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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2:我得给你当爹了

 

了,他的眼睛已经漫出红se,他的yu火已经从下面烧到眼尾,再吻就要连同袁樱一起烧掉了。

袁樱还环着他,他们虽然分开,但是还是离得很近,她嘴里没了东西,没人一起跳舞,她有些不开心,不满地撅了撅嘴。

袁朹看在眼里,轻轻啄了啄她,像是鸟妈妈在帮雏鸟理羽毛。小鸟在鸟妈妈的窝里很有安全感,于是也不闹了,乖乖地安静下来。

袁朹注视她的睡颜,心里有只猛虎在挠门,它不满食物就在眼前却吃不到。它是丛林的王者,它要猎物,要撕扯。

但袁朹把它关了起来,一遍遍地安抚它:别闹,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早晚能吃到的。

袁朹把袁樱抱到了床上,亲自给她换了衣服,换衣服这种事,他从娃娃时就经常做,所以得心应手,动作轻柔,一点都没有吵醒她。

他给她盖上被子,弯下腰最后贴着额头轻飘飘地碰了碰,小声地对她说:“安心睡吧。”

老街的巷子里,黑灯瞎火。

这是一块几乎没有路灯的巷子,仅有的灯光是中间宽敞的马路上超亮的路灯,斜s过来是将所有房屋的墙t错错落落地照亮,形成的光和影像是黑白的相片,陈旧又模糊。

母亲刚刚睡下,原冶拿出手机,王名姝发来高乐正和林西东倒西歪的照片,两个人都睡得跟猪一样,他摇了摇头,很快滑过,最后是袁樱穿着长裙礼服的照片。

他笑了笑,看了很久才退出,准备和袁樱道一声晚安,然后差不多也可以睡了。

突然,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他皱眉,打开房间的门,向外走去。

大门有两道,一道铁门,一道还是铁门——铁的防盗门。防得倒不是贼,而是此刻出现在门外的男人。

原冶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声控灯亮着,门外男人的脸十分清晰,是他的父亲,原丰年。

他关上猫眼,冷静地拿出手机拨打附近警局的电话。

原丰年鬼鬼祟祟的,他知道有人在家,他本来不想再来打扰的,他自己的德行,有时候自己都唾弃。

但是他没办法,他没地方去了,他欠了好多钱,外面好几拨人追着他。

他只是来这里躲避几天而已,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老婆儿子的,不需要一个人承受这些的。

所以他趁着天黑,偷偷找上门了。

佳敏心软,会放他进去的。

于是他敲了门,耐心地等。

五分钟后没人开,他将门敲得更重了。

对门的人都听到了,出来了个脾气不好的男人骂骂咧咧:“你谁啊?大半夜的扰民你知不知道。”

原丰年缩成一团,嘴里念念有词:“这没人应我才一直敲的没人应我才敲的”

对门男人对邻居有印象,孤儿寡母,这缩成一团的男人一看就是个窝囊的。

他皱眉训斥:“快滚,小心报警啊。”

原丰年一听要报警,sisi抓住面前的铁栏杆:“这是我家我没犯事儿凭什么抓我?”

他神经质地念念有词,男人一句也没听清,他也不知道这人和邻居什么关系,不好上手打人,只好继续威胁:“我真报警了啊。”

话音刚落,危楼之下有警车鸣笛,红蓝灯光闪烁,打进楼梯间的窗台,醒目明亮。

接着脚步声响起,说曹c曹c到,不用报警了,警察已经来了。

先上来的警察例行询问:“是谁报的警?”

这时原丰年一直没敲开的门咔哒一声缓缓打开,少年穿着春衫,隔着一道铁栏杆朗声道:“是我。”

原丰年看门已经开了,豁然起身,惊喜地道:“阿冶,快给爸爸开门。”

原冶看也没看他,对站在一旁的几个警察道:“警察叔叔,这个人经常sao扰我们,我不认识他。”

警察孤疑地看向原丰年。

从外观看,一个清隽笔挺,一个邋遢佝偻,确实不太像。

他皱眉看向原丰年:“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原丰年哪里还有身份证,他的所有东西都不在了,就只有一条命而已。

警察看明白了:“那你只能跟我们先走一趟警局了。”

他叫上报警人:“你叫什么名字?也需要跟我们走一趟,做下笔录。”

警局里,少年面对半夜出现在家门口不怀好意的陌生人,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酷,他语气平静地表示:“我并不认识他。”

他坦然地递上自己的证件让警察调取户籍档案,结果显示的是却如原冶所说,记录上写明:母,刘佳敏。至于父亲那一栏是空白的。

持证的警官将证件归还,态度温和:“由于他没有犯什么较大的过错,大概第二天就会被放出去,我们会在你们小区附近申请安装监控,有问题随时再联系我们。”

原冶感激地鞠躬:“谢谢。”

警官微笑,挺拔的少年一看就惹人喜欢:“快回去吧,妈妈一个人在家醒来找不到你该着急。”他听邻居说过,少年的母亲有些神经衰落,jg神十分敏感脆弱,难为一个半大的孩子既要上学还要照顾母亲。

原冶再次谢过,转身时,面容才显露疲惫。

派出所旁边有个卖红薯的大叔这么晚还没收摊,他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大叔回以同样漠然的目光,他们互相对望仅仅一瞬,便各自默契的移开。

返回老街的路,悠长、冷寂、漆黑。

原冶很想听听来自远方的热闹。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快12点了,不知道袁樱睡了没有。

他走出了几百米,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将电话拨了过去。

一阵阵轻快的铃声,是袁樱最近在追的nv团团歌。他对她几个月换一个墙爬的行为表示不解过:“那你之前费劲得到的签名不就没有价值了?”

袁樱不以为然:“不会啊,说不定哪天,我又爬回去了。”

原冶等了很久,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之际终于被接起,他沉闷的心轻快了一些:“樱樱”

他迫不及待地冲那头喊。

那边没有马上回复,他又等了一会儿,才听一个成熟的男声回应:“她已经睡了。”

原冶有些失落,更多地是慌张:“袁叔叔”他想起,今天是袁朹的生日宴,他保持着谦卑:“袁叔叔,我听说今天是您的生日,生日快乐。”

他的祝福很朴素,隔着十几里路,通过电波传过去。

袁朹倒是没有嫌弃,但也听不出喜怒,只低沉着声音说:“谢谢。你叫原冶?是樱樱的朋友吧,我听她提过你。”

原冶听nv朋友在她父亲面前提过自己,便骤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微热,还算镇定:“哦是吗?对,我是原冶,是她的同学。”

袁朹对他这番话可有可无,又问:“这么晚了,找我nv儿有什么事儿吗?”

原冶哑然,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找她nv儿是因为太难过想要一点温暖的安慰吧,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高瘦的身影立在老旧的街头,黑se的影子投s在灰白的墙壁上,这夜可真冷啊。

他捏紧了手机,支支吾吾,袁朹t贴地打断了他:“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原冶愣住。只听袁朹继续道:“你可以说给我听听,樱樱能帮你的,我也一定能帮得上。”

这话很是隐晦,原冶垂下头,少年的影子充满不可言说的苦涩,他的骄傲不许他向外人说起自己曲折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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