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很多人,你以为自己有多特殊?”
她变化太快,完全否定他们的关系,仿佛他们从来没有亲近过。
徐知凛被伤到,沉默看她。
“我说过的,我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现在看清楚了,早点远离我。”沈含晶再一次强调。
徐知凛不懂,为什么她要向他展示一身的刺,又为什么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坦诚到不给自己留半点余地。
后来再看她,心绪几多复杂。
看她像无事发生那样,洗掉一切痕迹在人前扮演拘谨者,熟练转换,自如得不止陌生。
学校遇见,她目不斜视,家里碰上,她最多客客气气。
而他站在一段不被承认,因而更无法被解释的关系里,心底一次又一次塌陷。
那年的寒假,徐知凛离开申市,去了惠斯勒。
雪季漫长,只是板刃在雪道铲出漫天粉幕,也赶不走心底的影子。
年后回到申市,听见沈含晶摔伤的消息。
面包店歇业一冬,她找了个新的兼职,去高尔夫球场当球童。
球童时薪高还有小费,但也更辛苦。
而她的伤,是从摆渡车上摔出来的,小腿骨折。
到家那天,看她坐在轮椅上,徐知凛心序大乱。
蹒蹒跚跚的样子,刺痛了他。
表妹江雪琪在旁边念念叨叨:“本来小费赚赚嘛挺不错的,这下连学都不好上。唉,长得一脸苦相,我妈说这叫福薄,守不住好东西。”
徐知凛起身,冷沉沉地看了江宝琪一眼。