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劝阻无效
二月过得很快,就在一片忙忙碌碌中就过去了,而三月就更不用说了,在一片鸟语花香中更是转眼即逝,进了四月,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而晏宓儿临盆在即,身子也越发的沉重起来,上官家上上下下都在关注着她,就担心孩子不打招呼就出生,而这个时候拓拔素月将自己的东西大肆的整理的一番,准备到宇凯那里长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有多,就要看她的心情和上官家众人的表现了。
二月去过那边住了七八天,感觉还不错,回来不过两三天,禁不住撺掇,又去住了十天半个月,再回来的时候就觉得那里都不如意,上官昊没有嘘寒问暖,皇甫悦萼没有天天过来请安,晏宓儿自以为怀着孩子更是连人影都见不着……反正那里似乎都很不顺眼一般,挑剔来挑剔去,决定还是干脆过去宇凯那里长住一段时间再说——等晏宓儿生了之后,她会回来看看曾孙,要是众人还是围着晏宓儿和孩子转悠,完全不顾她的话,她就需要慎重考虑了。
“奶奶~”娉婷闻讯之后赶了过来,她总觉拓拔素月这样实在是冒失了,冒然的就搬到庶出的孙子府上去住,先不说长老们知道消息之后会怎样,上官昊会不会不满,单是情理之上就不对,哪有儿孙满堂的人不留在家里享福,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的人,她对儿孙都很不满吗?
“你过来了啊!”拓拔素月语气很淡的随意瞟了娉婷一眼,她现在对这个从小就养在身边的孙女也很不满,一天到晚的就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像以前一样,天天跟在自己身边撒娇卖乖,真是白养了。
“奶奶这是想做什么?”娉婷故意装作不明白的问,她最近是两边都不好亲近,亲近拓拔素月的话,皇甫悦萼和晏宓儿倒不一定会说什么,但是拓拔素月的脾气一定会让自己当她的眼线,去探听有偶院的大小事情,自己一定会被她当做一枚棋子,可要是亲近了皇甫悦萼她们,别说是拓拔素月,就连宁姨娘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她这个亲生母亲从来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子女亲近嫡母能够带来什么好处,总是觉得自己肚子里面出来的就应该敌视皇甫悦萼,就算是见了面,也应该是笑里藏刀才行。处于两难位置的她也只能是乖乖的躲在院子里,干脆两边都不亲近,免得两面不是人。
“我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宇凯那里多住一段时间!”拓拔素月淡淡的瞄了娉婷一眼,道:“这个家现在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我也住的不舒服,宇凯和芩心有时又孝心的好孩子,去他们那里住比在家里受冷落好多了!”
“奶奶,二哥再好也只是您的孙子,还是庶出的孙子,您这样做将父亲和大哥置于何地?他们会很为难的!”娉婷希望拓拔素月能够慎重考虑一下,宇凯他们是不是真的有孝心她不知道,但有的时候并不是有孝心就行的。
“将他们置于何地?”拓拔素月冷冷的一哼,道:“他们还顾得了我这个碍眼的老婆子吗?一天天的都不见人影,就围着那个讨厌的女人转悠,我看他们巴不得我早点离开,不要打扰他们一家子!”
“这是哪里的话!”娉婷急切的道:“嫂嫂即将临盆,大家紧张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您的衣食住行,都没有那个不长眼的奴才敢有丝毫怠慢,该请安的时候也都过来向您请安问好,一切都和往日一样的啊!”
“一样?就是这个一样让我不舒服!”拓拔素月大发雷霆的一拍桌子,恼怒道:“我在宇凯府上,芩心天不亮就起来,侍候我起身,侍候我用早膳,陪着我逛园子,按照我的口味和身体配菜,宇凯回来就陪着我说说笑笑,那才是一个舒坦的家!可是她晏宓儿呢?能够做到这一切吗?她可曾过来侍候我起身?可曾侍候我用膳?就连立规矩的时候也都是站在皇甫悦萼身边,那里有将我放在眼里过?这人啊,就怕被比较,这么一比较,就什么都不是!”
