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加九
「g──你娘!」啪!啪!
「诶诶!别动手啊。今天不是来吵架的,别伤和气。」
「你什麽东西、g你──」啪!
碰!送──轰……
电视里,儿童向动画的音量也没能盖过窗外的八加九吵架。这次已经不只吵,还差点打起来。监於几天前,小恩家前笔直的马路上总有自认买超贵重机、跑车就该半夜劲速的飙仔,喔对了。最近这几周还会伴随几声放pa0声、咳,更正……
枪响声。
小恩面无血se整个人犹如枯木,用无神双眼吃着萤幕内hse老鼠和带着帽子的少年奔跑战斗的画面。然而,励志剧情没能将他拯救。他有时认为外头的加九们也是动画内的神奇生物,被彼此的人格驱使,与彼此决斗,那画面多麽逗趣,小恩差点就看着儿童向作品哭泣、虽然他早就成年许久;再几年,他就满三十了。
身旁认识的年轻人一个个开始唤他:大哥、哥、叔叔、格格。有时,早餐店阿姨会娇喊他:欧巴oppa,但就是没人愿意直呼他的昵称,与其做简单的忘年交。他总厌恶世俗的负累,可身边的人彷佛在说:「这样才符合这个社会的价值观。这样才彰显我们很有礼貌。」
当然,多数时候只是凸显他们的白目与单蠢──谁说男人不在意年纪的?
ctaade。
活到快三十,还在友圈被唤一个有小字的昵称,小恩也觉得很滑稽,但看看萤幕内的人又释怀了。这部儿童向作品都播了有十来年,萤幕内的人物还永远十岁呢。永远能用一个有小字的昵称呢!
──但究竟是谁规定人必须随年纪更换昵称呢?
一边看,顺手发了张黑底白字图到社交app上,文字内容写着:「g!既几天前又听到枪响,楼下那群是他妈吵够没?我真心不理解他们的脑是长在二十年前的懒趴上吗?二〇一九年还在当加九不会太俗?拜托踏踏实实做人,懂?像我就是只气质加九,从不骂g你娘,要我g你娘我还嫌脏咧,生出你这没路用的品种……」
没几分钟,他收到一则来自阿芳的私人讯息:「怎啦,还好吗?那群还没被警察抓喔?枪声什麽的真可怕。」暂停了动画、点燃菸,他屈膝坐在沙发椅上,大脑运转得都快焦了。
──谁来救救他,教他怎麽回这种善良nv的讯息?
教科书从来不写男nv要怎麽相处,大家都认为放养、在同个区域内接触活动,自然能ga0好关系、能学到社交技能,从而忽略个t的习x:如他这种加九,上课总ai翘网咖,皱烂的制服只有开学典礼、毕业典礼会穿上,其他时候就是联谊,拿出来炫耀一下──我前段学校的,妹快来倒贴。我未来很多金喔。
拜托。才没那麽好的事。
现在,还不跟社畜一样。是有谁喜欢自己的另一半是只社畜。要讨ai的时候再见喔我在上班,要讨ai的时候嫌你不懂事很黏人……小恩的每个异x恋朋友跟他谈起那些交往的nv孩,脸上无一不是愤怒与嘲讽,但小恩只想笑──还不是你们自己喜欢这款吗?要g免钱的还嫌烦?未免想得太好。
大概因为小恩总是一副没什麽情绪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喝很多si藤水的萨满巫师,朋友就把他当巫医问卜,他也很自然的说了一堆p般的感情大道理。但实际上,他根本没和nv人谈过有x的恋ai,他──
他妈只是个无x恋。
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毫无道理,你如果在一群异x恋中说出你对gnv人没x趣,同x和异x都会先问你:「你是gay吗?」当听见你对任何人都没x趣时,又露出怜悯的表情,好像他yan痿一样。小恩实在不想像个ao扰犯一样见人就说他也是会晨b0的。
他最终只回了个颜文字敷衍阿芳,谁让他长得帅又是个混血儿,身旁异x总会如狼似虎扑过来,他可不想再t验和无思考能力的人谈一场自nve而充满x的恋ai了。唉──
「g,我就说那间酒店的妹品质真的很不怎样。」
「另一家咧,我去觉得不错啊?」
「靠北,你会不会看妹啊?我说的是──」
「他们现在在聊酒店妹的品质了。」小恩的算盘被加九们晚上十二点後的大嗓门给y生打碎,阿芳仍如圣母安抚他,他却认为自己要的不是一剂安慰,而是这群加九都出车祸内斗下地狱。
──吓、我怎麽有这麽可怕的想法!
