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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寒雀牢

 

然有一双手钳制住他的下巴,而后两根手指撬开了他的嘴,将一枚玉珠填进去,压住那粉舌。

罗云熙费力的抬起眼皮,发现是那个小将。

玉珠上涂了细盐,被口水与血水融开来,满嘴咸味是其次,蛰的伤口生疼是真。

小将骂骂咧咧:“就知道你会咬舌自尽,既然如此,那便老老实实含着它吧。”

“叶将领不要你死,你却偏要自寻短见。”小将愤愤松手,“难受也是你自找。”

“呜——”

喉间堵着个东西不好受,干呕之意越来越重,偏有缝上全身各处袭来的痛,罗云熙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双眸已经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弯曲的弧度更是风情万种,像极了蛰伏他人身下,婀娜承欢时情潮高涨的淫荡模样。

若非身上刑具,谁能想这双眸子是被酷刑暴虐出来的?

施虐者暗暗咒骂一声。

看人几近昏迷,那小将才挥手制止。

银链下滑,罗云熙重新跌回地上。

他躺在冰凉的石板上,那几人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十根指头被夹的合不拢,止不住的发颤,不知哪里被刺破了,渗出点点血渍。

冷的刺骨。

罗云熙自小怕冷,他想死,可幼时的心结在,他便不想是被冻死的。

墙角处有堆稻草,他想爬过去。

于是那十指抓地,在石板上留下血痕,他甚至不清楚哪里来的力气,在撑着他往前爬去。

交叠碰撞的链子作响,他只觉双耳充血,刺耳得很。

末了他到了那稻草堆里,虽露气重稻草湿,却总比那冰冷的石板好受的多。

蜷起身子沉沉睡去时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唤他。

他又睁眼。

空荡荡无一人。

······

也不知是第几个日夜,罗云熙昏沉的蜷缩在角落。潮气自铺着的杂草与他身上的薄衫接轨,没入肌肤,顺着骨髓蔓延到心口。

既辨不了昼夜,他索性睡死过去。偶尔突然清醒,就扶着墙坐起来。颈间枷环沉重压得他抬不起头,那便顺势沉下来。长发落肩,贴着耳朵垂到胸前,有几丝凌乱的碎发遮住眉骨,遮掩了自眉尾处入鬓的淡红细疤。

叶照商来的时候从门缝窥见他没动静,心里只道他是睡着了,吩咐人退下。怕吵醒那人,他轻手轻脚开了门,尽力避免鞋底与青石板磨蹭出声响。

走近后蹲下身,用手掀开袖子去查看有无伤痕时,罗云熙手往后微微一缩,叶照商抬头,对上那人乌黑的眼瞳,这才发觉罗云熙现在还处于清醒状态。

罗云熙这一缩勾起了叶照商的兴致,他饶有趣味的拉过那双手,将银环往上撸。那处上锁压迫的腕子已经冻得青紫,不知是缺血还是长时间没有活动,又泛出深红的血色来。

待他换手捏住罗云熙的手腕,那便只剩下十根纤细白长的玉指悬着。连着顶上昏黄的油灯光,指节处还能看见浅淡的青筋,薄薄一层肤脂下便是嶙嶙白骨。

那一双手实在是漂亮,本应是提笔落墨赋诗作画,却没来由要遭这般横祸,被拶刑生生夹的颤伶发抖。

许是挨过刑,罗云熙此刻表现出少有的乖巧,任凭叶照商把玩着自己的手。他双手处的血脉像是被夹断了,痛感传不来,暖意也过不去。说是凉如玉,可就是玉也比不上这冷,更比不上这双手残破极致时惊心的美。

叶照商爱怜的揽过罗云熙的头,手顺着后颈摸上两片瘦削的肩,指尖落到脊缝,用指腹划过,末路到臀缝,被那衣衫勒住了臂膀。叶照商猛地把手一抽,冷流便全从后颈灌入。

他沉眸,视线却停在了那双露在裙摆外的腿上。

旖旎风情从脚踝处攀升,在青色的脉络里流淌,像菟丝花一样,纠缠了那两条微微蜷起的腿。叶照商自是管不住手,沿着腿根摸进去,指尖处不再只有冰凉,取而代之的是私处的湿热。