娉婷很无言,晏宓儿是她的孙媳,不是儿媳,怎么可能侍候她这样那样的,她还有正经婆婆要侍候呢!再说,拓拔素月对晏宓儿别说是喜欢,就连平和的态度都没有过,人家做什么她都有的挑剔,还在背后想尽办法的陷害,晏宓儿可以大度的不和她计较,但绝对不可能以德报怨,她的要求也未免太不合理了吧!
“奶奶,您再慎重的考虑一下!”娉婷的苦笑没有显露出来,还是维持着微笑,道:“二哥还好说,他是在您身边长大的,对您也一向亲近和孝顺,可是二嫂的脾气……您不时的过去小住还挺好的,要是时间长了,恐怕也不太好!”
“芩心怎样?”拓拔素月听不得娉婷埋怨芩心,当即板下脸来,骂道:“芩心比那个姓晏的女人好一千倍一万倍,家世好,出身好,又孝顺又体贴,珏儿是眼光不好,错失了芩心,他后悔的日子在后头……”
听着拓拔素月一个劲的抱怨上官昊的娇惯放纵,皇甫悦萼的愚昧愚蠢,上官珏的有眼无珠……娉婷很无言,等拓拔素月抱怨够了,微微一顿的时候,娉婷很平静地问:“奶奶难道忘记了您曾经被气得吐血晕倒的事情了吗?”
拓拔素月噎住,她哪里会忘记那件事情,那可是她心里拔不掉的一根毒刺,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的话,她就不会只是想去宇凯府上长住一段时间,而是决定直接搬过去养老了。
“你给我闭嘴!”宁姨娘其实一直就在附近听两人说话,只是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插话而已,听到娉婷提起那件事情,心里叫糟,担心因为娉婷的一番话,将宇凯的计划给破坏了,立刻冲了出来,指着娉婷就骂了起来:“你是不是听了夫人的话过来挑唆老夫人和宇凯他们的关系的?我就知道,她自己对老夫人冷淡,视而不见不说,也见不得别人对老夫人好。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以为巴上她就能有一门好亲事,就不顾一切的巴结她,连自己的亲哥哥也要污蔑,自己的亲嫂嫂也敢说长到短……”
宁姨娘的话拓拔素月越听越是觉得在理,看娉婷的眼神就越是冷漠,觉得这个孙女就是受了皇甫悦萼和晏宓儿的指示,特意过来给芩心上眼药,让自己心里不痛快,更想破坏自己和宇凯夫妻间的关系感情,所以才会提起那件让她放不下的往事。
“姨娘,你……”娉婷不明白宁姨娘为什么会那么的激动,似乎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一样(她试图让拓拔素月清醒,不要头脑发昏的过去,让宇凯等人搬空拓拔素月私房的计划受阻,对一辈子居于人下的宁姨娘来说就是十恶不赦),她觉得宁姨娘应该很清楚,拓拔芩心可不是什么善茬,就连有求于人的时候都是一副高傲的模样,现在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变了性情。
“我知道我是你的姨娘,不用你提醒!”宁姨娘就在娉婷的对面,吐沫星子几乎喷到娉婷的脸上,骂道:“你现在是修成正果了,得了夫人的欢心,成了庶出的嫡女,完全就不记得老夫人的好,我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忽然之间变了态度。她以前也是恨你恨得要死,老夫人说了多少好话,用了多少办法,她就是不松口,不答应给你一个好的出身,可是等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忽然就同意了,没有什么猫腻是不可能的。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事情?你说!”
娉婷微微苦笑,看着宁姨娘咄咄逼人的态度,拓拔素月忽然浮上脸的怀疑神色,叹了一口气,道:“姨娘觉得我能背着你们做什么事情吗?”
“谁知道呢!”宁姨娘这一分钟完全将娉婷视为自己的拦路石,而不是女儿,恨恨地道:“从荷花会之后你对晏宓儿就尽是好感,不就是因为她在荷花会的时候拉了你一把,没让你被排挤吗?我们商量那些事情的时候你故意不参与,可实际上谁知道你有没有私底下从丫鬟嬷嬷那里套话,然后去告密?”
“娉婷,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