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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了小说网 > 重生后收了塑料闺蜜的夫婿 >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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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四人各自行礼,打过招呼。

安置好行李后,正值晌食,一行人便入了饭厅。

席间,闻秀兰故作好奇地问道:“二位表姐弟既是姨丈的外甥,姨丈今日却为何不亲留在家中招待?”

本就不热络的席间气氛瞬间滞上了一滞。

闻氏一时尴尬,正思衬着如何解释时,陶知影却状若未闻地夸了道菜色,闻氏连忙接话,一同避过了这个问题。

许是不甘心被忽略,闻秀兰竟又故作无意地开口道:“听闻林哥儿曾来过家中,却不知何故,竟被姨丈当场赶将了出去。”

她故作嗫嚅道:“想来姨丈前番并非有意,且姨丈毕竟是长辈,还望二位表姐弟莫往心里去才是。”

陶知影暗叹,果然也还是那个闻秀兰,蠢笨至斯,只会耍些不够看的小聪明,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得以嫁入忠武侯府…

不过…

陶知影沉眸,这个仅有些许小聪明的闻秀兰,却能在上一世害了她的命。

闻氏拧了眉,心有不悦,正欲开口斥责,闻传松见状不对,连忙挤出一丝笑,转头与陶知林攀谈道:“听闻陶表弟在平阳入武学,不知跟的是哪一位都头?”

陶知林爽朗笑答:“跟的乃是江远江都头。”

说罢,他略一思索又道:“方才在车中曾听舅母提起,闻表哥原也是平阳武学学子,且颇受都头称赞,想来若参与武举,必可得好名次;却不知缘何弃了武举之路?现又在何处高就?”

闻传松略僵,神色中带了些些黯然,勉笑道:“让陶表弟见笑,愚兄无甚大志,只求能长伴家人左右。当初因顾虑家人均在平阳,我实在不忍抛下父母幼妹入京,这才弃了武举之路。幸得友人举荐,现于岳刺吏府中任护卫总领。”

陶知影扫了一眼闻秀兰,果然见她桃腮泛绯,低头拧着手中巾帕,一副娇羞的模样。

陶知影心下冷笑,闻传松哪里是不忍抛下家人,分明是不忍抛下“佳人”才对。

闻传松与闻秀兰,表面是兄妹,实则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小情人”。

闻传松并非闻秀兰亲兄长。

当年,闻秀兰的母亲徐娘子许是体质不易受孕的缘故,嫁入闻家后数年无所出,却死活也不许丈夫纳妾,硬是不知从哪抱养了一名男婴,这名男婴正是闻传松。

在闻传松长至三岁时,徐娘子忽然生下了闻秀兰。

而闻传松原是岳刺吏外室所生,因外室被他正妻戕害,岳刺吏俱内,不敢阻拦于正妻,又不忍小儿落于正妻之手,只得安排仆从偷偷送予人家收养,自己暗中关照。

这也是为何区区一介武学学子,却能到刺吏府担护卫总领的原因。

也正是因了这个原因,闻家处收养闻传松后,商路越走越顺,如有神助。a href=&ot; tart=&ot;_bnk&ot; css=&ot;lkntent&ot;

徐娘子是个机敏的,猜想到是与闻传松的身世有关,便多了心眼留意,果然叫她探得其中原由。

她暗自得意,不仅因此更有底气阻挠丈夫纳妾,且在生下闻秀兰后,为攀紧岳刺吏这樽大佛,直接予闻秀兰告知闻传松身世,有意无意地让二人以青梅竹马的相处模式一同长大。

而闻传松,也早就在徐氏的精心安排下,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二人镇日相伴,端的是两小无猜。年岁渐长,情窦渐生,少年郎与小娘子早就如胶似漆,只差捅破那一扇窗户纸。