手抖了下,小恩被菸灰烫到、动作神经质地迅速捻熄就是在对伤口洒盐吧……但我也想藉此探讨疫情下原形毕露的种族歧视下列文字引自地球图辑队:「湖北人怕武汉人,中国人怕湖北人,亚洲人怕中国人,全世界怕h种人」在欧洲,我的朋友、认识的人,纷纷回报h种人被歧视的过程。在台湾,想必大家也看到许多仇中排华嘲日言论。又如这篇文章暗指的歧视、无处不在的──x别、国籍、团t、家庭种种的消费与歧视、坚信「不会那麽衰刚好就是我」的愚知。
如果你看完这篇文,有找到我想提的东西,我想我会很开心。不过我自己看,这篇因篇幅较长,显得b较松散,如有时间是可以雕更好,但以放飞的雷人网路写法,维持这样朴素的样貌单纯记事ga0笑好像也不错。题外,我不排斥使用中国网路梗作内文,但仅限於必要才使用。毕竟现在台湾随处可见这种软x麻痹,这种现象也不仅限中国文化。
基於先前不想拆解读者的乐趣,几乎未曾於後记补述创作想法,导致有大半机率收到作者已si的留言,我也觉得很好,大家不同的看法也能帮助我找出更好的传达方式、更了解读者看事情的一套分析模式等,大概就这样吧。
「喝呃!」nv人自梦中惊醒,satan洁白的袍子在车站半空自然摆荡,手臂上方的身躯她没能看清;奇怪的是,纯白的光并不刺眼,那光薄弱得可怕,她甚至能看清车站内的景象:像地下捷运站後车处一样!
祂在手扶梯与楼梯的正前方空旷处、於空中飘荡,犹如鬼魂……「你知道的太多了」、「祂会过来查看。」、「不该知道的不要去想。」、「lilith,你冒犯到祂了。」、「想过你安逸的生活就不要探究。」本来只在satan身边的堕落天使从yan台飞至她的床前──「睡吧。这些satan并不希望你知道。」
「祂怎麽了!」lilith揪紧眼前洁白的衣裙,那位天使苦着张脸不愿说、默默ch0u离裙摆。
刚睡醒的人,思绪仍然混沌,她想:自己压根不怕上帝找碴。能苟活至今,仅为了当初带她离开伊甸园的satan,那位:真身有着透光金se长卷发,总是怕失礼而阖起眼的──祂不属於天使,怕上帝知道真相会发火、生出没必要的争执。总化出翅翼飞翔;毕竟那两位的光、亮度近乎相同,若再被发现相似的t态,後果更不堪设想。
不过至少那些愿意追随satan的天使,多数都是无法忍受上帝妒火、猜疑而「叛变」的,satan在他们这些弃子眼里,甚至b高高在上、近乎独断的上帝好太多。
「你们没治疗祂吗?祂会一个人在那里,难道──祂被邪灵w染得很严重?」lilith在害怕,她恐惧是自己那些y郁日记、造成光今日可能的陨落;他们刚想出声安慰,又有天使从天国下界,他们却不是永不回头的追随者,是上帝的使者……
「你不可探究,过度接触的话连你也会被w染。」、「大人有令,不准你再去找祂。」
lilith顿时歇斯底里、放声哭喊:「为什麽、祂害我这麽深!若不是satan送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