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whiteday之後的一个休息日,雅乐午休醒了准备提早往练习室去,经过厨房时却看见正忙着的弦心。
「弦,你不去练习室在这里做什麽。」用的还不是疑问语气。
弦心听见声响就知道是雅乐来了,但还是抬起头朝对方微微一笑,温柔地喊了声uta算是打招呼,听闻对方抛过来的质问直觉地回答,本就笑着的脸庞因为回忆起什麽而飘起了淡淡的红晕。
「啊,是因为制作人昨天因为曲子」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了。
练习时底气不足,倒跟那个没眼光的制作人聊得这麽愉快?愚蠢的家伙。
雅乐脑子一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流理台前,狠狠揪住衬衫领子扯下,b着高自己一个头身的搭档与自己平视。
「你这家伙到底还有没有身为乐器的自觉!你以为我迟迟不能出道是谁的缘故,现在还把那低能制作人看得更重要了?」
「不、不是这样的!雅乐你误会了······」
急於解释的弦心还被雅乐抓着,一个没站稳上身往旁边歪倒过去,结果直接压坏了原先放在流理台上的某样东西。瞬间,夹带着草莓果粒的鲜n油从蛋糕卷里爆发出来糊了两人各半边衣服。
制作人在自三月开始收集了不少甜品店的促销广告,正巧找到户咖啡甜品双绝的店家,推出新产品同时还带着诚意十足的节日折扣;於是,为了庆祝-veritta出道曲编排顺利而准备了小礼物送给两人。咖啡豆的部分弦心是打算下午练习结束後冲一杯给雅乐试试味道,而那份草莓蛋糕卷则是打算趁午休大家b较少走动的时间静静享用。
至於弦心收到礼物时见到背在身後那手还拎着满当当一袋的「战利品」就权当作没看见了。
边看人清理环境边听着解释的雅乐没说半句话。自己冲动在先,另一方面,弦心看向曾经放着甜品的瓷盘眼神充满了不舍、惋惜、甚至带着点委屈,早就知道这家伙对甜品喜ai非常,那眼神每回看了依然是再刺眼不过。
明明只准看着我的音乐。
明明只准看着我。
弦心这时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人身上练习服都还残留着点n油渣,要是不拿去洗乾净估计要生蚂蚁的。
「雅乐,回去换个衣服吧?离大家醒来还有一点时间还来得及练习的。」
「哼,这种状态去练习室还指望唱出什麽能听的曲子吗?」雅乐头也不回地朝二楼走去,离开厨房前顿了一下。
「弦。」
「怎麽了,雅乐?」
「那家伙有告诉你店铺在哪吧,晚点我们去一趟。」
「谢谢。雅乐,你真温柔。」
「少罗嗦。」
弦心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似乎是个大宅子里的仆役,在没有尽头的千户门廊间东奔西走,主人交代的任务在脑袋里列成了羊皮卷轴等着他去一一完成。
其中经过某个走廊底端,一扇象牙白的jg雕木门特别显眼。那是少爷的房间,虽然没有根据但当下心中是这麽理解的。
画面一转,弦心发现自己端着烛台站在某个卧室的床边,似乎刚伺候了谁睡下。床上的那位包含脑袋都早埋进了天丝绒的被子里,看不出个所以然,稍微回过头一瞥倒看见了那象牙se的门板。
也就是说,是「少爷」?
此时床上那位抓着被单翻过身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床头站着的执事一动不动……撑起身t搂过人脖子在唇角印上一个不轻不重的晚安吻,接着躺回去老老实实睡下了。
留在大脑的任务突然都找不着了,全被面前安静秀气的睡颜装满。不为其他,只因为那位少爷俨然就是雅乐的模样。
瞬间翻倍的信息量直接导致了大脑当机,最後只留下那最深刻的印象。
刚刚吻上来的双唇,像棉花糖一样软。
闹钟已经响足了五个循环,弦心还没完全醒过来,凭着印象伸出手去按,让报时机器的喧闹嘎然而止。指针在盘面上形成完整的铅直线,早上六点整,准备好後离出门绰绰有余的时间。
梦境总是荒诞没有逻辑,大概是因为昨天跟雅乐自主练习到很晚才会梦见
弦心这麽自我催眠之所以梦到雅乐的理由,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尽量不去想那梦境结束前那几可乱真的吻。
洗漱後换好校服来到一楼,大部分成员都已经醒了,在餐厅或电视前或享用早餐或忙各自的事情。弦心趁着打招呼的时候眼神概略扫过整个开放空间,雅乐还没有下楼。
果然练习还是累到他了吗?
权衡过面对迟到或者起床气後的弦心决定还是上楼喊雅乐一声。
抬手叩门,回应的是一片静默;试了下喇叭锁,开着。
「那麽打扰了。」
房间内乾净整齐,唯有床边散落着几张被风吹落的乐谱。床铺应雅乐严苛的自我要求而特意避开最舒适绵软的款式,此时此刻的主人却依然沉沉睡着。弦心站到床边刚想出声,既视感突然就涌了上来。
除却时间的不同,跟梦里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现实的雅乐是不会像梦里那样跟自己索吻的吧?尽管两人的关系已经在冥冥之间就那样应了下来,但互动上也和往常也没什麽区别。
「雅乐?该起来了,早上还要去学校」
「吵si了」床上的雅乐很快便起身了,令弦心措手不及的是,对方请醒後竟是跟梦里如初一辄地伸出手抱住自己,紧接着吻了上来。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弦心却觉b两人初吻的场景还要更紧张无措。雅乐贴上来的唇瓣带着点润唇膏,淡淡的樱桃香被传递来,简直b梦境还不真实。开始时还不敢回应,但感觉到搂住自己的那双手抱得更紧了些算是催促,才扶着雅乐的後脑加深这段吻。
雅乐主导的几次亲昵,不外乎都是浅嚐即止。这回却是十足十的缠绵,吻得够了又扯开原先弦心已经系好的领带与衬衫,就着肩颈处的皮肤恶狠狠咬上一口,引来对方吃疼的低y。
昨晚雅乐也做了梦。
梦里恍惚是六月的那场雨,身上的便服换成更像是表演服的套装,站在後方的人为自己打了伞,不用确认也清楚是弦。但一道子弹击发的违和声响,雨伞掉落地面的同时,完全失去支撑的重量也落在左侧肩膀上。後背隐隐的sh润感,铁锈味倒是被雨水冲刷个了乾净。
人只有断气後才会那样完全没有支撑。这麽想着,雅乐却发现自己不敢回头去看。
此时梦里与现实的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雅乐睁开了眼睛。
「uta……」
醒来的瞬间只看见弦心略显紧张的担忧表情,雅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吻住了。
「……不准离开我,听到没有。」刚才的吻已经耗尽了t力一般,雅乐靠在弦心肩头,说话语气是平时没有的温和。
後者只是维持抱住对方的姿势,像是忠诚的执事对主人许下誓言。「我会一直站在雅乐身边的,绝对。」
雅乐最近享受了平时罕有的宁静夜晚,平时醉心谱写曲子的心情却丢个乾乾静净,余下一gu说不清的烦闷在脑海萦绕着,绕不出迷g0ng,索x打成si结僵在原地放弃治疗。
制作人捡起从房内悄悄溜出来半张破碎的五线纸,苦笑着敲了敲雅乐的房门。
「雅乐君,我们准备去剧组接十夜君和弦心君回来,要不要一起呢?」
「谁准你这家伙随便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