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呢?你怎么说?”
“无聊呀!成天躺在床上,不找些事做会发疯的。”
“你的精力也很旺盛。”聂傲鹰坐床沿,打量着她“老妈,你不像个垂死的人,反倒健康得像是个年轻人。”
“是吗?怪哉!我的背脊明明很酸痛,全身很无力,我明明就要死了,你怎么还说我是健康?”陈淑敏还打算圆谎“哎呀呀!傲鹰,你说这会不会是回光反照?我听人家说临死的人精神会特别好、精力特别旺盛!”
“老妈,我有个药方可以让你马上大病痊愈。”聂傲鹰苦笑着。
“什么药方?”
“一张喜帖。”
“去,红色炸弹我一年收有几百张,这算什么药方?”
“如果上头印有我的名字呢?”
“那有啥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你的名宇?又不是空白支票,我的病也不会哎呀呀!你刚刚说时?红色炸弹上印的是你的名宇?”说了一大堆话她才反应过来。
“嗯。”聂傲鹰点头。
“你要结婚了?!”陈淑敏马上高八分贝的叫道。
话声才刚落,房门就被用力给推开,躲在房门外偷听的聂四海容光焕发的大声嚷嚷:“傲鹰,你要结婚了?!”
聂傲鹰笑着点头,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双亲如此希望他结婚,毕竟他从未听过他们向他催婚过,没想到——他真不懂他们的心。
“对象是谁呀?老妈认不认识?”陈淑敏翻身下床,笑容满面的拉着儿子的衣服问。
“你病好啦?”
“好啦、好啦!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死不了了?”
“傲鹰,死不了啦!你老妈那身的肥肉,阎王爷看到她就先吓死了!怎敢收留她?”聂四海替老婆回答。
“死老头子,你少说句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聂四海摸摸鼻子,嘴皮子他耍过了,该识时务的闭上嘴,否则晚上他可就没床睡了。
聂傲鹰看着自己双亲你一言、我一句的互斗着,忍不住会心一笑。
“傲鹰,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呀!”
“你不认识她。”老妈一向不爱戴珠宝、首饰的,理当不会认识。
“她是哪家千金?”
“她是“钻情珠宝”的千金,叫巩凡妮。”
““钻情珠宝”?”她哇哇大叫起来“哎呀呀!这你可是捞到宝呢!“钻情”的珠宝可是遍布全球,光是我那群老友就浑身戴满“钻情”的产品呢!”
“老婆子,你又不戴珠宝,你在那儿瞎应些什么?”聂四海看不过去。
“你也不戴珠宝,你又嚷嚷些什么?死——老头子!”
“好了,老爸、老妈,你们是斗够了没?”聂傲鹰笑问。
“都是你(你)!让儿子笑话了。”两人有默契的齐道。
“我先去休息,等你们斗完了再叫我。”聂傲鹰笑着摇摇头。
章四海夫妇没拦他,反倒是看着他的背影笑着直点头,两人互看了一眼,眼中同时闪着笑意,这儿子变了,变得比较爱笑了呢!
“养了三十年的儿子就要结婚了。”聂四海道。
“是呀!今年娶妻,明年生子,我们两老就有得玩了。”
“嗯,老婆子,我们可得活久点,这样才能好好玩玩我们的孙子。”
“你说得对,说不定我们命长点还能看我们的孙子结婚。”
“然后生个曾孙子。”
“哈!老头子,那我们有得玩了!”两老为了往后的日子正笑嘻嘻的幻想着。
而躲在房外的聂傲鹰在倾听完自己双亲日后的蓝图,他不禁叹了口气“儿子都还没结婚,就在幻想着曾孙子的出世,世上就有这种父母。”
“凡妮,我看这宅子快被这些满天星给填满了。”何雪莲又捧着一大束的满天星步到客厅。
“何姨,又有啦!快,快给我。”巩凡妮甜滋滋的抱过满怀的满天星,坐在客厅里笑得阖不拢嘴。
从上礼拜开始,她和雷电讲完电话,就有成束、成束如繁星般洁白的满天星被送进家中,这些不易凋零的满天星就被堆置在房内各处,她是随处可见,虽然她很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但见到这些花,她就像是见到他似的,一颗心暖烘烘。
随着日子的消逝,她是愈来愈相信雷电是爱她的了。
“凡妮,你怎么解释?”何雪莲笑嘻嘻的问。
“嗯?”
“这些满天星,还有送花者,你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巩凡妮的俏脸上爬满红霞,她忸怩的哼着。
“丫头,不知道是谁前些天还在向何姨哭诉着雷电那小伙子爱的是别人,那时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人不知是谁喔?”
“何姨!”巩凡妮嘟起嘴,脸上浓浓的蜜意是挥之不去。
“好好,当何姨没说,不过你倒是说说雷电,别让这些花不要钱似的满堆、满堆往家里送,何姨可是会眼红。”何雪莲温柔的笑着。
“眼红?”巩凡妮挑起英眉,将怀中的花束往何雪莲怀里堆“送你,这下可不眼红了。”
“别!何姨可不是个不懂情趣的老女人,这可是雷电的心意,我可不敢拿。”她将花还给巩凡妮“你好好捧着。”
巩凡妮笑盈盈的捧着,笑得就像天空上的太阳般灿烂,美丽动人。
“你们何时结婚?”
“何姨,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巩凡妮红起脸,更添加份妩媚。
“还害羞呢!你的手上都戴上婚戒了,难不成还想赖呀?”
“我不跟你说了!”巩凡妮转过身,娇嗔道。
“要不要我通知你爸爸、妈妈,还有外公回来见见女婿?”何雪莲捂着嘴轻笑道。
“何姨,八字都还没有一撇”
“什么没有一撇?都很多撇了还叫没一撇?”何雪莲逗着她。
“何姨!”电话声在此时响起,巩凡妮乘机转移话题:“电话来了,快接电话。”
何雪莲笑嘻嘻的接起电话,才刚正色的面容又浮现笑容“我说怎么这些天没听你打电话来,才要问问凡妮,你就打来啦!”
一旁的巩凡妮一听见自己的名字,便好奇的倾过身,龇牙咧嘴的用着嘴形问者:“是谁打来的?”
何雪莲笑盈盈的看了她一眼,迳自继续对着话筒道:“我说小子呀!没想到你外表没情趣,连骨子里也没情趣,人家送花给情人,是玫瑰一打打的送,而你呢?则是满天星一束束的送。”
“是雷电?”巩凡妮继续用嘴形问。
这次何雪莲没看她了“放心,她人很好,不相信你可以问她。哈!我不跟你说了,那丫头急着和你说话呢,你等等。”她放下话筒,递给她“喏,你的电话。”
“是雷电?”巩凡妮接过电话,询问何雪莲。
“你听了不就知道了?”何雪莲笑笑,站起身,将空间留给这对情人。
巩凡妮目送着何雪莲离开大厅,才缓缓的将话筒靠上耳边。
“丫头。”雷电深沉的嗓音从彼端传来。
“嗯。”巩凡妮应了声。
“你好吗?”他温柔的问。
“嗯。”“收到我送你的花了?”
“嗯。”她点头。
“喜欢吗?”雷电问。
“嗯。”一连串的“嗯”惹来他的长声叹息“你今天怎么只懂得说“嗯”了?”
“嗯。”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