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风流狡鸷官二代一朝沦为阶下囚
元启元年四月初一,权倾一时的沈太傅沈川因结党营私、僭越礼制等十七条罪状,被判处死刑,秋后问斩,并抄没家产;吏部侍郎沈逸陷害忠良、贪赃纳贿,赐毒酒;沈氏一族男丁流放至琼州,终生不得返回原籍,三代内不得为官,女子与哥儿充入教坊司。一时间,沈府上下,呼天抢地……
宫翊珣信守诺言,派陆诚将沈宁的母亲和妹妹救了出来,改名换姓安置在京城的一套小宅院里,教坊司那边则是直接记录二人自尽而亡。她们不知沈宁的遭遇,只以为皇上是顾念沈宁伴读时的旧情,不禁感激涕零。
沈宁除了一位同母的妹妹,还有同父异母的一位兄长、两位姐姐、一个弟弟。兄长为男子,和两个姐姐是沈川的元配所生,弟弟是个哥儿,为沈川的爱妾吴氏所生。沈宁的这位嫡长兄便是沈逸,字少卓,比沈宁大了十二岁。
先帝以沈川为刀,制衡世家氏族。康顺五年,沈川任尚书令,即俗称的丞相,为三相之首;康顺八年,沈川加封太傅,权倾朝野。作为沈川的长子,沈逸奸猾机辩,博闻强记,通晓时务,熟悉国典,颇会揣摩他人心思,多次获得先帝的嘉许,十八岁升任太长寺少卿,二十三岁升任吏部侍郎。
与清冷正直的沈宁不同,沈川一朝得势,沈逸便仗势欺人,飞扬跋扈,利用各种手段大肆搜刮钱财。沈川所贪,大半都由沈逸经手,京城内外流传着“大丞相、小丞相”的说法,“小丞相”便是指沈逸。此外,这沈逸沉湎声色,男女不忌,妻妾成群,聚狎客,拥艳姬,恒舞酣歌,却又能够不耽误公事,能任繁剧之才,倒是令人称奇。
这样一个“奸臣二代”,处死自然是应该的。不过,沈逸继承了父母的好相貌,生得面如冠玉,姿容俊美,比之沈宁,还要更胜一筹,宫翊珣便心动了。
……
沈逸实在是没想到,皇上对他们沈家下手竟然这么快。
在沈逸的认知中,宫翊珣并不是先帝众皇子中最出众的,即便先太子被废,三皇子、五皇子殒命,还有精于政事、雷厉风行的二皇子,和饱读诗书、礼贤下士的四皇子,他们都要比序齿为七的宫翊珣合适得多。他一直以为,先帝是因先太子谋反而忌惮自己的儿子,才立便于掌控的宫翊珣为太子。他着实没想到,宫翊珣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却是这般杀伐果断。
只是,先帝薨逝才不足五月,难道皇上就不担心朝廷因为他这般酷厉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而动荡吗?可恨先帝薨逝得太早,他没怎么接触过皇上,更未能摸透皇上的性格。若是二弟还活着就好了,起码还能从中斡旋一番。
刑部大牢内,沈逸知道无论怎样,都为时已晚了,只得苦笑着从陆公公手中接过毒酒,一饮而尽。
然而,沈逸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死。当他从陌生的密室中醒来时,因绝处逢生而短暂地喜悦过后,便是强烈的不安。
这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谁把他关在这里的?想要做什么?……
环视着床榻、桌椅、书柜等精致家具一应俱全的密室,无数的问号在沈逸的脑海里盘旋。仔细思考过后,沈逸断定这必然是皇上的手笔。除了皇上,没有谁会如此胆大包天,将他从刑部大牢中弄出来。
只可惜他对当今皇上了解得太少,还是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把他囚禁在此处。沈逸不由地想到了前朝的绣衣使,莫非,留着他一条命,是皇上觉得他还有些用处,要让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终于,在沈逸的忐忑之中,宫翊珣推开门,走了进来。
“罪人沈逸,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见皇上进来,沈逸就立刻下跪行礼。如今,他的命完全握在皇上手中,哪敢有丝毫的怠慢?
