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
岳船长:“……”
所以,你只是拿出来显摆显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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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跟刘老爷子墨迹到了半夜,刘老爷子也没答应把眼镜拿出来,只让岳阳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岳阳回到明日号上,赖在尤无渊的房间里,跟尤大佬抱怨了好半天。
“那枚眼镜品阶确实很高,在诡雾海上时间系的道具也很少,不过那枚眼镜使用起来难度很大,操作必须极其精细,否则刘老先生也很难把一个编号一百以内的道具平安无事地保留那么久。”
尤无渊看着岳阳在他床上滚来滚去的,直言道:“你并不适合使用时间系的道具,不必纠结这个。”
“可我还是想要,”岳阳翻身坐了起来,“大佬,你为什么不要那枚眼镜了?品阶高又厉害,你用不是刚刚好吗?”
“阿特莱特的幻术能制造出任何时间流速的幻象,那枚眼镜对我的作用并不大,”尤无渊一手轻敲了敲桌面,“等明日号晋升长老级,你也要学着根据明日号的技能,来配合道具的使用。”
“哦,那我们要不要加入维和会?”岳阳是不怎么喜欢组织之间的争斗的,不过这事关乎沃德·霍尔,他又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参合参合。
“刘老先生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他在诡雾海的时间很长、人脉广、经验丰富,加入他的组织不会有什么害处。”
“那好吧,”岳阳扬起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眼镜也不是一天能要来的,我也准备跟刘老爷子做长期斗争。”
尤无渊侧头去看舷窗外,不想搭理某人了。
“对了,”岳阳突然想起了什么,歪着头去看尤无渊的脸,“大佬,你掉进诡雾海的时候,身上的东西是都丢了吗?”
尤无渊没有回答,岳阳以为自己猜对了:“那真的太可惜了……”
大佬身上的东西肯定都是顶好的道具。
不过,岳阳碰了碰自己腰间鼓囊囊的枪套,突然想起了什么。
“可是,你的东西如果都丢了,那这把枪是从哪里来的啊?”总不能是趁半夜没人,去哪里偷的吧?
岳阳确认大佬的枪是凭空出现的,照理说,大佬现在是灵体状态,他的衣着都是幻化出来的,也应该装不了东西。
尤无渊仍然没有回答,只是稍稍往侧边移了移,避开了岳阳的视线。
岳船长突然明白了什么:“………啊啊啊,尤无渊你跟那个老头一样小气!”
岳阳的记忆
岳阳在尤大佬的房间套了半个晚上的话, 也没能套出大佬的小金库所在,最后只能气呼呼地出去睡觉了。
尤无渊的耳边好不容易清静了,他微阖双眼, 在心里默默召唤。片刻后,阿特莱特的身影在房间内缓慢出现。
“你的力量又恢复了很多。”
阿特莱特摘下帽子,稳步走到尤无渊身侧, “吞噬者号现在离爱莎岛很远, 你不召唤我,我甚至无法确定你的位置。”
“我体内的地狱之火已经快要散尽了, ”尤无渊看着窗外,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越来越充盈,“吞噬者号的情况怎么样?”
“沃德他们已经离开了噩梦岛, 现在正在修整。巴迪夫吞噬了大量神性材料, 需要一段时间消化。接下来,他们可能要再次赶往苏洛斯岛了。”
尤无渊眉头轻皱, “亚特兰蒂斯为什么突然要插手圣光海域的事?”
“风暴之主降下了神谕:毁灭与末日即将到来, 诡雾海将吞噬现实。”
阿特莱特的神色略显凝重, “无渊, 原本我并不想这么说,可现在诡雾海的形势变化的太快, 你该加紧脚步了。”
尤无渊微微垂眸:“就快了, 明日号已经要晋升长老级了。”
“长老级?这还不到一个月。”
阿特莱特隆起眉头, “无渊, 这艘船真的太过古怪, 它的存在简直是对永恒迷雾的挑衅。”
尤无渊摇摇头:“我并不觉得, 它正在变得越来越像一艘正常的幽灵船,只除了拥有一个不是船灵的船灵。”
“无渊, 你不可能永远待在这艘船上。”
阿特莱特两手搭上漆黑的木杖,轻叹了口气,“虽然,我原本很希望你能与那个孩子有一段美好的感情。”
尤无渊:“………我们什么都没有。”
“可你在犹豫,”阿特莱特侧头看向尤无渊,“你是不想用那具恶魔身躯,还是不想离开这艘船?”
尤无渊一时没有说话,阿特莱特继续道:“我不信这艘船真的能禁锢你,那个孩子更不能。恶魔血脉拥有冲破一切封印的潜力,奥卡姆甚至都能真身降临诡雾海,你想走没人能拦得住你。更何况,你的恶魔血脉分离出的身体还在秘岛上,它与你的灵魂本就息息相关。”
“……都不是,我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尤无渊握住纠缠在他手腕上的金色绳索,“这艘船能隐匿我的存在,我一旦出去,就可能被占卜师发现。沃德如果知道我还活着,他会马上杀了巫弘文和熊义。”
“我们或许可以找黛西帮忙,或许去巫之岛……”阿特莱特一扬手。
“没有必要,”尤无渊打断了阿特莱特的话,轻叹了口气,“现在谁帮我们,都会陷入危险。我已经有所计划,你不必担心。”
“好吧。”
阿特莱特倒也没有再继续坚持,“不过,我在吞噬者号上听说,穆尔之舟的罗行也来圣光海域了。他恐怕会和黛西一起,作为亚特兰蒂斯的代表,加入圣光海域的七人议会。”
尤无渊的眸色蓦地变深,阿特莱特继续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亚特兰蒂斯被渗透的程度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风暴之主沉睡的时间太久了,祂的神威也正在被人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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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阿特莱特走后不久,尤无渊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岳阳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床边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