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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你很不想我说?”岑致森问他。

“那也不是,”宁知远慢慢扭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说,“爸毕竟身体不好,怕承受不住这种消息,能瞒还是尽量瞒着吧。”

岑致森“嗯”了声,也不知是赞同不赞同:“今晚能过来吗?”

“去不了。”宁知远直接拒绝了。

岑致森:“真不来?”

“真去不了,”宁知远说,“在外出差。”

“你又出去了?”岑致森似乎不太信,“之前没听你说过。”

“哥,我们好几天没见了,你也不是每个行程都会跟我报告的吧?”宁知远说着,随手拍了张车窗外的城市照片发过去。

“看清楚了,来了港城。”

岑致森不解:“你去港城做什么?”

“朋友邀请来的,看马赛,”宁知远道,“难得出来放松放松。”

岑致森:“你去港城看马赛?哪个朋友?况耀廷?”

他说的是那位汇展航运的东家,宁知远没否认:“就他。”

“他请你去看马赛,你就去?”

“不能来?”

“知远,”岑致森沉声,“说实话。”

“好吧,”宁知远老实交代了,“我刚说了,是来出差,不只我一个人,还有刘潞和其他人,其实是我们打算再成立一支美元基金,来这边募资的,那位况先生说可以介绍几个家族办公室的出资人给我认识,应该会有些收获。”

他说的甚至不是家办负责人,而是背后出资人,岑致森听明白了:“祝你好运吧,哪天回来?”

“不知道,归期不定。”

最后一句,宁知远如是说。

挂断后,刘潞好奇问他:“是岑总的电话?”

宁知远笑着点头:“是他。”

刘潞闻言感叹了句:“你们关系可真好。”

以前在岑安的时候倒没看出来,当初岑致森会出资给他们的基金,她和张兆就已经很惊讶了,可能他们确实都误会了这两兄弟的关系。

宁知远只是笑,并不打算解释。

之后几天他们都在港城,由那位汇展航运的况先生引荐,见了好几位当地知名大富豪,和几间家办详细沟通了投资计划,确实有不小的收获。

行程安排的最后那晚,况耀廷做东,在半山的高级中餐厅宴请他们。

宾主尽欢。

结束时,况耀廷问宁知远:“有没有兴趣去山顶兜兜风?”

他邀请的只有宁知远一人,宁知远本来是无所谓的,但从他盯着自己的眼神里意识到什么,想想还是算了:“不了吧,这几天太累了,我想早点回酒店休息。”

对方很有风度地表示理解,安排司机送他们回去,临上车前提醒宁知远,说明早来接他,一块去赛马场饮早茶,顺便看马赛。

宁知远与他道谢,这次来这边这么顺利,这位况先生确实帮了大忙。

回到酒店,其实也才八点多。

宁知远先去冲了个澡,岑致森的电话进来时,他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电话搁在一旁洗手池上,随手点下免提。

“工作行程是结束了,刘潞他们还有别的工作,明天会先回去。”

“那你呢?”

“之前跟你说的看马赛,一早答应的。”

那头的人沉默了一瞬,叫他:“知远。”

宁知远:“嗯?”

“陪别的男人去看马赛,你觉得合适吗?”岑致森语气有些酸。

“你说错了,”宁知远纠正他,“是他陪我去,我对马赛比较感兴趣。”

岑致森:“你对马赛有兴趣?”

“感觉最近运气不错,想赌一赌,不过直接坐到赌桌前好像低俗了点,赌马挺有趣的。”宁知远兴致勃勃道。

岑致森提醒他:“你小心把自己赔那里回不来。”

“那不至于,”宁知远说,“我虽然喜欢赌,但不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赌徒,无论赌什么。”

岑致森想起他们之间几次的“赌”,笑了声:“好吧。”

宁知远依旧对着镜子擦头发,盯着自己脖子上滚下的水珠,慢慢说:“今天去见人,目睹了一场挺有趣的狗血剧。”

岑致森:“嗯?”

宁知远报了个名字,是港城这边赫赫有名的一个大富商:“我们跟他在高尔夫球场见的,一起打了场球,后头喝茶时他原配太太突然跑来,大吵大闹,说对他在外头养十个八个小的、生一堆私生子女都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但不能让外头那些野种来害她的孩子,当时我们和况先生赶紧找了个借口说先走,不想听别人家家事,那位太太却好像受了刺激,几句话把家丑全抖了出来,她说——”

他像是故意吊着岑致森的胃口,岑致森并不着急:“说什么?”

“说她老公认回来的私生子害她儿子,勾引她儿子上床,被她捉奸在床。”宁知远的声音里全是促狭。

岑致森稍微意外:“私生子和亲生子?亲兄弟?”

“不是,”宁知远解释,“那位太太说了,儿子是她跟外头的男人生的,然后她老公也气疯了。”

“知远,”岑致森问他,“你想说什么?”

“不觉得挺有趣的吗?依那位太太的说法,她儿子和那个私生子都心知肚明他们不是亲兄弟,谁勾引谁还不一定呢。”

宁知远说着,话锋一转,问岑致森:“你说爸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是会觉得我勾引你,还是你勾引我?”

岑致森放慢了呼吸:“你觉得呢?”

“我觉得,”宁知远沉吟了一下,说,“我觉得我爸妈可能也会挺不高兴的吧,孩子不是亲生的对他们打击已经很大了,要是知道我这个半路回家的亲生儿子跟自己的养哥哥搞一块了,估计会很失望,不过他们应该不会想那位太太那样歇斯底里,说不定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岑致森:“所以你后悔了吗?”

“不后悔,”宁知远依旧看着镜里的自己,眼中一片平静,“哥,我说过了,只有你不行。”

岑致森听懂了,在他办公室的那个傍晚,宁知远坐在他身前桌上,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所有都能给别人,只有他不行。

宁知远唯一也是真正在乎的,只有他。

“知远,故意说这些,是想要我多爱你一点吗?”

“你会吗?”

“什么时候你也说出你爱我,到那时我会更爱你。”

“哈。”宁知远放声笑了起来。

不愧是岑致森,果然很厉害,竟然想到这样引诱他。

电话那头的人略无奈:“知远,别笑了。”

片刻,宁知远终于停下,顿了顿,认真说:“哥,你再等等吧,会有那一天的。”

“嗯,不急,”岑致森安慰他,“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尽力而为吧,未必不能兼得。”

“不想说这些了,”宁知远扬起声音,“开摄像头。”

岑致森随手点开了视频通话模式。

先引入眼帘的便是宁知远从下巴到颈,乃至胸膛一片白花花的肉体,白皙健美的,滚着沐浴之后的水珠,即使隔着手机屏幕,也能叫人感知出这具肉体上正散发着的那些诱人热气。

岑致森的目光慢慢逡巡:“想玩?”

宁知远的脸出现在镜头里,笑得跟妖孽一样:“有点想你了。”

“想什么?”

“想跟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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