宫翊珣却没让沈逸起身,只是淡淡道:“抬起头来。”
沈逸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可他不敢违抗圣命,只得抬起头。他不敢直视龙颜,便眼眸微垂着,盯着龙袍的下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觉得眼前的皇上比先帝还有威势,难道,先帝在位时,皇上那般不露声色,是一直在扮猪吃虎么?
宫翊珣并不知道沈逸在想什么,看着沈逸的各项数据,他只觉得可惜。智慧105,政治93,显然是个了不得的人才,然而,沈逸的道德只有38,忠诚也只有32,再强的能力用不到正道上,危害只会比那些庸才还大。好在,别处用不了,这般有魅力的身体还是有些用处的。
这样想着,宫翊珣便俯下身来,轻佻地捏住沈逸的下巴:“少卓生得这般貌美,朕实在是舍不得你就这样命丧黄泉,便让陆诚把你带到这儿来了。委身于朕,少卓不会觉得委屈吧?”
宫翊珣的话,听得沈逸瞳孔一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逸从不避讳自己喜好美色,只要长得漂亮,他向来是不问性别的,但是,他一直是上面那个,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要雌伏于他人身下。最重要的是,他从未听说皇上有龙阳之好啊!皇上是认真的吗?电光火石间,沈逸想起了自己的二弟,当时他就觉得二弟之死有些蹊跷,却什么也查不出来,难道,二弟也如自己这般,被皇上看中了?以二弟那性子,必然会反抗,恐怕就是这样才丢了性命的吧……
见沈逸不回话,宫翊珣捏着下巴的手便用力了一些:“嗯?”
这下,沈逸不敢分神了,保命要紧,连忙道:“谢皇上厚爱,沈逸……求之不得……”
宫翊珣不禁笑了,这奸佞之臣,果然跟沈宁、白景羡那样的人不一样,但也别有一番乐趣么。
像沈逸这种搜刮民脂民膏、罪大恶极的贪官,若不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宫翊珣是绝不可能留他一命的。不过,对于这样的人,玩儿得再狠,宫翊珣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了。
这样想着,宫翊珣便收起了笑容,语气冷淡下来:“既然你愿意,那么,沈逸已死,如今活着的,便是朕的性奴,沉珠。”
性奴?沈逸不由心神一震。皇上会给他改名换姓,倒是在他意料之中,“沈”同“沉”,但,“沉珠”二字,应是取自“珠沉沧海”,这可不是什么好寓意。感受到皇上的不善,沈逸来不及细想,只得应声道:“沉珠……遵旨。”
“啪!”可惜的是,沈逸的顺从换来的仍然是宫翊珣狠狠的一记耳光,打得沈逸头都偏到了一侧,鲜红的掌印在白皙的脸上分外明显。
“做了性奴,便要懂规矩。在朕面前,你只可以自称贱奴,听到了么?”宫翊珣唇边勾起一丝轻蔑的微笑。调教性奴这种事,只要想惩罚,什么都可以作为理由。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沈逸有些懵,他属实没想到皇上的性格竟然这般恶劣。然而,即便他心中再怎么愤怒,面上却未流露出一丝一毫,依旧表现得很顺从:“贱奴……知道了……”贱奴又怎样?总有一日他能摸透皇上的喜好,到时候,便是他东山再起之日。
美人这么顺从,倒是让宫翊珣愈发觉得有意思了。他懒洋洋地坐在圈椅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会吹箫么?”
吹箫?沈逸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宫翊珣问的是字面意思,久经欢场的他立时就听懂了,“吹箫”一词说得风雅,其实不过就是要他吮阳罢了。他向来都是享受旁人的伺候,哪里做过这种事儿?即使心里觉得脏得很,但沈逸表面上仍然是恭恭敬敬的,低眉顺目地回道:“回皇上的话,贱奴从未吹过。虽未吹过,但皇上让贱奴做什么,贱奴便做什么。若是做的不好,贱奴定会想法子努力精进的……”
啧啧,瞧瞧这话说的,难怪官儿升得那么快,谁不喜欢曲意逢迎的?不过,宫翊珣却有些不满意了,他更喜欢对方感到羞耻的模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