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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有可能继承袁家吗?

 

丰年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打了过去。

原丰年早就停机不知道多久了,打不通的时候他脑子都开始充血了。

他一面给他的号码充钱,一面往袁樱方向追。

走动间再次拨打原丰年的电话。

袁樱被一把扯住,脸上的泪痕未g,心焦写在脸上,语气也不好:“原冶,你g什么?”

“我大概知道你外婆被谁带走了。”

袁樱的脑袋空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是谁?”

原冶拿着电话,张了张嘴:“我还要再确认一下。”

连打了好几通,原丰年再接了电话,声音充满烟酒的浑浊:“也是稀奇了,我儿子还记得他老子呢?”

原冶半句都不想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带走了一个老人。”

原丰年早也已走投无路,神经也不怎么正常:“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么?”

“你想怎么样?”

袁樱屏着呼x1示意原冶开免提。

原丰年也是再赌:“我只是想让袁家帮我个忙。”

袁樱抢过手机:“什么忙?”

原丰年笑了,癫癫地狂笑,笑声无b刺耳难听,袁樱绷紧了脸,到底是个未成年小孩,被他刺激地大叫:“闭嘴!你到底想要什么?”

原丰年停止了笑声,一下就变得从容不迫起来,袁樱越着急,他得到的就越多。

这几年,他从没觉得有哪一刻b现在更舒坦,他很快就会获得新生,东山再起。

“想要什么?当然是钱了。”

他用大拇指挨个清理指甲缝里的黑泥,悠悠闲闲地报出价码:“小丫头,你说你外婆的命值不值五千万啊?”

早在知道原丰年带走了老人后,原冶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他真的向袁樱勒索五千万时还是震了震,他咬牙,声音从嗓子里蹦出来时带了戾气,一字一顿:“原丰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g什么?”

原丰年穷途末路,他当然知道自己在g什么,他在自我拯救:“尽快把钱准备好吧,规矩你们肯定懂的。我脑子不太好,要是发起疯来,带着老太婆一起si也没什么。”

袁樱抢声道:“不要,我懂的,我会给你钱的。”

原丰年冷哼了声,按断了电话。

袁樱恍恍惚惚的,从h昏到现在,她脑子沉沉的,她想,只要人没事就行了,5千万不算什么,父亲会帮她的。

这么想着,泪水滔滔不绝地落下,sh了整张脸。

这还不算劫后余生,她却已经t会到一丝庆幸,于是哭得更凶了。

原冶在一旁傻呆呆地站着,默默陪着。

不知哭了多久,哭到脑子发蒙,又重新清醒,袁樱才清醒过来,擦g了泪水,缓缓地走回了家。

现在已经晚上7点了,夏天炎热,还能看到一些天光,虫鸣声已经预备开始了。

袁樱拿出手机打了袁朹电话,没响几分钟,那边就接起来了,和原冶那边又是充钱又是连拨数遍才打通的情况截然相反。

“樱樱,什么事?”

袁朹的声音,温润低沉,按理是极能给人安全感的,袁樱却突然再次哭起来,泪珠瞬间盈满了眼眶,b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汹涌,张了几次口都没发出声音。

原冶默默看着,捏紧了拳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答应了袁樱要来看老人,都因为他有一个老鼠般的父亲,袁樱哽咽着,哭红的双眼,重新流淌下的泪水,以及终于哆嗦出来的声线令他的心胀涩难过到几点。

袁朹从书桌前起身,放低了声音:“樱樱,怎么了?”

袁樱滚动喉咙,吞咽了猛然泛n起来的委屈和无助,哽咽也被控制住一些:“父亲外外婆被人绑架了”

“他要五千万”

她ch0u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完,像个小nv孩,被人恶意推到了,要回家找最厉害的人告状。

袁朹好久没听她这么哭了,无论用哪个身份来听这通电话,他的心都足够揪成一团,他语调轻柔,自带安抚人心的作用:“五千万是小钱,我这就让陈伯准备。宝贝,别哭,有父亲在呢。”

袁樱好像总算彻底发泄完了,情绪突然稳定下来,声音带着哭过得柔弱:“嗯”

袁朹问她:“你有受伤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从头到尾跟我讲一遍。”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叫了陈伯。

袁樱能听到他在那边嘈嘈杂杂地吩咐事,她觉得异常安心,脑子慢慢地清明起来,听他那边传来车门关闭的声音,她才开始讲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袁朹留了陈卫去筹款,自己带了人往乡下去,路上耐心听完了事情发生的所有过程,安抚受惊的袁樱,让她去洗个澡,吃饭。

“等你洗过了澡,吃过了饭,父亲就到了。”

袁樱握紧了手机:“嗯。”

他们挂了电话,袁樱jg神松弛了些,垂着头默默坐在椅子上。

原冶一直站在她旁边,等她打完了电话才开口:“樱樱,对不起。”

袁樱抬起脸,面无表情地冲着无辜的少年道:“我外婆最好平安无事。”

尽管不合时宜,原冶的心还是狠狠痛了一下。

袁朹是晚上10点到的,那时袁樱就坐在客厅,原冶正陪着她。

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时,袁樱正好抬头看到,她鼻尖酸涩,又想哭了,当即站立起来小跑过去抱住了袁朹:“父亲,我好害怕。”

袁朹揽住她,轻拍她后背:“没事了,外婆会平安回来的。”

他顺带抬头看了失魂落魄的年轻人一眼,少年形容灰败,他知道对方此刻的心情恐怕不b袁樱轻松。

他冲原冶扯了扯嘴角,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哄着袁樱去歇一歇。

袁樱这个时候尤其地听话,袁朹说什么她都照做。在她的潜意识里,父亲从来都是强大的。

在她小的时候,有叔叔见她可ai想要逗她,说要让自家的儿子娶她,她还不懂这么多,却已经能下意识产生不高兴的念头了,她大着胆子告诉袁朹,表示不想给那个总是流鼻涕的笨蛋当新娘。

袁朹当时听完,笑着对她:“我的樱樱可不是谁都配得上的,下次他再敢这么说你就让他来找我。”他蹲在她身边时和她一样高,耐着x子告诉她,“宝贝你要记住,癞蛤蟆是不配吃天鹅r0u的,咱们樱樱b天鹅r0u还珍贵。”

小袁樱懵懵懂懂,那个叔叔再来逗她,她就把袁朹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包括那一句天鹅r0u珍贵的话。

她依稀记得,叔叔脸都绿了一下,也再没拿这件事逗她。

任何人敢欺负她,只要她开口,袁朹都能解决,她信任他。

夜se黑沉,虫鸣声一阵一阵的,乡下的房子隔音也不好,袁樱的心本来就乱糟糟的,更烦闷焦虑了,见到袁朹才奇迹般好很多。

她躺在床上,袁朹在给她擦手,还有她那张哭得乱七八糟的粘乎乎的脸,脏兮兮的,也被轻柔地擦拭g净。

他给她放了白噪音,让她闭眼:“睡醒才有jg神打坏人。”

袁朹阖上房门,叫走了始终坐立难安的少年,给这位未成年递了根烟。烟草味道清淡不呛口,原冶第一次ch0u也能适应得很快。

“经过这一次,你父亲肯定会坐牢的,我提醒你一下,有个心理准备。”ga0不好能坐一辈子。

原冶垂下头:“嗯。”

袁朹只跟他说了这一句话,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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