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节〈听说满面红光是指一个人心情很好可是为甚麽我觉得那像是凶兆〉
「吴止血,你的血要止了没?」坐在隔壁的张启丞很无良的笑着正在大肆流淌鼻血的吴止玄。
「感谢你的关心,他看起来好像还需要一段缓和期,张终点先生。」吴止玄无奈的把一卷浸满血ye的卫生取取出来後又塞了一卷上去。
「欸我认真的,你需不需要去保健室啊?」张启丞本身的t质并不敏感,基本上除了自己弄伤的时候从没流过鼻血,所以每次看到吴止玄这麽大量的出血时总是会很紧张。
反倒是本人的模样表现得十分的淡定,甚至基本上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了。
「并不需要,如果流鼻血这种等级的小事情就要去保健室,那我猜急诊室每天都会座无虚席,只不过若真的过了五分钟还没有停,我可能就需要你掩护我去施点咒了。」吴止玄这样说着。
「为甚麽不是直接去保健室?」张启丞很纳闷,这个人是跟保健室有血海深仇吗?
「有心理y影……才怪,你这笨蛋没感觉吗?我们附近有人在用阵法,算了你t质没我敏感大概真的没感觉。」虽然很不可置信,但吴止玄再次确定了这家伙的迟钝不是来自於脑子而已,而是整个先天x的迟钝。
难怪连猎手课程中最基础的阵法监定都过不了,吴止玄不禁扶额。
「真的感觉不到。」张启丞摇了摇头,「那既然你感觉到了,能辨别是哪个方向的吗?大概多近?」
「等我一下。」吴止玄轻轻阖上了双眼,利用自身t质敏感的特x,对阵法来源方位和距离进行了一次微波动震荡探测。
「等等,这是……?」发现阵法的位置不太对劲,睁开双眼结束探测後的吴止玄皱了皱眉。
「怎麽了怎麽了?」看着自家搭档整个人变得十分严肃的模样,张启丞担忧地询问道。
「阵法……在小里的教室……」重新感测了下,确定不是自己误判,吴止玄用了有些微妙的口气说着。
「小里的教室?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小里并不是我们猎手圈子的人啊?」张启丞又更加担心焦虑了几分。
「所以张终点先生,你好像观察力还是不太够啊?我看起来有很紧张吗?」把浸上了满满血ye的卫生纸卷拿了出来,看着终於停下的鼻血,吴止玄十分淡定的说着。
谢天谢地,五分钟没到,差点就要失血过多了,虽然没什麽表情,但吴止玄在内心还是默默地感谢的保佑着他的不知何方神圣。
「为甚麽不紧张?那是小里的教室欸!」谁知,张启丞由於太过於激动忘记还在上课时间,竟然一个拍桌站了起来,引来全班的侧目。
「张启丞、吴止玄?下课到学务处前面罚站!」任课的老师大声喝斥道,他们的班导师早早就把事情处理完了,便把剩余的时间拿来让上课进度落後的科任老师用来赶进度。
进度都来不及了还被打扰上课,也难怪老师会这般愤怒。
「是……」看着老师冒着火焰彷若要把自己烧穿的眼神,张启丞只能00鼻子,低声下气地乖乖坐好不吭声。
「你要ga0ga0自己就好,怎麽连我也一起ga0。」吴止玄无奈的眼眸中掺杂着几丝生无可恋。
由於才刚被点完名,他们便更加注意自己的音量,深怕又被施以更强烈的怒火。
「搭档同甘苦共患难嘛!」张启丞有些无辜,又不是他叫老师点吴止玄的。
「那是指执勤中……算了,小里不担心了?」吴止玄已经放弃了解释,便把话锋转回去了最初的话题。
「啊!对,小里真的没事吗?」张启丞紧张地继续询问道。
「没事,绝对没事,因为那阵法是针对妖族的封锁阵法,把指定妖族的力量汲取并封存起来,看来他们班上好像来了一位实力强大的妖族呢?」吴止玄云淡风轻地说,那表情好像是在谈论刚刚哪边滴落了一粒水珠一般的轻松。
「强大妖族?那怎麽可能没事,万一他跑去伤害小里怎麽办?小里是普通人吧?他要怎麽自保?」张启丞更紧张了,额头上还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谁跟你说小里是普通人?」吴止玄挑了挑眉,後来却想起来父亲交代自己别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尤其是他这个脱线又大嘴巴的搭档,不禁感到有些懊悔。
「小里不是普通人?那他是……?」张启丞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今天发生了太多超出他认知的事情了。
如果小里不是普通人,那他是妖族,还是猎手?
「他的身分……很特殊,基本上没有甚麽东西能动得了他。」正在思考要怎麽隐瞒事实又圆满地解释,吴止玄顿了顿,「打个b方好了,还记得公车上吗?」
「公车上?你是说那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张启丞疑惑道。
「恩,对,就是他,那是妖族,而且是个忘记收敛气场的妖族,而且那个妖族的气场并不弱,其实我们要靠近是很困难的,会感到强烈的恐惧和负面情绪。」吴止玄把稍早在公车上的真相说了出来,惹得张启丞又是一阵惊愕。
「感到恐惧和负面……?那麽你是说?」张启丞觉得世界要炸了,怎麽这麽错综复杂啊?
「嗯,不然你以为为甚麽小里能够平安无事的站在我们面前?还跟我们谈笑风生,甚至说觉得对方不是坏人?」吴止玄敛了下眸子,「小里的身分不是我们可以随便触及的存在,所以请记得不要向其他人提及,也不要随便去找小里问这件事,我想他短时间内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分……算了,晚点我还是跟你订契约并且对你下禁言咒好了,你已经出包太多次了,我没办法给予你太多信任,大嘴巴。」
「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反驳,张启丞对自己口风松的这件事不禁生起了几分羞愧。
「交代完毕,继续上课吧。」说完这句话後,吴止玄便没有再理会张启丞,而是专心听着其实他们早在家族里都已经预习并测验过的课程。
由於可能会有临时出任务的需要,课程容易因为旷课或请假而漏掉,为了怕各家褶子因此耽误学习,家族内部实际上都会对於学校的课程进行预习课程,还有随堂测验和大考。
实际上家族内部的很多学生曾因为此项制度而提出去学校上课的必要x质疑,而家族那方面给予的回应是「人数过多,不利隐藏」。
好吧,确实难以反驳,动辄上百人的学生明明都有登记在册却一律声请自学,说不会让人起疑也说不过去。
从上述种种原因看来,所以张启丞十分的确定,对方百分之百是觉得他太烦人而不想理他。
自己的搭档居然在内心给他订了这样一个形象,说是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可是张启丞甚麽也办法反驳,只能闷闷地一个人转着笔杆。
殊不知,吴止玄是只是真的很认真在上课,他之前家族的课程不小心漏掉了,所以这边再不听课的话,就真的要自学了。
直到下课罚站之前,这两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度过了剩余的课堂时间。
「欸!诺里,这边这边!」午休时间一到,吴止玄和张启丞便到了「老地方」等着林诺里,也就是这栋楼的顶楼yan台。
李风清则因为教室太过於遥远,还有社团事务等等的因素,所以基本上都不会过来,也没办法过来。
看到了他们两个人,林诺里便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有注意到了。
「两位午安,哈啊……抱歉来晚了,我其实有点累了呢。」走到两个人的面前打了个招呼,林诺里便忍不住呵欠连连。
「哥,你累了就睡,小弟我来当你的床,包你舒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