闻传松当初入武学,想来除开个人志向外,怕也难说不是岳刺吏的授意,毕竟以他的权力,便是闻传松只取了个武进士,他也能借机给自己的儿子在军中安排份好差事。

所以,闻传松会放弃武举留在平阳。不消说,定是被闻秀兰所磨。闻秀兰生怕其去了盛京后,在岳刺吏的帮助下发迹,再瞧不上她一个平阳的商贾之女。

她惯是会做样子的,尤其是在闻传松面前。

陶知影曾于向府撞见过一次。

彼时闻秀兰惯常维持着假腥腥的热情,隔三差五的总要来找陶知影说话,那日闻传松于刺吏府下值后赶来接她,闻秀兰见得闻传松后,便有些魂不守舍,连帷帽也忘拿便辞行了。

陶知影拿着帷帽追出去时,只见二人不知为何,还未出向府便开始小声争执,只见得闻秀兰声声娇泣,抹眼垂泪,我见犹怜,闻传松见状心急,竟也不管周遭是否有人,便扯了闻秀兰入怀轻声安抚,还亲了亲她的唇角;闻秀兰见状大惊,忙推开闻传松,便见陶知影一脸愕然地立于廊下…

自那时起,再见闻氏兄妹,陶知影心下便觉万分复杂。

闻秀兰几番寻她,欲作解释,都被陶知影躲开了,闻秀兰一度惊惧非常,害怕陶知影泄露这桩秘辛。

闻传松不忍她日日郁郁寡欢,竟是亲自找了陶知影,男子不似女子,没有百转千回的心思,他非常坦诚地将二人的事告知了陶知影,包括他的身世,末了只说闻秀兰惧于世情,不敢公诸,只等岳刺吏将他认回后,他再以岳姓迎娶闻秀兰,故恳求陶知影对此事暂作不知,以宽闻秀兰之心。

不料,闻秀兰于不久后被忠武侯世子沈同晏纳入府为妾。听得闻传松数次递信,甚至屡屡亲到忠武侯府以兄长之名未见,闻秀兰竟是万分决绝,连一面都不肯再见。

饭毕,闻秀兰故作热络地要与江陵来的表姐叙话,却被闻氏以他二人一路劳顿,需早些安置的借口给打发了。

她实在有些怕自己侄女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a href=&ot; tart=&ot;_bnk&ot; css=&ot;lkntent&ot;

闻秀兰望着自上车后便怔愣不语的闻传松,想起陶知影的姿容,以及他刚刚居然还为了陶氏姐弟截了自己的话,心中不由暗暗嫉恨,斟酌了几番正欲开口,犊车突然停了下来,仆从随即在外低声解释:“郎君,小娘子,前方有贵人车马,官府清障。”

闻传松撩开车帘望了几眼后说道:“是三皇子殿下。”

闻秀兰有些好奇,平阳城非贵人集聚之地,这次居然有天家儿郎光降,怪不得官府要清障。

她也不由撩起了车帘,望了过去。

只见一辆两驾的朱轮华盖舆车被前呼后拥地缓缓驶来,车内坐着的人因隔着步障,看不太清晰。

行于舆车后方的郎君却猛然砸入她眼中。

郎君气韵风流,姿态闲雅,跨着一匹雕鞍彩辔的白马,身着绣近色暗纹的银鼠色交领襕衫,头戴束发玉冠,眼衔风流,顾盼生辉,显见是富贵逼人。

闻秀兰有些看痴了。

闻传松见她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位郎君,只当她从未见过贵人,便道:“这位应是忠武侯府的沈世子。”

闻秀兰顿了顿,状似顺口问道:“兄长怎如此清楚?”

闻传松不甚在意地回道:“他们下榻在刺吏府。”

正巧这时,沈同晏骑马经过,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竟像是含笑睨了她一眼。

闻秀兰顿时像被火烫了一般,连忙放下帘子,心如鼓仗,羞红了脸。

向宽一直住在铺子里,闻氏派人去请了几遭,他都未着过家,摆明了这姐弟二人不走,他就不会回家。

陶知影当然不甚在意,向宽不在,他们姐弟二人还省得受他的闲气。

祭拜过祖父母,她很快把疾方给了闻氏,并打算趁陶知林未复课,去他在武学中的起居舍看上一眼,为他添些日常用物,便准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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