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协议(bl副c微微)
说也奇怪,这些x1血鬼没有预料中的那般对他穷追不舍,反而像是突然接到什么命令,便悄然离去。待他回过头来找余情,却是翻遍了整座山都寻不到,江祈年敏锐地感知到余情极有可能出事了。
这座山被下了禁制,她不可能走得了,若是落到纳贝里士手里还不算太糟,就怕是
三个日夜,江祈年未曾休整,这使得本就身形纤瘦的他,看起来更憔悴不堪,由于劳累辗转他的眼袋带着淡淡的乌青,g涩发白的唇如同久未得甘露解渴的沙漠行者,而今只能颓然地倚着一棵树稍得喘息。尽管他早已不算是人类,哪怕不休息也不会立刻要了他的命,可大量耗费jg神力,对他的躯t也是一种消耗,早晚都会有耗尽的一天。
“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那棵树后突然传出一道雄浑磁厚的声音,随后自四面八方窜出来的数条虬枝缠住他的手脚,令他动弹不得。
他怎会忘了,这是他挥之不去的y影。
七年前,他被最信任的至亲献祭给血族前任亲王欧内斯特,至此他变成这样不人不鬼的怪物。
江祈年额间细汗沿着jg致漂亮的五官滴落至锁骨处,树枝频频自衣领处窜入,轻蹭着他的肌肤,犹如怪物的触手要将他身上的每一寸抚0殆尽,雪白的衬衣被汗ye浸sh,清澄透彻地描摹着上身的轮廓,下身的y物随着树枝的反复磨蹭开始有突起的迹象。
树后方走出一位年轻俊秀的男子,他的五官与纳贝里士十分相似,除却左边眼角处多出的月牙形疤痕,便是说他是纳贝里士旁人也瞧不出真假。
他是血族前任亲王欧内斯特,纳贝里士的孪生哥哥,整个血族的实力最强者。
血族十三氏族以卡帕多西亚族为尊,世代亲王均出自于此。欧内斯特担任亲王已有百年,在位期间,手段狠厉之绝闻名遐迩,曾将x1血鬼猎人的十一位长老斩头示于城墙之上,血族里无不真心归顺他的。奇怪的是,这样厉害了得的亲王却在二十五年前退位,接替他位置的是他的弟弟纳贝里士。
纳贝里士不似其兄,在上任亲王之前极为低调,据说他整日迷恋人间,一心只想当一个画家。二十五年他骤然上位,人人皆以为他不堪重任,便不把他放在眼里,谁料他b起欧内斯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也紧紧三年,他便销声匿迹,自此血族大乱,勒森布拉、茨密西两个氏族拥兵自立,自称“魔宴同盟”,声称不再受亲王管束。
幸亏前任亲王欧内斯特回来,平定了血族内部sao乱,但这位前任亲王依然不肯接替重任,扬言只是替弟弟暂时管束部下,待正主回来便自行离去。
纳贝里士消失的二十二年里,是欧内斯特一手掌权,有传言他弑弟夺位,而他却对此不置可否,真相到底如何也无人知晓。不过不管如何,血族是以强者为尊,欧内斯特即便弑弟也无妨,要怪只能怪纳贝里士实力不济,他们尊崇的上位者只需足够强大,手足之情又算什么。
江祈年对欧内斯特只有恨。
倘若他七年前袖手旁观,也许就不会被欧内斯特缠上,不会沦为不人不鬼的怪物,还是那个与鬼怪为敌的道家术士江祈年,一生都会受人尊敬,可现在的他,被同门视为异类,至亲避之不及,无处可为家。
江祈年愤愤地看向欧内斯特,似是要把他千刀万剐。
数条虬枝将他裹缚得很紧,枝g粗粝的表面最终将他的衣物划破,0露的皮肤上清晰可见淡淡的红痕。
欧内斯特抬手扬起江祈年的下颚,猩红的眸子倒映着江祈年惨白的脸。
“江祈年,你还记得我吗?”
