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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会消失离开不见

 

天黑以后谢今朝很快就睡着了,黎越回头看见他抱着腿蜷成小小的一团,闭着眼眉头紧皱。他伸手去摸谢今朝的眉头,发现想要抚平一个活人的眉头很困难,不想惊醒谢今朝就放弃了。

货车已经上了高速,在暴雨中冲撞,车窗外的村庄和群山来不及看清楚就已经掠过,亮着灯的农村小楼房在黑暗中看起来格外有吸引力。

黎越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大片的天空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实的感受监狱的生活已经结束了,他能看到的天空不只是监狱放风区域切割出的残片。

谢今朝睡眠很差,货车的震荡让他几十分钟后就惊醒。他看见黎越全程转头看窗外,侧脸的线条已经看不出过去一丝不苟的学生气,经历的事情总会在脸上留下痕迹。

“师傅,开车开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休息?”他起身凑近正在开车的司机,在他耳边低声问。

司机被谢今朝吓得一个急刹,转头想骂这个神经病,又看见副驾驶那个看起来精神一点的神经病拿了把刀在手上玩,硬生生把脏话收住,僵硬的说:“习惯了,不用休息。“

“我是说,要不要玩玩?”谢今朝灵活的探出身子,趴在扶手箱上。

货车又急刹一次,司机忍无可忍的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没好气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开夜车的,都会备点提神用的药吧。”谢今朝舔了舔嘴唇,眼眶微微发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了。

司机看到他的脸色和深深凹下的双目,才恍然大悟,这个人有毒瘾。

“我没有。“司机硬邦邦的说,他剩下的量也不多,如今越来越难买了。

谢今朝回头给黎越使了个眼色,摸了摸黎越握刀的那只手,让他收起现在那副公路劫匪的凶神恶煞。

“师傅,我和我哥不是坏人,就是遇到点难处,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们,我们以后肯定补偿你。“谢今朝十分诚恳的说,又冷不丁把手按在司机的裤裆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你应该也想要了吧,给我点药,我免费陪你一个钟。”

谢今朝专业技术过硬,司机的裤裆马上鼓了起来,他犹豫的时候谢今朝又补充道:“深喉飞机内射都能做,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一小时,一包粉,等下我在服务区停车。“那个司机慢吞吞地商量着。

“好。”谢今朝笑嘻嘻缩回身体,却被黎越拉住了手,他试着挣脱了一下,没挣脱掉。

“为什么不看我?“黎越问。他出狱后见到谢今朝已经大半天了,谢今朝的眼神始终游离,没有正视过他哪怕一次。

“你出钱的话,想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谢今朝低着头嘟囔。

货车驶进服务区,司机看谢今朝的眼神渴的好像要把他从头到脚剥皮拆骨一样。

黎越松开手,他知道自己抓不住,迟早要放开的。他可以杀了这个接下来要对着谢今朝胡作非为的男人,这种事情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但问题出在谢今朝身上。

他看见司机搂着摇摇晃晃的谢今朝走到不远处的树丛里,服务区的路灯照亮司机伸进谢今朝上衣里的手。他记得谢今朝的身体,记得他左边的乳头比右边略大也更敏感,咬在嘴里好像衔了一颗小小的绿豆。

黎越看着晃动的树丛,罕见的感受到无助。他知道谢今朝站到了他当初站的位置,在替他接受惩罚。

谢今朝跪在满是乱石的地上,解开司机的皮带,已经半勃起的阴茎几乎是弹到了他的脸上,带着沉闷的腥臊味道。

这不是最糟糕的那种,黎越坦然的把阴茎含进嘴里。忽略掉气味的话,他并不讨厌司机对自己咽喉的进犯,被填满的感觉能冲淡空虚感,屈辱感也能抵消回忆的痛苦,抛弃人性做一个泄欲的工具没什么不好。