“云熙,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里已经是北齐的郡了?”叶照商停了手,眸里露出几分讥笑。

罗云熙痛苦的合眸,摇摇头。

叶照商这才发现他的异样,微笑着替他将玉珠从嘴中取出。

罗云熙后脑抵着生了苔草的墙壁,突然空下来的喉间像是卡了一枚钝刀片,拦下他的字句,良久,才从那碎隙中冷冷剥离两个字:

“你滚。”

听闻此言叶照商也并未生气,他摇摇头,收回了手。而后取下别在腰间的银甲黑皮露指手套,也不顾指部的黏腻,耐心展平戴好。

那一颗沾满罗云熙津液的玉珠便被他用拇指与食指捏着。

叶照商碎碎道:“也是,是我多嘴了,你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内,又怎会知道外面现如今是何种光景?”

chapter2

罗云熙挣扎着想往后退,明明未挪动多少,那链子却已经绷直。越是挣扎,就越要将人往回拖,最后直至将人勒死。

这是南梁打造刑具与锁链惯用技艺,罗云熙并非不知道。只是他心绪早已乱成一团,哪里还会记得枷环与链子骤缩的缘由?

叶照商丢了珠子,欺身上前。他动作粗暴,双手按住罗云熙的腿,银色的护膝稍向下曲,冷冷抵上那人衣裙下软嫩的穴肉。

双腿被强撑着拉开的时候,罗云熙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双手不知哪来的力气,连带着沉重的铰链要去推开叶照商。

偏那双手被铰链拉扯住,由不得他挣脱半分。

空气潮湿积蓄心头,他仿佛又听到了雨声,密密匝匝,豆大的水珠一滴又一滴的砸在瓦檐上。昏黄的油灯被灌进来的冷风吹灭,却在电闪雷鸣间,映出一尊铜色古佛巨像。

然后是供台,是蒲团,是干硬冷涩的水泥地上被按倒的他。

黑暗中他睁眼,瞧见的是几个黑影,明明看不清五官,却像恶鬼一般。几个人嘲弄着他,手却还不由自主撕扯开他的衣服,用手拨弄着他最隐秘的地方。

那细白的长腿上同时按了很多只手,软嫩的皮肉又被茧子按压出深红色的花来,任他挣扎,自腰部以下也被按得牢牢实实,直到性器紧贴上穴口,薄薄两片阴唇被撑开,撕裂的瞬间痛感自腰椎向上蔓延——

罗云熙睁眼。

眼前不是漆黑一片,耳边也没有嗤笑声与雨声。

但甬道内的灼热与被异物填满的肿胀感却并未消失。

各式的锁链哗然落下,枷环也就此松开,被叶照商扔到一边。罗云熙被按倒在堆叠的稻草上,腰下硌着一双手,此刻颤伶着,仿佛失了力一般,随时会被折断。

无论是谁,揽住他的腰后,便都会如发情的野兽,带着暴戾,生硬的在他身下抽插,丝毫不顾及哪处穴肉磨破了皮和那白色的浊液里混迹的血丝。

罗云熙厌恶这种感觉,他被无休止的索要,得到的从来不是灭顶的快感,只有一次又一次袭来的疼痛伴随着丝丝酥麻意。

自很久以前起,他便是知道,那些人总爱在交合时盯着他看,骨子里藏不住的想要他从冷脸中逐渐深陷情欲。倘若他表现的真如心中一般,那要了命的欢爱便永远不会停止。

于是那最后一丝酸软,也在他假装情动,刻意描画的高潮模样中隐匿。

叶照商嫌他夹得紧,腾了手来,又破了两根手指挤进去。不同于刚侵入时的干涩,此刻甬道内的穴肉湿软,紧紧吸住了那两根手指。

“怕我?”叶照商压低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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