欧内斯特执着于得到一个答案,他想要听到江祈年亲口承认。
即使是恨,恨之入骨,也是挥之无法忘却的。
可是江祈年没有回答。
jg神力耗费大半,江祈年不过是勉力强撑着,现下又被这番折腾,早已昏厥过去。
欧内斯特收回裹缚江祈年的数条虬枝,怀抱着让他朝思暮想多日、而今失而复得的人,压抑已久的情感此刻变得更加炽热而疯狂,他不想再失去江祈年,他要把未完成的仪式补齐,让江祈年彻底变成x1血鬼,与他共享永生。
“欧内斯特殿下,现在可以答应我的条件吗?”
一直藏在暗处的老者这时发话了,一双浑浊的眼睛无神地注视着欧内斯特,面对x1血鬼和人类ai恨情仇的戏码,他显然并不感兴趣。
“江老先生,我答应你。”
老者笑了,原本布满褶皱的脸瞬间看起来狰狞无b,给人一副j险狡诈的感觉。
“没想到你们x1血鬼还真是痴情。”
“我也没想到,你们人类竟也有你这等唯利是图、薄情寡义之人。”欧内斯特横抱着江祈年站起来,直视着江老先生,毫不客气地回道。
江老先生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滚圆,大声怒骂道:“情感是这世间最无用最脆弱的东西,若牺牲亲人朋友可以换来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富贵荣华,也不枉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况且你有什么资格指摘我,你在装什么贤德良善,一个残害亲弟上位的又b我高尚多少?”
“江老先生,我虽与你联手,不代表受制于你。你的任何行径皆与我无关,只一点,你可对任何人下手,唯独江祈年不行。否则,我将会撕破我们的协议。”
“哈哈哈哈哈,这你大可放心,我这个人还是信守承诺的。”
——影月小筑——
这座山其实隐藏着一座小别墅,名叫影月小筑,是欧内斯特的私人住宅之一。一般人看不见也进不去,除非有主人的邀约。
纳贝里士是受到了邀约才能来此,不然纵使他与欧内斯特是手足兄弟,没有邀约也是进不去的。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我可不信你思亲念旧的鬼话。”
欧内斯特无可谓地耸了耸肩,说道:“好弟弟,你的中国话说的越发好了。有事的不是我,而是你的那位新娘。”
“哦?是吗,她出了什么事?”
“你也知道江祈年和她都在找血匙,现在她误入时空隧道,只怕是危在旦夕了。”
“所以呢?”
“啧啧啧,看来我的弟弟真是铁石心肠啊。你怨我也无妨,对她无情也罢,只是现在她还不能si。”
纳贝里士转身yu走,面部表情始终不见波澜,没有要与欧内斯特口舌相争的意思。
在一旁的江老先生可等不及,这场戏的两位正主不急,他这个好端端的局外人莫名被拉入局中怎能不心急,七旬年纪的老人腿却是这么稳步有力,径直走过去拽住纳贝里士的袖口:“唉唉唉,亲王殿下您先别走,欧内斯特殿下也是为您着想,曾经的事恩恩怨怨的都过去了,现下最要紧还是得救余情姑娘,那场仪式不能缺了她。”
突然被拽住袖口,纳贝里士有些不悦,回头瞥了一眼江老先生。
江老先生自知讨了嫌,悻悻地收回了手。
“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哥哥不会当了真吧?”纳贝里士笑而问道,看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语调就像弟弟和兄长闲聊玩笑的那样稀疏平常。
欧内斯特并未回话,反而是江老先生在一旁赔笑:“亲王殿下,欧内斯特殿下自然不会当真,现下我们该谈谈怎么营救余情姑娘。”
“那你们可得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余情姑娘可能是不小心启动了血匙,因而卷入了时空隧道,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她具t待在哪个时空,需要借助亲王殿下的‘尸手’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