他熟知男人的敏感地带,舌尖挑逗着司机几分钟就射出一股灼热的精液,他拉起司机的手掩住自己的鼻子,很快感受到了氧气阻断的快感,被阴茎撑到鼓起的咽喉不停的吞咽,身体颤抖,空荡的后穴因为兴奋而湿润。

精液的喷射结束后,一股热流继续淌出,顺着食道滑入身体深处。司机想拔出来,被谢今朝阻止了,直到在他嘴里射了的躺进水里,整个身子都沉进浴缸最深处,睁开眼隔着浴缸里的水看着黎越,呼出一串气泡。

两分钟了,他没有要出水呼吸的意思,黎越入水,咬着谢今朝的下唇让他张嘴,右手习惯性的托住他的下颚,在无所不入的水流的包裹下,缠住谢今朝温软的舌尖,舔舐过他的齿根。谢今朝的犬齿依旧尖利,刮擦过去时会有隐约的痛感。

水漫出浴缸流了一地,好不容易放满的热水只剩下小半缸,谢今朝的胸膛微弱起伏着,时常抵到黎越自己的胸口,而黎越的下体早已发胀,隔着裤子顶着谢今朝的胯部。

黎越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们做爱时谢今朝的脸大部分时候都浸没在水里,在窒息的濒死感中不断轮回。谢今朝的身体和最开始不一样了,原本窄小羞怯的甬道变得空旷,进入时肠壁上松弛的肉被推挤的重重叠叠。但这不重要,新还是旧,多或是少,都无法改变谢今朝。

黎越记得在事情彻底变坏前的秋天里的一天,那天天气很热,家里的空调坏了,预约的师傅发生在他和谢今朝身上。

他看见晨光照在昏迷的谢今朝的脸上,谢今朝的眉眼弯弯,唇角上翘,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很平静,心中常年萦绕着的焦躁与他难以启齿的不安消失不见。

“你今天请个假,过来看着谢今朝。”黎越去上课前,给李白旬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李白旬犹豫地说:“你还不放他回家吗?他小舅后天要到家了。”

“等他醒了以后,你送他回去。”黎越走前又看了一眼谢今朝,来日方长。

谢今朝做的都是噩梦,醒来的时候剧烈的一颤,惊叫一声,把手上的输液管都挣掉了。

李白旬抽了纸,拽着谢今朝的手腕低头给他擦伤口的血,但不停的有血珠从伤口里沁出,擦的一张纸上都是血点。

谢今朝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的铁链已经被解开了,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束缚。

“你要吃点东西再走,还是直接回去?黎越让我送你。“李白旬放开他的手,投球一样把纸团投进垃圾桶,问。

谢今朝没有搭理他,撑着床坐了起来。光是这一步已经废了他仅存不多的力气,只能靠在床头大口的喘气,身上更是无处不痛,由内而外的疲惫。

他想下床,脚触地时却发现自己站不住,一个踉跄被李白旬及时接住。

“别碰我,你们好恶心。”谢今朝看李白旬的眼里充满敌意,试图推开他。

“我送你回去,你现在这样自己走不了。”李白旬把谢今朝横抱到床上,从门口拎过来一个纸袋。谢今朝自己的衣服八成脏了或者被撕坏了,李白旬来会所的路上给他买了套新衣服。

谢今朝把纸袋里的衣服倒出来时皱了皱眉,小舅在穿衣上很讲究,他们家里绝不会出现李白旬买的这种荧光色运动服。

“不喜欢吗?“李白旬连忙问。

谢今朝懒得搭理他,慢吞吞的换上新衣服以后避开一切有镜面反射的物品,在李白旬的搀扶下逃跑一样的离开了会所,逃离满室令人作呕的道具和不堪的回忆。

站在谢今朝家门口时,李白旬听见里面很喧闹,心里担心是不是谢今朝舅舅提前回来时,谢今朝已经把门打开,几只猫狗瞬间扑了上来。

李白旬认出其中有一只是当时谢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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