在索求,师父偶尔也调笑他还是个孩子,然后又用无边的宠溺纵容他的一切。
他也不是未曾幻想过师父这般的画面。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的圣人,谢回可以从不经过乐楼面前满溢胭脂气息的小街,但他也不能藏住他对谢尘烟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执念。
毕竟他总和谢尘烟说,生死之隔,是他握住执念这根绳,才从地狱爬了回来。
但亲眼所见的冲击力,远非那些模糊的如酒中明月一样的幻影能比。
他没忍住放轻了步子凑近。还想再多看看这一幕。
“师父、师父?”谢尘烟开口唤他,他似乎凑得有点过近了,好像弯下腰来就能用唇齿碰到师父手中那挺立着的性器,已经能闻到一丝腥膻的带着麝香的男性气息,可对方却仍然闭着眼喘息着继续动作,神情之中甚至还有几分痛苦。
多得异常的劝酒、匆忙的离席、对他的避讳……种种一切,和面前人的行为串联在一起,谢尘烟好像突然理解这一切。
那酒里……被歹毒之人下了助兴的药。
于是谢尘烟更加焦急地呼唤爱人的名讳,他其实是略羞于此的,羞于接下来要发生的种种,但是他俯身贴近谢回,能闻到药香、酒香之下爱侣熟悉的气息。那种会被包容一切是熟悉感给了他几分胆气。
正是此时,那性器顶端小孔颤了颤,流了谢回一手的精水。
他的师父好像醒来了一些,眼神里除了情欲、迅速被不安和局促、还有更多他看不懂的情绪占领了。谢尘烟以为那是害怕,于是他就像二人那交缠着的玉佩的红穗那样,十指交扣,紧握住谢回的手。
谢回想。小徒弟真会顺水推舟。谢尘烟扣住他的手,观他两眼迷茫,观他六神空空,他好像因为这份迷茫而大胆更甚往日。
一吻许久,分别时唇齿仍不舍纺着银丝。谢尘烟竟然把他摁倒在了床铺上。
“师父,让尘烟来帮你吧。”
承彼雨露,为水如何,为舟又如何。
谢尘烟翻身坐在爱侣身上,解去沉重的金玉发冠,瀑布青丝垂落在玉般面容两侧。他俯下身又一次亲吻意中人,长发几乎织成厚厚的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线,只剩下二人四目相对。
良久唇分,谢尘烟的眼眶中都沾染雾蒙蒙的水色,又因为不甚熟稔这般境况而生出几分局促,在同样情欲熏心的谢回看来,竟然生出几分天然的纯洁媚态。
谢回下意识地伸出手要护住谢尘烟的腰,他不知是自己醉了还是小徒儿醉了,他总觉得人影在他面前摇摇晃晃,怕是坐不稳下一刻便要摔了去。只是这手却被谢尘烟截住轻轻按下,对方似乎是要表现表现他来之不易的决心,捧着谢回的手又将其放回了床上。
他声音嗫嚅:“……我可以,我可以的。”
也不知道说给谢回听,还是给自己打气。
谢尘烟犹豫之间,谢回不知道从哪块倒霉锦帐下撕了一条红绸,拉下谢尘烟的脑袋为他系上,蒙住眼前春色。
“小徒儿,这样就不用害怕了。”他鼓励一般地把五指都插进人发间揉搓,“师父在,你做想做的就可以。”
被师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夺走了视觉,简直和未战先降没有区别。
谢尘烟凭借着记忆下意识地在谢回身上摸索着,在谢回轻声的引导或者引诱下替他解开衣服,摸着那手感颇好的一身肌肉,竟然后知后觉又生出一点羞耻,不安地抿着唇。
然后呢,然后要做什么?
他骑坐在谢回胯骨上,能明显感觉到那玩意儿正又一次挺立起来,被他的屁股肉压着。
他自己硌的有些不舒服,谢回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徒弟自从他回来之后锻炼便稀松许多,那原本在骑射课上练出的一点点肌肉如今都变得绵软的很,略微移动之下简直像紧紧包裹着他的肉棒在讨好揉搓。
太软了,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谢回被予春烟悄然麻痹的大脑里泛起谢尘烟读不懂的旖旎心思,他从前怎么没多上手揉一揉…或者,拍一拍?想必这样的屁股肉被捏在手中,或者拍出层叠的雪白的浪,都一定是极度的享受。
谢尘烟有些不知所措地“嗯?”了一声,没太明白为什么压在身下的肉棒陡然硬了起来,只是突然一下被硬起的肉棒隔着亵裤擦了下穴口,蒙着眼感受又是更加明显,全身简直像过电似的抖了下,没忍住轻轻娇哼出声。
“阿烟,有感觉了吗?”谢回喘着气问他,舔着唇上的水回味着,“不用硬来。先蹭蹭,适应下。”
谢尘烟羞得别过脸去,稍微把腰支起来些,把那碍事的布料统统丢了。反正他看不见,他自然以为最羞的不会是自己。
当然,他也没忘记伸手去抓谢回的那根玩意儿,它已经完全是硬到可以插进去的程度,可是似乎是谢尘烟还记着谢回让他“先蹭蹭”的交代,或者说是他自己也有点不得要领,倒也是没急着就往里面塞,而是自己伸了手掰开那糊这一次亮莹莹的水液的花唇,包裹着肉棒上下磨蹭着。
谢尘烟仰着身子,手撑在身后就这样磨着穴,一边喘着气,吐出点嫣红小舌一边埋怨似的:“师父,这样会蹭到……呜!”
对于第一次尝试这种体位的他来说,谢回和小谢回都很明显不是听话的玩意儿,肉棒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